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李毅存花了二十多分钟,才说完李若柔刚刚提供的情报。
慕容珍雪一听梁家是袁霸天的走狗,猛地站起身,脚下的尘土随之飞扬。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愤怒而泛白。
“这梁家,居然甘心做袁家的走狗,真是可耻至极!”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李毅存看慕容珍雪怒火中烧的模样,便问道:
“那我们该如何着手,查出梁勋贪污的证据呢?”
慕容珍雪眉头紧锁,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臂。
片刻后,她目光凝重地看着李毅存:
“这绝非易事,袁霸天的行事作风极为隐秘。
不过,梁家就不一样了,虽然梁勋的行事作风很谨慎,但梁构壁就不一样了。”
李毅存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他倾身向前,追问道:
“哦?梁构壁怎么就不一样了?”
慕容珍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轻启朱唇:
“梁构壁此人,看似聪明实则狂妄自大,行事往往不顾后果,喜欢留下蛛丝马迹。
只要我们稍加色诱,便能让他露出马脚,从而顺藤摸瓜,找到梁勋贪污的证据。”
李毅存闻言,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望向慕容珍雪:
“那谁来执行这色诱的任务呢?总不会是你亲自上阵吧?”
慕容珍雪脸颊微红,瞪了李毅存一眼,嗔怒道:
“你想得美!梁构壁认识我,自然不能是我。
这个任务,只能由李若柔来完成了。”
就在这时,李若柔的声音骤然从李毅存的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焦急与坚决:
“李毅存,你听听那臭女人出的这是什么主意!
让我去色诱梁构壁?她做梦去吧!我死也不要做这种事情!”
听完李若柔的抗议,李毅存不禁苦笑,这任务,看来比他想像的还要棘手。
想到这,李毅存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开口:
“慕容小姐,以我对李若柔的了解,她是不会执行这个任务的。”
慕容珍雪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的双唇紧抿,胸脯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怒火在胸中燃烧。
“李若柔若是有更好的计划,那你就现在让她过来这里说清楚!别只会在这里挑三拣四!”
她的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慕容珍雪话音刚落,李若柔的声音便在李毅存脑海中炸开,带着无尽的怒火:
“她慕容珍雪凭什么这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话?
她以为我是什么?随便就能牺牲的棋子吗?
她自己怎么不去试试?看看那梁构壁会不会一眼就认出她是慕容家的人,然后把她一脚踢开!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气死我了!”
李毅存只觉头痛欲裂,就好像被十几台大卡车连续碾过脑袋一样。
李毅存看李若柔如此抵触,他只好对慕容珍雪说:
“色诱的步骤不需要李若柔去执行,我有更好的人选。”
慕容珍雪愣在原地,眉头紧蹙,眼中闪烁着疑惑与迫切的光芒。
她快步上前,几乎要贴上李毅存,急切地问道:
“那个人选究竟是谁?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李毅存笑了笑,随即和慕容珍雪拉开距离。
“天机不可泄露。”
言罢,他轻轻拍了拍慕容珍雪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开了。
慕容珍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好奇。
李毅存刚走没几步,脑海里便传来了李若柔的声音:
“李毅存,你刚刚说的那个人选是谁?”
李毅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仆人居住房,随即说道:
“你见过她。”
李若柔反复咀嚼着李毅存的话,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你是说……张盈秀?”
李毅存轻轻点头,目光深邃:
“没错,张盈秀与梁构壁并无交集,不会引起对方警觉。”
然而,虽然李毅存对张盈秀充满信心,但李若柔就不一样了,她认为这样很不妥。
“李毅存,你确定张盈秀去色诱梁构壁,不是羊入虎口?”
李毅存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语气坚定地说道:
“秀儿可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一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