在看到厨房餐桌上的那本黑色记事本的时候,沈河承认,他慌了。
见沈河回来,沈雨眠很难得的对沈河招招手,并表示了欢迎回家。
进门的第一时间,沈河没有把手上为沈雨眠准备的铜锣烧第一时间放到餐桌上,而是快步夺走桌上的那本黑色记事本,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那样,泰然自若的坐在了餐桌上。
其实,沈河原先并不想买铜锣烧,而是打算去买慕斯蛋糕的,因为他记得沈雨眠就是喜欢吃慕斯蛋糕,但是在半路的时候,又收到沈雨眠的消息,让自己去给她买一份铜锣烧。
谁叫自己是哥哥呢,沈河只好又小跑到街上,挑选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店,仔细地选择了几款看起来卖相很好的铜锣烧。
只是现在沈河为了掩盖尴尬,只是下意识的从自己带着的袋子里面拿出来一块不大不小的铜锣烧,送到自己的嘴边,正准备咬下去的时候,却看到沈雨眠就像是变了脸一样,死死的盯着自己。
仿佛沈河现在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沈雨眠,而是一只绝望的叮当猫。
想到叮当猫的时候,他才下意识的联想到铜锣烧,随后一脸尴尬的将袋子中的其他铜锣烧放到沈雨眠的身前。
“不好意思......”
“没事,我不在意。”
说完这句话,沈雨眠就迫不及待的将沈河带回来的铜锣烧放到自己身前,再细细的享用起来。
而沈河则是一直盯着自己怀中抱着的黑色记事本,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将记事本从胸前放到桌上,然后装出一脸严肃的看着沈雨眠,郑重地开口:“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橱柜上。”边说,她还边指了指那个已经被关紧的橱柜,然后继续开口:“我打算在里面放点零食,拿来椅子把里面打扫一下,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所以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她歪歪头,似乎是不解的看着此时表情凝重的沈河,听到沈雨眠的话后,沈河原先皱紧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几分。
“这是我的日记,你有看吗?”
“说没有你肯定是不信的。”
听到这里,沈河的心都咯噔了一下,瞬间凉了半截。
现在沈河还活的好好的,如果让沈雨眠知道自己的事情,会不会把自己当被害妄想症患者啊?
不过好在现在时间还早,上面并没有写着什么炸裂的东西,顶多就是在她面前抬不起头而已,都算是小事。
她见沈河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随后继续追问:“那你也太懒了吧!”
“日记里面居然什么都没写!”
“诶?”
沈河的表情从慌张,再到疑惑,最后就像是事情尘埃落定,是个好结局一般舒展起了眉头。
他顺手打开自己的黑色记事本,在确定书页完好无损且上面没有任何内容之后,才继续叮嘱沈雨眠吃饭小口吃,不要狼吞虎咽之后再到浴室里面洗漱。
他将冷水捧在手心,随后泼在了自己的脸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来仔细地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藏得好好的记事本被找出来,还有两个人今天的举动,都和先前完全不一样了。
难道说重生后,又有什么事情被改变了?
可是,现在系统已经没了,谁还能帮助自己重生呢?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将手放到口袋之中,摸到了那块银色的怀表。
“我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在路灯下的身影,就是系统。”
“或者说,是和系统位格差不多的存在。”
“只是祂这么做,对祂到底能带来什么好处呢?”
事情越绕越乱,理不清理还乱,不如直接不想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河从浴室里面出来,摆烂似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正在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网课学习的沈雨眠,无奈的摇了摇头。
片刻后,他突然想到什么,在自己的沙发上和客厅的桌子上摩挲着的什么,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上面还隐隐有些裂纹的白玉吊坠。
“牢吊,我好想你啊。”
他不断用被子摩挲擦拭着吊坠,经过安若离囚禁的事件之后,他已经是彻底信服了这块吊坠的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逆天。
只是一想到这么逆天的东西居然被他换来了一个月多加五百的生活费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想要给自己来几巴掌。
曾经的沈河或许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骂败家,而且还是自己骂自己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安静的看着上次还没看完的书,等到沈雨眠进入浴室,走进房间,等到自己困意四起,放下书安然睡去。
时间如梭,沈河看着空荡荡的账户余额,一时间有些发愁。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又要去咖啡厅去见老板娘了,虽然说起来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一时间有些想念,但是一想到去了咖啡厅就有可能和柳秋妍共事,惹得安若离不高兴,把自己关进地下室之后,又是浑身打颤。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但是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去投奔安若离了。
虽然每天只需要说“若离,爆点金币。”就可以拿到大笔大笔的钱,而且还有校花级别的美少女在自己身旁陪着自己。
按照他对现在变了样的安若离的理解,只要不提出“分手”之类的话,哪怕是让她每天晚上自己动,估计都是很乐意的。
只是一想到这里,他就莫名的想到了清晨、书房、真空、安若离。深夜、夜晚、女仆、柳秋妍。
而且他发现,自从自己重生回来后,安若离就像一只小猫巴不得天天粘着自己,与其说是对自己的喜欢,倒不如说这个喜欢已经变态到了痴狂的地步。
沈河生长在一个缺爱的家庭,所以有时他很欣赏,也很喜欢安若离带给他的偏爱。
因为青春,正是最需要得到认可,最想要被他人偏爱,可是最说不出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