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黎玉先唤出来了系统。
“我说啊,我到底会啥功法啊?”
“我之前没跟你讲过吗?”系统那声音悠悠传来,语气里的嫌弃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绝对没有!”
黎玉脖子一梗,回答得斩钉截铁,胸脯拍得砰砰响。
其实系统之前确实提过这事儿,只不过那会儿她满脑子都想着在宗门里撒欢乱逛,像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横冲直撞,早把系统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眼瞅着宗主甄选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就像头顶悬着把随时会落下的大刀,她要是再不好好了解自己的本事,说不定真得被抓去给人家当小妾,那可就太惨喽,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眼泪都能汇成一条河。
“之前不是说过嘛,这黎玉啊,没个正经流派,就像个没组织没归属的小孤雁,最拿得出手的一套隔空剑法。
这剑法,在邀月宗,你可以理解听着普普通通,实则暗藏玄机,就像披着羊皮的狼,外表看着温顺,内里全是狠招。
首先呢,它是风系法术。说白了,就是靠风的力量去触碰别人,隐蔽性超强,别人想防都防不住,就像个神出鬼没的小幽灵,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你却压根发现不了。”
黎玉一听,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赶忙按照系统教的方法尝试。
好家伙,还真行!
她就随意抬抬手比划了几下,嘿,奇迹出现了,她的“触感”竟能延伸到老远的地方,跟长了双“千里手”似的,想去哪摸就去哪摸。
等熟练些了,甚至能变出好多只“幻影手”,不管是用来出击打人、隔空拿东西,还是在众人面前装个酷炫的逼,都超好用,简直就是“多功能神器”,比哆啦 A梦的口袋还厉害,要啥有啥。
“其次呢,还有个定身术,这是奖励你,专门为你升级的。
只不过用起来只有半个时辰,若是遇到强大修为的人,可能还不奏效。
总之,你的修为越强,定身术就越强。
除此之外,你虽说没有趁手的武器,可别以为就只能干瞪眼没法战斗了。
你有个藏剑阁,里面堆满了这些年四处搜罗来的废弃武器,那藏剑阁,活脱脱像个废品回收站,啥破铜烂铁都有。
俗话说,武器都是有灵性的,就算原主人挂了,这武器也很难被别人用得顺手,除了亲人后代,基本没人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就像有自己的小脾气,只认自家人。
但是,咱这定身术将就不一样啦,你想定谁就定谁,当然要注意对方的修为和定身的时间,修为强大的人,恐怕使用定身术的时候,也就几个眨眼的时间,不要轻易使用!”
黎玉一听,心里又惊又喜:
“哇塞……这招可真bug呐,不过也太牛了吧!”
黎玉忍不住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兴奋。
怪不得这黎玉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厉害角色,就这让人摸不着头脑,还看不见、摸不着的招式,谁见了不得害怕得打哆嗦,双腿抖得像筛糠,就像见了大怪物,吓得魂都没了。
“好了好了,你知道这两点就行了。”
系统跟赶鸭子上架似的,催着结束话题,那急切的语气,就像个着急下班的打工人,一秒都不想多待。
“哈???怎么还藏着掖着啊???你是不是还有啥宝贝没告诉我,快老实交代!”
黎玉满脸不乐意,嘴巴撅得老高。
系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
“这两招就足够你打败娇南烟了,我可要休息啦,拜拜……”,说完就像个甩手掌柜,直接撂挑子,不管黎玉怎么追问,都没了动静。
黎玉望了望远处渐渐西沉的夕阳,那橘红色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瞬间明白了,合着这系统是到点下班了啊!
得嘞,就这么着吧,她也没辙,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没想到,为了熟练掌握这系统奖励的定身术和原主的剑法,黎玉一头扎了进去,整整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往常到了这个点儿,她那贴心的大徒弟秦月霜就该像个小丫鬟似的,端着热气腾腾的晚膳,恭恭敬敬地来孝敬她了,可今天左等右等,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黎玉慢悠悠地往院子里走去,活像个出来遛弯的老大爷,一步三晃,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这一进院子,她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不光秦月霜没见着,就连院子里那些负责洒扫的门仆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黎玉正纳闷呢,耳朵一竖,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小院落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她脑袋一转,想起来了,那边是郭紫菱住的小破屋。
那小破屋,又破又旧,就像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小盒子。
“你可知错?”
秦月霜那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跟大冬天的寒风似的,能把人冻成冰块,说话间仿佛都能呼出白气。
“不知!”
郭紫菱的声音有点沙哑,但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就像个坚守阵地的小战士,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绝不后退半步。
这会儿,郭紫菱正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接受秦月霜的责打呢。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按道理说,这种时候不应该有人麻溜地跑去给师父通风报信,让师父来主持公道吗?
