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这一病,可真是“病来如山倒”,直接在床上躺成了尸体,一连好几天都不见有好转的迹象。
好在宫里最近是“风平浪静”,日常没啥大事儿,她就算消失个一阵子,也没人能发现。
大家都还以为她找了个世外桃源,美滋滋地修炼去了呢。
不光邀月宗的其他小伙伴被蒙在鼓里,就连她那些可爱的弟子们,也丝毫不知道自家师尊正在和病魔“大战三百回合”。
都还满心以为师尊在闭关修炼,搞什么神秘大突破呢。
黎玉这下可被病魔拿捏得死死的,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当一个安静的“病号”。
这生病的日子可不好过,一睡着就噩梦连连。
梦里还老是闪现一些原主以前的记忆,那些画面混乱得就像被搅拌机搅过一样,乱七八糟、迷迷糊糊的,看得黎玉脑袋直疼,感觉糟糕透顶。
醒着的时候头晕眼花,像是脑袋里装了个小马达,嗡嗡直响;
睡着了又被噩梦纠缠,简直就是“醒着难受,睡着也难受”。
双重折磨,太惨啦!
这边黎玉还在和病魔顽强抗争,可那边宗主甄选的日子却不等人,马上就到了弟子比试的日子。
而这一天,我们可怜的黎宫主还窝在病榻上,根本没办法起身。
弟子们一看,怎么只有秦月霜一个人来撑场子,心里不免有些小失落。
毕竟这可是她们的“首秀”,还是关乎使节宫面子的重要比试。
师尊不在场,几个小年轻还真有点镇不住场面,感觉心里慌慌的。
郭紫菱紧紧捏着手中的弓箭火雨,这火雨好像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甘,微微地发起颤来,仿佛在说:“主人,别慌,咱们一起加油!”
“哟呵,这不是秦大师姐吗?
瞧您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日理万机的,还有时间修习吗?
可别一会儿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我还真不忍心看到冰山师姐您颜面扫地的尴尬场面呢~”
赵无双一进场,就跟个小喇叭似的,开启了嘲讽模式,好像她已经把胜利揣进兜里了一样。
秦月霜那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对于这些“垃圾话”,根本就不为所动。
可宁菲哪能忍得了这口气,立刻像个小辣椒一样接上话茬:
“哎哟喂,这不是废物赵无双吗?瞧你们师尊每日忙得晕头转向的,还有时间教你们吗?
可别一会儿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到时候又惹得娇宫主火冒三丈,那可就不好啦~”
“你——!”
赵无双一听这话,瞬间怒目圆睁,差点没被气得吐血。
可就在大家以为她要爆发的时候,她却突然冷静下来,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哼,今日有你好看的!”
两边的弟子都到齐了,最后娇红柔才慢悠悠地晃进场,像个高傲的女王,大摇大摆地坐在主位上,趾高气昂的,看得人心里直冒火。
这场比试虽说不是大宗师之间的巅峰对决,但娇红柔和黎玉两位座下的弟子,那也是同辈弟子中的“天花板”级别了。
其他门下的弟子,还有那些记名弟子,都跟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纷纷跑过来凑热闹,都想看看这理事宫和使节宫斗了这么多年,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比试规则是一对一单挑,采用三局两胜制,而且不能一人挑战多人,还算比较公平公正,就像一场正规的“武林小擂台”。
第一场打头阵的自然是使节宫的首徒秦月霜。
她的实力高深莫测,就像一个神秘的宝藏,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藏着多少厉害的招数。
有传闻说她得到了黎玉的真传,学会了路数多端的御空剑法。
再加上她那清冷的外形,平时又不爱搭理人,就显得更加神秘莫测,让人觉得她的武艺肯定超级高强。
赵无双呢,是理事宫的首徒,跟着娇红柔的时间最长。
她性格火辣暴躁,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外形虽然比不上秦月霜的清冷脱俗,但她的实力也是众人皆知的厉害,在弟子们当中也是小有名气。
秦月霜就像个低调的忍者,善于隐藏自己的实力;
而赵无双则完全相反,像只爱炫耀的孔雀,新学会什么招数、新得了什么宝贝,一定要满世界嚷嚷,向众人炫耀一番才肯罢休,活脱脱就是一只抖着翅膀、威风凛凛的孔雀鸟。
这两人碰上,那场面,简直就像火星撞地球,无疑是全场最精彩的一场,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还有些胆子大的弟子,居然牵头下注,两边的赌注不相上下,看来大家对这场比试的结果都充满了期待。
可就在大家满心期待着这场精彩对决的时候,压理事宫赢的那群人突然发出一阵惨叫:
“怎么是她先上场?!”
