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时之庭院的露台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工资单。林澈新研发的全自动按摩扫帚正在给我捶背，只是它可能加载了泰式按摩程序，我怀疑自己快听见腰椎的哀鸣。
"听说你昨天触发高空蹦迪模式了？"莫红璃抱着薯片袋飘过来，水晶球里重播着我自由落体时扭曲成《呐喊》名画的脸，"友情价八折，帮你算下次坠机坐标。"
琉璃突然从吊灯倒挂下来，蕾丝裙摆差点扫到我的枸杞茶："菜鸟，来活了！夜枭在银座开了家占卜馆，上个月骗走三十个少女的头发——虽然我觉得她们可能自愿为那张脸献祭。"
我盯着任务简报上夜枭的偷拍照，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像刚从时装周溜出来的模特。等等，他手腕上那串青金石手链，和我记忆碎片里樱花树下被强吻的男人戴的一模一样。
"这次要扮占卜师？"我戳了戳琉璃带来的装备箱，"先说好，我只会用塔罗牌玩抽乌龟。"
她甩过来件镶满水钻的占星师长袍："你当诱饵，我们去拆他老巢。记住，那家伙的弱点是——"
"——过于自恋？"我指着照片边龙飞凤舞的签名，"谁家反派会在通缉令上签艺术体名字啊！"
银座顶楼的占卜馆比想象中正经，如果忽略门口电子屏滚动播放的"本日幸运物：防狼喷雾"。当我按计划坐在天鹅绒座椅上时，熏香的味道让我想起前世神殿里的檀香。
夜枭从珠帘后走出来的瞬间，我差点打翻水晶球。他居然戴着金丝眼镜，手里还端着杯手冲咖啡，整个人散发着斯文败类的气息。
"小姐想占卜什么？"他推了推眼镜，"事业、爱情，还是...前世因果？"
我硬着头皮按琉璃教的台词念："我想知道...呃，下周数学考试范围？"
他的笑意突然凝住，指尖划过我故意露出的圣所项圈："你们现在的新人培训真是潦草，心跳声大得都能给广场舞伴奏了。"
警报在耳麦里炸响的瞬间，我掀翻桌子抽出藏在裙底的符咒。夜枭却只是轻巧地后仰，任由爆破符把墙上的抽象画烧出个爱心形状的洞。
"还是这么莽撞。"他突然用八百年前的古语呢喃，那语气像在教训打翻茶具的小徒弟，"上次在京都塔搞塌半栋楼，害我写了三个月检讨书。"
我僵在原地。这段记忆明明不该存在，可脑海里突然浮现夜枭跪坐在榻榻米上抄写经文的画面，晨光给他冷峻的侧脸镀上毛边。
"别听他的洗脑话术！"琉璃的声音刺破耳膜，"林澈找到头发标本了，撤！"
夜枭突然抓住我手腕，体温透过手套传来竟是暖的："告诉琉璃，圣所地下三层冰柜里藏着比头发更重要的东西。"他塞给我个U盘，"密码是你前世给我起的绰号。"
我在传送白光中看到他唇角苦笑，这个表情在记忆里出现过——八百年前我替他挡下毒箭时，他也是这样笑着把草药嚼碎敷在我伤口上。
回到基地后，U盘在解析仪上投射出全息影像。穿着白大褂的夜枭正在记录实验数据："第92次时空震荡测试，圣所提供的稳定剂反而加速了里世界侵蚀..."视频突然中断，最后画面是琉璃的身影闪过实验室门口。
"这是合成的！"琉璃一拳砸碎操作台，"马上召开紧急会议，不，我先去请示长老院..."
莫红璃突然拽住我衣角，她从不离身的水晶球裂开蛛网纹："大凶之兆...有什么东西要觉醒了。"
当晚我溜进禁书区，用项圈上的激光切开电子锁。当我在1983年的档案里翻到"特别清除名单"时，泛黄的照片上赫然是十六岁模样的夜枭，备注写着：初代重生者，已失控。
窗外忽然飘起樱花雨，这分明是深秋时节。我转头看见夜枭倚在书架旁，指尖转着那串青金石手链："现在相信了？我们都被困在同一个莫比乌斯环里。"
他弹过来朵半透明的花，花瓣在触到我掌心时化作星尘。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亲手把封印匕首刺进他心脏，而他笑着拭去我眼角的泪。
"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夜枭的身影开始消散，"顺便说，你前世起的绰号是...炸厨房の魔女。"
我握着突然出现的银色钥匙，背后传来琉璃的脚步声。她今天没穿洛丽塔裙，雪白制服上的金色徽章刺得人眼睛发痛。
"解释一下？"我举起钥匙，它正好符合地下三层某个机密保险箱的锁孔形状。
琉璃的瞳孔泛起奇异紫光，这个表情我在八百年前也见过——当我问起她永远不老的秘密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