黎玉这下可急坏了,她正愁怎么和弟子们搞好关系呢,谁能想到后院先起火了,这不是添乱嘛。
“啪——!”
一声脆响,戒尺重重地落在郭紫菱的手掌上,秦月霜下手那叫一个毫不留情,就像在教训一个调皮捣蛋、屡教不改的小怪兽,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住——”
黎玉话还没喊完,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给拉了回去。
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瞧,原来是弟子陆清清。
这陆清清,平时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力气还不小。
陆清清规规矩矩地给她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师尊。”
“你拦我干啥呀,你师妹的手都要被打烂啦!!”
黎玉又急又气,大声质问道,那声音,冲破屋顶,惊飞屋顶上的小鸟。
“师尊,郭师妹对您出言不逊,按照使节宫的规矩,就是要打一百戒尺的。
大师姐用戒尺责罚人的技术那可是一流的,根本就不疼。
师尊您要是现在出去,大师姐还怎么手下留情呀~”
陆清清笑嘻嘻地解释道,眼睛眯成一条缝。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黎玉这才放下心来,大手一挥,也不管这事儿了,开开心心地和陆清清一起去吃晚膳了。
院子里,最后只剩下秦月霜和郭紫菱两人。
一百下打完了,郭紫菱到最后也没服软认错,像个倔强的小毛驴,任你怎么拉,怎么拽,就是不低头。
“郭师妹,你虽然受了罚,但该干的活儿可不能落下。
师尊今晚要沐浴,药桶晚些时候抬过来,希望你别再犯错。”
秦月霜说话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不过她对谁都这样,郭紫菱也没往心里去,早都习惯了她这副冷脸。
可郭紫菱还有话要说,“大师姐,你还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郭紫菱直直地盯着秦月霜,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她和秦月霜较上劲了,目光如炬,仿佛要把秦月霜看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月霜别过头去,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听得懂,我说的是师尊!你还要给那个人当走狗吗?
你明明也被她像草芥一样玩弄,为什么还要帮她干坏事!!
‘人之无良,众人以为君’,这可是你教我的!你别告诉我你就这么认栽了!
孙师姐借着外出平乱的借口躲出去快一个月了,等她回来,师尊是不是就要她的命了?!
大师姐,你又要亲手把师姐骗进去,然后看着她的身体慢慢变凉吗?!”
郭紫菱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也顾不上手上的疼痛,一顿质问,
秦月霜偏过头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一丝动容,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仿佛心已经被冰封了。
“这些跟师尊有什么关系。”
秦月霜淡淡地说,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郭紫菱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哼”了一声,一把推开秦月霜,啥也不说了,闷头往柴房走去,脚步匆匆,满心委屈与不甘。
郭紫菱心里清楚,她们都在说谎。
她可是亲眼看见了!
看见大师姐被师尊捆着、被鞭打,看见师尊那副像野兽一样丑恶的嘴脸,张牙舞爪,仿佛要把人吞噬。
这些精心编织的大骗局,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可就算她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没人会相信她,她就像个孤独的小可怜,在黑暗中呐喊,却无人回应。
郭紫菱今天可累惨了,被戒尺打了手,还得去给黎玉的房间抬水。
她一趟又一趟,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每走一步都感觉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终于,她体力不支,累倒在浴桶旁边,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美梦,梦里有大师姐,有宁师姐,还有和她一样天真懵懂的陆师姐。
她们几个像以前一样,坐在小院里,缠着大师姐讨茶喝。
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微风轻轻拂过,院子里弥漫着茶香。
梦里的世界没有黎玉,也没有干不完的活儿和挨不完的骂,一切都那么美好、祥和。
和师姐们在一起的日子,才像是真正有了家,就像找到了温暖的避风港,心灵有了栖息之所。
可惜美梦不长,郭紫菱突然醒了过来。
不过她不是在浴桶边醒来的,而是躺在自己的床铺上。
她迷迷糊糊地一偏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师姐?”
郭紫菱轻声喊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迷糊,刚从美梦中醒来,还没完全回过神。
陆清清一脸担忧地坐在床边,看到郭紫菱醒了,她连忙凑上前询问:
“没事吧紫菱,你怎么晕过去了??”
郭紫菱闻到一股灵药的香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伤口处传来一丝清凉,脸上和手上也擦得干干净净。
她心里一暖,鼻子一酸,立马抱住了眼前的陆清清,就像抱住了救命稻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没事师姐……”
就算郭紫菱对这个世界已经满心怨恨,可她还是得咬着牙坚持下去。
因为她的师姐们还等着她去救呢,哪怕前方荆棘丛生,也绝不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