“她怎么可能打得过秦师姐啊!”
“赵无双呢,搞什么呀!我都压了理事宫赢啊!这回要赔得底儿掉啦!”
不光是现场的围观弟子们惊掉了下巴,就连秦月霜本人也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因为同她一起站在武试台上参加第一场比试的,竟然是前些天刚受了鞭刑的温玉青!
“月霜师姐,请多指教。”
温玉青尴尬地笑了笑,那笑容像偷了腥的猫,有点心虚又有点期待,随后又赶紧摆好阵势,随时准备开始,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会这样?她们不想赢了吗?”
郭紫菱在台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疑惑地说道。
宁菲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道:
“赵无双算是她们几个中最厉害的一个了,最强的不打最强的,反倒派出个最弱的温玉青来迎战。
她们这不是明摆着要输吗?”
陆清清没有参战,也和她们站在一起。
两个小迷糊没能想明白的事情,陆清清和台上的秦月霜倒是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陆清清皱着眉头,神色阴郁地解释道:
“若是按实力排行,秦师姐对阵赵师姐,赵师姐你对阵章师姐,而实力较弱的温师姐则会理所当然地对阵紫菱。
这样,即使紫菱不敌温师姐,你和秦师姐也一定能胜过对方。
可是……如今娇宫主调换了出场顺序,她让最弱的温师姐对阵最强的秦师姐,再叫赵师姐与你相对,章师姐对紫菱相对。
这不正是…正是…”
“田忌赛马?!”
郭紫菱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这可是之前黎玉教她学大道理的时候讲过的,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大字不识一个的郭紫菱,关键时候还能想起这典故,可把陆清清惊到了,她惊讶地点了点头,又很快恢复了神情。
“对,我们中计了。”
陆清清无奈地叹了口气。
场上的秦月霜又何尝不知道她们已经掉进了娇红柔的“陷阱”呢?
要是师尊在,说不定还能和娇红柔掰扯掰扯,理论理论。
可如今只有几个小徒弟在,她们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场比试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秦月霜本就面若冰霜的脸上,此刻更添了几分寒意,就像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她的双眸一度失去了光彩,周围的气场也跟着冷了下来,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北陆苍茫河海凝,南山阑干昼夜冰。”秦月霜眼若点漆,宛如一位高冷的仙子,“河海凝冰,召来!”
一瞬间,一炳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长剑如涓涓流水般凝聚在秦月霜的手中,她的发丝上都因这长剑被水花染湿,湿漉漉的,就像出水芙蓉,又似洛神降世,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温玉青一时间竟看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小木偶。
等她回过神来,才慌慌张张地展开结界,差点乱了阵脚。
温玉青是修剑的弟子,但修剑可不代表就厉害。
不过,她身上有一门杀招,那就是结界幻术,她可是专精结界幻术的高手。
“梦里栩然蝴蝶,一身轻。蝶骨铃,召来。”
温玉青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召唤出自己的法器。
“太慢了!”
秦月霜可不给她机会,刚刚召出自己的法器,秦月霜便已一个健步闪到她眼前,那压倒性的冷眸太过惊艳,就像一道寒光,吓得温玉青再再再一次慌了神,差点把手里的蝶骨铃都给扔了。
比试胜出的条件有两条,一是失去意识,二是脱离武试台。
秦月霜也不知道哪来的恻隐之心,或许是看在娇红柔的面子上,也或许是看在温玉青仍有伤在身的份儿上。
她决定让温玉青脱离武试台,就靠着第一下,把她直接打出台子,省得麻烦。
“哼额——!”
秦月霜轻哼一声,没有启用坚硬的极寒之冰,而是靠着流水击打在温玉青身上。
嗡—!
忽然,周围一片寂静,就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就连周围的人影都黯淡了几分,一个巨大的帐不知何时起笼罩在秦月霜的方寸之处。
糟糕,中幻术了!
这温玉青果然在幻术上有些造诣,在近身的情况下能瞬间将秦月霜困于幻境中,秦月霜的手脚皆不可动,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举步维艰,怎么挣扎都出不来。
温玉青缓缓走到秦月霜面前,开口道:
“月霜师姐你放心,我困不住你多久的,我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你说,其实我、我……”
秦月霜瞟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众人面露疑惑,看来这幻术结界能彻底隔绝外界,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我、我我我我我…我喜欢你!”
