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油灯烧得只剩一点火星，火光弱得像喘不上气，影子在墙上晃得模糊。雨萱靠在苏暖暖怀里，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可凉风还是从破窗缝里钻进来，吹得她耳边的碎发乱晃。她缩了缩脖子，手指攥着毯子边，低声道：“暖暖，这灯怕是要灭了。”
苏暖暖懒洋洋地靠着墙，手还搭在雨萱肩上，闻言低头瞅了眼油灯，哼了一声：“灭就灭吧，反正月光够亮，照你这张小脸绰绰有余。”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笑得坏坏的，“再说，灯灭了我还能偷摸干点啥，你说是不是？”
雨萱脸一红，推了她一把：“你能不能别老想着使坏？”可声音里没多少气势，反而带了点笑，像被她逗得没辙。她抬头瞥了眼窗外，月光洒进来，灰蒙蒙的，像一层薄雾。她小声道：“这风听着怪瘆人的，像有人在外面走。”
苏暖暖挑了挑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风声呜呜地响，像在低语什么。她拍了拍雨萱的肩，笑得一脸无所谓：“怕啥？庇护所这破地方，除了老鼠哪还有人半夜晃？再说，有我在，谁敢来我收拾谁。”她顿了顿，捏了捏雨萱的手，“你要是真怕，我去门口守着，给你当护卫。”
雨萱被她逗笑了，摇摇头：“不用，我就是随便说说。”她靠回苏暖暖怀里，低声道，“有你在，我不怕。”这话说得轻，可心里却像揣了块暖石，踏实得不行。
油灯终于“噗”地一声灭了，仓库里暗下来，只剩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得她们身影模糊。苏暖暖低头看着雨萱，眼神软得像水，低声道：“小妖精，你说这月光咋这么会挑时候？灯一灭就跑进来，像在偷看咱俩。”
雨萱抬头瞪她：“你这张嘴就没个正经。”可嘴角却翘了翘，像被她的话挠得心痒。她顿了顿，低声道：“暖暖，你说外面的风会不会把巡逻的人引过来？咱们在这儿，万一被抓到……”
“抓到？”苏暖暖哼了一声，笑得满不在乎，“抓到就抓到，大不了罚我扫一个月的地。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小妖精。”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低声道，“再说，我早摸清了巡逻的路，这会儿他们都在前院喝茶呢，懒得往后院跑。”
雨萱听着，松了口气，可心跳还是有点快。她靠着苏暖暖，低声道：“那就好。不过你下次别老挑晚上跑出来，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她声音低得像在撒娇，手指攥着毯子，像在找点安全感。
苏暖暖笑得温柔，搂住她，低声道：“行，下次咱白天跑，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她顿了顿，手指在她脸颊上点了点，“不过你得答应我，别老穿这裙子勾我，我怕我忍不住。”
雨萱脸一烫，推了她一把：“你能不能别老提这裙子？”可那点羞涩还是藏不住，像月光下的水波，晃得人心动。她低头瞥了眼裙摆，风吹得它轻轻晃，像在跟她作对。她小声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冷，早知道就换件厚的了。”
苏暖暖眼尖，一把拉起毯子裹住她，顺手搂得更紧了点：“冷就靠着我，我给你暖着。”她低头看着雨萱，笑得宠溺，“不过你冷得抖的样子也挺可爱，像只小兔子，我都想抱回家养着了。”
“养着？”雨萱被她逗笑了，抬头瞪她，“你当我是宠物啊？”可心里却甜得像灌了蜜。她靠在苏暖暖怀里，低声道：“暖暖，你说咱们以后会不会有自己的地方？不用老躲在这破仓库里？”
苏暖暖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她肩上轻轻敲了敲，像在认真想。她低声道：“会有的。等这庇护所的日子熬过去，我带你去找个暖和的小窝，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养得白白胖胖。”她顿了顿，笑得有点痞，“不过你得给我当厨娘，我可不会做饭。”
雨萱扑哧一笑，推了她一把：“就知道使唤我。”可眼里的笑却藏不住，像春天的柳芽，嫩得让人心动。她顿了顿，低声道：“那到时候我给你画幅画，挂在墙上，算不算报答？”
“画我？”苏暖暖眼睛一亮，笑得一脸得意，“那敢情好！不过得画我当侠女的样子，拿把剑，帅得不行。”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低声道，“你要是再给我画个小妖精版的你，站在我旁边，那就完美了。”
雨萱脸一红，推了她一把：“你想得美。”可心里却像开了花，甜得有点发腻。她靠回苏暖暖怀里，低声道：“暖暖，有你在，这破地方都变得没那么糟了。”
苏暖暖笑得温柔，手指在她头发上绕了绕，低声道：“那当然，有我这侠女在，哪儿都能变宝地。”她顿了顿，低头看着雨萱，眼里闪着光，“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管去哪儿，都得让我牵着你，不然我怕你跑丢了。”
雨萱心头一暖，点点头：“行，我不跑。”她顿了顿，小声道，“不过你得少使坏，不然我可不理你。”她声音里带了点笑，像在跟她斗嘴。
苏暖暖笑得眼睛弯弯，低声道：“使坏也是因为你好欺负，谁让你这么可爱？”她顿了顿，从布袋里掏出一小块干粮，掰成两半，递给雨萱一半，“来，吃点，风吹了一晚上，别饿着。”
雨萱接过来，咬了一口，干粮硬得像石头，可她嚼得慢条斯理，像在品什么好东西。她低声道：“暖暖，你老给我吃的，自己呢？”她抬头看着苏暖暖，眼里有点担心。
“我？”苏暖暖笑得无所谓，咬了口干粮，“我皮糙肉厚，饿不死。你吃饱了就行，我看着你吃都饱了。”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低声道，“不过你要是亲我一下，我还能再饱点。”
雨萱脸一烫，推了她一把：“你能不能正经点？”可嘴角的笑却压不下去。她靠在苏暖暖怀里，低声道：“暖暖，今晚真挺好的。跟你聊天，比什么都开心。”
苏暖暖搂住她，低声道：“那就多聊几次，我陪你把这破日子过成甜的。”她顿了顿，捏了捏雨萱的手，“以后不管风多大，我都给你挡着。”
仓库外，风声呜呜地响，像在跟月光吵架。月光从破窗洒进来，照在她们身上，像给这场悄悄话盖了层薄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