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靠在苏暖暖怀里，身上还裹着那块旧毯子，暖乎乎的，像被太阳晒过的棉花。她低头瞥了眼手里的扑克牌，红桃A还攥在指尖，牌角被她捏得有点皱。她忍不住笑了下，抬头看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你刚才唱得真好听，我差点睡着了。”
苏暖暖正倚着墙，手指懒懒地绕着她的头发玩，闻言挑了挑眉，笑得一脸得意：“那是，我嗓子可是庇护所一绝。你没听过我唱摇篮曲，不然你早睡得跟小猪似的了。”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低声道：“不过你要是真睡了，我可得偷偷亲你几下，赚点利息。”
雨萱脸一红，推了她一把：“你能不能别老想着占便宜？”可声音里没多少责怪，反而带了点撒娇的味儿。她靠回苏暖暖肩上，毯子滑下来一点，露出薄纱裙的肩带，凉风从门缝钻进来，她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有点冷了。”
苏暖暖眼尖，一把拉起毯子裹住她，顺手搂得更紧了点：“冷就靠着我，我暖和。”她低头瞅着雨萱，眼神软得像化开的糖，“小妖精，你今晚赢了我两局，是不是得给我点奖励啊？不然我多亏啊。”
“奖励？”雨萱歪了歪头，眼里闪着点狡黠，“你不是说输了认账吗？怎么还跟我讨东西？”她顿了顿，笑得像个小狐狸，“再说，你刚才偷亲我那一下，不算奖励？”
苏暖暖愣了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哟，小妖精学会跟我算账了？”她捏了捏雨萱的脸，宠溺地说，“行，那一下算我的私心。不过今晚你得陪我聊会儿天，讲故事的事儿先欠着，行不？”
雨萱点点头，靠在她怀里，低声道：“聊什么？我可没你那么多花样。”她手指攥着毯子边，月光从破窗洒进来，照在她脸上，像镀了层银霜，安静又好看。
苏暖暖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温柔。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那我问你个问题吧。你小时候，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她声音软下来，像在哄小孩儿讲秘密。
雨萱一愣，眼神飘了飘，像在回忆什么。她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小时候啊……我挺喜欢画画的。家里穷，没啥纸笔，我就拿树枝在泥地上画，花啊鸟啊什么的。”她顿了顿，笑得有点苦，“后来大了，家里让我学点‘正经’手艺，画画就扔下了。现在想想，还挺遗憾的。”
苏暖暖听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那以后我给你找纸笔，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她顿了顿，笑得一脸坏，“不过第一幅得画我，我要当你的模特。”
雨萱被她逗笑了，抬头瞪她：“你就知道臭美。”可心里却暖得像揣了块热炭。她靠回苏暖暖肩上，低声道：“那你呢？你小时候想干嘛？”
苏暖暖歪了歪头，手指敲了敲下巴，像在认真想。她哼了一声，低声道：“我啊，小时候想当个侠女，拿把剑到处闯，劫富济贫那种。”她顿了顿，笑得有点自嘲，“结果长大了才发现，这世道哪有侠女，都是讨生活的苦命人。庇护所这鬼地方，连把像样的刀都找不到。”
雨萱听着，忍不住笑了：“侠女？就你这爱偷懒的性子，还劫富济贫？”她顿了顿，软声道，“不过你要是真当侠女，我肯定第一个跟着你跑。”
“哟，那我可得好好练练，别让你失望。”苏暖暖笑得眼睛弯弯，手指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她顿了顿，低声道：“其实我现在挺知足的。有你在这儿，比当什么侠女都强。”
雨萱心头一暖，眼眶有点热。她低头掩饰地揉了揉眼睛，小声道：“你就会说好听的。”可嘴角的笑却藏不住，像春天的柳芽，嫩得让人心动。
灯影晃了晃，苏暖暖从布袋里掏出一小块干粮，掰成两半，递给雨萱一半：“来，吃点东西，聊了半天你别饿着。”雨萱接过来，咬了一口，干粮硬得像石头，可她嚼得慢条斯理，像在品什么好东西。
“暖暖，你说……”雨萱咽下去，低声道，“咱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偷偷跑出来，躲在这儿聊天？”她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像在试探什么。
苏暖暖嚼着干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她，眼神清亮：“只要你愿意，我陪你躲一辈子。”她顿了顿，笑得有点痞，“不过以后得找个暖和点的地方，这仓库太冷，我怕你冻着。”
雨萱被她逗笑了，点点头：“那你可得快点找，我可不想老穿这裙子挨冻。”她低头瞥了眼薄纱裙，凉风又钻进来，她缩了缩腿，毯子裹得更紧了点。
苏暖暖眼尖，赶紧搂住她，低声道：“冷就说，我给你暖着。”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声音低得像耳语，“不过你这裙子真好看，冷是冷了点，可衬得你像月光里的小仙女，我都舍不得挪眼。”
雨萱脸一红，推了她一把：“别贫嘴了。”可那点羞涩还是藏不住，像灯影里的水波，晃得人心痒。她靠在苏暖暖怀里，低声道：“暖暖，今晚真挺好的。我以前从没想过，能跟谁聊这些。”
苏暖暖笑得温柔，搂住她，低声道：“那以后多聊几次，我陪你把小时候的遗憾都补回来。”她顿了顿，捏了捏雨萱的手，“画画也好，当侠女也好，咱们慢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