温玉青面颊如烧,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和平日里温声细语的她相差太多,要是外面的人看得见,肯定得惊掉下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啊!我说出来了说出来了。”
温玉青自言自语道,那模样,就像完成了一件超级了不起的大事。
面对突然的真情流露,秦月霜的心底就像一潭死水,愣是没能溅起任何水花,反倒是一直在琢磨着该如何脱困,心里想着:“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儿,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月霜师姐,我没有封住你的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那个、那个,就算拒绝我也可以,我不会伤心的!只是,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究竟如何看待我…”
温玉青简直要羞到底地里去了,平日里就算朝赵无双借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问秦月霜的。
但在自己的蝶梦阵中她可就有底气了,一是这阵完全隔绝外界,即使是娇红柔也无法参破;
二是这阵解开时会消除记忆,也就是说秦月霜并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告白过。
她心里想着:“嘿嘿,这下万无一失啦!”
可秦月霜迟迟没有开口,连句辱骂的话都没有脱口,这让温玉青有些着急。
蝶梦阵消耗巨大,她可撑不了多久了。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直接看啦,月霜师姐你别怪我…”
温玉青略懂读心术,只是她读心时须得身体接触才能进行,学得仍是皮毛。
要知道,真正强大的读心术,即使相隔一尺,依旧能道破对方的心事。
但就算鸡肋,如今秦月霜动也动不得,正好能用上。
温玉青缓缓地伸出手,搭在秦月霜的额头上,就像在做一件神圣的仪式。
“你干什么。”
秦月霜终于开口了,那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我要施展…读心术。”
温玉青小声说道,心里还有点小紧张。
读心术?!
秦月霜脑子里的弦紧急收缩,“嗡”得一下绷紧,就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橡皮筋。
她的心,绝不能被读!
秦月霜怒目而视,眉间的深壑冷若冰霜,她体内的灵力迅速运转起来,未曾展露过的灵力流向渐渐漫上全身,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怎么会!”
温玉青忽地慌张起来,她的帐竟出现了裂缝!
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开始慢慢漏气。
秦月霜没有脱困,仅凭灵力的冲撞,竟使得自己的结界裂开,这是何等深邃的功力,怕是要达到她师尊的级别!
温玉青的蝶梦阵瞬间分崩离析,在水珠的照耀下化为齑粉,就像一场美丽的泡沫梦,瞬间破碎。
众人惊呼,秦月霜掐着温玉青的脖子从那帐中挣脱开来,此等情形,宛如一个从黑暗中走出的复仇者。
“要读我的心,找死!”
秦月霜几乎用尽全力将温玉青砸在台上,惊天的巨响和秦月霜嗜血的眼神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有那么一个瞬间,众人甚至以为秦月霜会杀了她,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好!好了!好了好了!停手停手!胜负已分,使节宫黎玉宫主夺一筹!”
作为裁判的尉迟辛赶紧上台来把秦月霜和温玉青分开,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就连坐在高位的娇红柔都受不住了,猛地拍桌而起,指甲几乎要抠进桌子里,其表情,简直要吃人一样。
“秦月霜!你他妈疯了!师妹,师妹,你还好吗?!”
就算是傲气的孔雀女赵无双也慌了,她探了探温玉青的鼻息后才如释重负,又找来治愈系弟子把温玉青给抬下去了。
“大师姐,你为何…”
陆清清目光闪动,一颗圣者仁心几乎要吐出来和秦月霜好好讲讲道理,她心里想着:“大师姐怎么能这样呢,太冲动啦!”
“中了幻术,失控。”
秦月霜草草给了个解释,然后便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现场,留下众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秦月霜走了,这“血海深仇”自然落在了宁菲身上。
第二场的赵无双几乎如疯狗一般,上来直接开打。
对方的架势,就像要把之前的仇都报回来。
要是平时比试她还给宁菲留有几分薄面,那今天就是往死里打,毫不留情。
宁菲没有自己独有的法器,实力上本就不敌赵无双,加之对方下死手的行为。
几招下来,宁菲竟直接被打出了台外。
宁菲先前准备好的机甲暗器都没掏出来呢,就被赵无双的赤炎刀砸的双臂脱臼,疼得她直咧嘴,心里想着:“这也太狠了吧!”
“宁师姐!”
三徒弟陆清清顾不得其他,在宁菲飞下台去的瞬间就提步去接。
可赤炎刀威力之大,余波震荡,震得陆清清去接的双手也疼痛无比,如是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
“陆师姐,你没事吧!”
郭紫菱看到陆清清也被殃及,心都被揪起来了,眼睛里满是担忧。
陆清清摇摇头,她忍下胸中的干呕,立刻去确认宁菲的情况。
她的伤丝毫不比温玉青的轻。
只是和温玉青有所不同的是,宁菲性子刚强一些,愣是没有晕倒,在陆清清的搀扶下还能站起。
这一站起反倒被娇红柔钻了空子。
“黎玉门下的小丫头没一个入得了的眼,一个不顾同宗之谊,将修媚的师妹打至重伤。
另一个呢,连十招都挡不住,外强中干。
哎呀…还剩一个杂鱼,我看这比试也不必继续了吧。
我们宫里毕竟讲人情,知分寸,还不屑于将同宗姐妹赶尽杀绝。”
娇红柔尖声说道,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不是的!赵师妹分明也受了重伤!”
陆清清愤愤地回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陆清清,这是你和姑姑说话的态度?!
早就说你不务正业,放着嫡亲的血统不要,非要拜那旁门左道的恶女为师!
你简直就是邀月宗的白眼狼!”
娇红柔怒声呵斥道,声音似打雷一样,震得人耳朵疼。
陆清清咬着嘴唇,没能抬起头来,唯有水汽引上眼梢,她心里委屈极了。
郭紫菱知道她的陆师姐唯独不敢违逆的就是她的姑姑娇红柔,所以才会被处处辱骂。
可要是师尊黎玉在这儿,陆师姐哪能受这种窝囊气!
就凭娇红柔那嚣张劲儿,黎玉不得把她怼得哑口无言?
可现在倒好,师尊人影都不见,也不知道跑哪儿逍遥去了,该不会是被哪个神秘高人拉去闭关修炼,把徒弟们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郭紫菱,你还是乖乖投降吧,省得一会儿被打得鼻青脸肿,到时候哭爹喊娘可就不好看喽!
我听说你家黎宫主还没教你练气呢,我可真不忍心欺负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简直就跟欺负凡人没两样嘛~”
章贻莲站在那儿,脸上挂着坏笑,那表情就好像她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鼻孔都快朝天了,每个字都像一把小飞刀,直戳郭紫菱心窝。
本来郭紫菱对这场宗主甄选压根就没当回事儿,心想着这是黎玉的事儿,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犯不着那么拼命。
可眼瞅着陆清清受了这么大委屈,娇红柔那老太婆还在一旁冷嘲热讽,要是自己就这么认怂投降了,以后陆师姐还不得被她们踩在脚底下欺负?
郭紫菱和陆清清那关系,铁得就像用 502胶水粘过似的,只要是和陆清清有关的事儿,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根本没法置身事外。
不行,怎么着也得给陆师姐出这口气,就算是鸡蛋碰石头,那也得碰出个响儿来!
“少废话,要打就赶紧的,别在这儿瞎咧咧!”
郭紫菱紧紧攥着火雨,那手心里全是汗,就怕这还没认主的法器关键时刻掉链子,像个调皮的小孩一样撒腿就跑,不受自己控制。
其实她心里慌得一批,虽说黎玉后来教了她一点儿修习的门道,可就那点儿皮毛,跟修炼多年的章贻莲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倒不是怕疼,就算被打得皮开肉绽,她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也不怕被打出武试台,大不了摔个狗啃泥,拍拍土又是一条好汉。
可她唯独怕输,一想到要是自己输了,陆清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在自己面前哭鼻子的模样,她就觉得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不行,为了陆师姐,今天就算拼个粉身碎骨,也得硬着头皮上!
章贻莲大摇大摆地走上武试台,还不忘放狠话:
“喂,我可警告你,我这次可真会下死手!
谁让那个秦月霜把我们温师姐伤得那么重,这笔账我可得好好算一算。
你真不投降?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情啦!”
“谁会——”
“谁会降?”
郭紫菱话还没喊出口,突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像一阵疾风似的从远处传了过来。
这声音,就算是把郭紫菱的耳朵堵上,她也能一下子听出来。
“邀月宗黎玉门下弟子,头可断、血可流,降人之士不可留!”
是黎玉!
她终于出现了!
她们的师尊终于来替她们撑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