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所的晨光懒洋洋地洒下来，像一层薄纱笼着破旧的走廊。苏暖暖牵着雨萱的手，脚步轻快地往宿舍走，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手里攥着那块从仓库带回来的破毯子，像个得胜归来的小将军。雨萱跟在她旁边，薄纱裙在晨风里微微晃动，脸上还带着点没睡醒的倦意，可嘴角挂着笑，像被昨夜的冒险暖了心。她低头瞅了眼手里的半块糖，甜味还在舌尖绕着，怪怪的，却让人回味。
“暖暖，你说小石头会不会又跑去仓库翻东西？”雨萱侧头看着苏暖暖，声音轻得像晨雾，带着点担心。她顿了顿，低声道，“他那小身板，太瘦了，我怕他饿出毛病。”
苏暖暖哼了一声，脚步没停，笑得一脸无所谓：“那小子机灵着呢，饿不死。”她顿了顿，斜眼瞅着雨萱，嘴角一翘，“小妖精，你心软得跟豆腐似的，见谁都想帮。昨晚那半块糖你都舍不得吃，我看你是真中了他的招。”
雨萱脸一红，推了她一把：“别瞎说，我就是随便问问。”可那点羞涩还是藏不住，像晨光里的露珠，亮晶晶的。她低声道，“再说，你不也吃了半块？还不是一样心软？”
苏暖暖笑得肩膀直抖，停下脚步，转身捏了捏雨萱的脸：“我那是给你面子，不然谁稀罕那脏兮兮的玩意儿？”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低声道，“不过你心软的样子真好看，我都想再找个小石头来让你救一救。”
雨萱瞪了她一眼，推开她的手：“你少贫嘴。”可嘴角的笑却压不下去。她跟着苏暖暖拐进宿舍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回荡，像在踩着晨光跳舞。
进了宿舍，苏暖暖一甩手把毯子扔到床上，转身从角落翻出一个破旧的铁壶，里面还剩半壶水。她熟练地点起小炉子，烧得噼啪作响，低声道：“坐着歇会儿，我给你泡杯热茶，暖暖身子。”她顿了顿，冲雨萱眨了眨眼，“昨晚跑了一夜，小妖精你可别冻感冒了，不然我得背着你去医务室。”
雨萱坐在床边，裹着毯子笑笑：“我没那么娇气。”可心里却暖得像揣了块热炭。她看着苏暖暖忙活的背影，低声道，“暖暖，你老这么照顾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还你了。”
苏暖暖回头，笑得一脸痞：“还啥？叫我一声老公就够了。”她顿了顿，见雨萱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又补了一句，“开玩笑的啦。你开心我就值了，不用还。”她从床底掏出一小包茶叶，扔进壶里，水烧开了，茶香慢慢飘出来，淡淡的，带着点涩。
雨萱闻着那味儿，靠在床头，低声道：“这茶叶哪儿来的？我记得庇护所没发过这个。”她顿了顿，眯眼看着苏暖暖，“你不会又偷的吧？”
苏暖暖端着两杯热茶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笑得一脸得意：“聪明！我前几天从厨房顺的，老张头藏在柜子里的好货，我趁他打盹儿摸了一把。”她顿了顿，坐到雨萱旁边，吹了吹茶水，“放心，够咱俩喝几天，省着点用。”
雨萱接过杯子，手指被烫得缩了缩，低头抿了一口，茶有点苦，可暖得她从喉咙热到肚子。她笑得无奈：“你这手脚也太快了，老张头要是知道，非得追着你骂三天。”她顿了顿，低声道，“不过这茶真挺香的，暖和。”
苏暖暖笑得眼睛弯弯，靠在她肩上，低声道：“那当然，侠女出手，能差了？”她顿了顿，瞅着雨萱手里的杯子，“小妖精，你喝慢点，别烫着。我还指望你给我画画呢，可不能伤了手。”
雨萱被她逗得笑了，推了她一把：“你就知道使唤我。”可眼里的笑却藏不住。她靠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你说我要是真给你画幅画，你想挂哪儿？”
苏暖暖歪了歪头，手指敲了敲杯子，像在认真想。她哼了一声，低声道：“挂床头吧，每天睁眼就能看见，省得我做梦都惦记。”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笑得坏坏的，“不过你得画得俊点，别把我画成大胡子侠女，不然我跟你急。”
雨萱扑哧一笑，推了她一把：“你当我是画鬼的啊？”她顿了顿，低声道，“那得等我找到纸笔，庇护所这地方，连根炭笔都难找。”她声音里带了点遗憾，像在回忆小时候的泥地画。
苏暖暖听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放心，我给你弄来。过几天老张头那儿有批货，我瞅瞅能不能顺点纸笔回来。”她顿了顿，笑得一脸痞，“不过你得给我点甜头，不然我可不干这苦差事。”
“甜头？”雨萱眯眼看着她，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你又想干嘛？”她总觉得苏暖暖这笑里藏着坑，可又忍不住想听。
苏暖暖放下杯子，转身面对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简单，你亲我一下，算预付款。”她顿了顿，凑到雨萱面前，眨了眨眼，“怎么样？不亏吧？”
雨萱脸刷地红了，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她瞪着苏暖暖，低声道：“你能不能正经点？大清早的就撩我。”可那点羞涩还是藏不住，像茶水里的热气，飘得满屋子都是。
苏暖暖笑得肩膀直抖，搂住她，低声道：“不撩你我撩谁？就你这小脸红扑扑的，我看着就来劲。”她顿了顿，捏了捏雨萱的手，“行吧，不亲就不亲，叫我一声老公也行，我不挑。”
雨萱推了她一把，脸烫得像火烧，低声道：“你少来。”可嘴角的笑却压不下去。她靠在苏暖暖怀里，低声道，“暖暖，你老这么逗我，我都不知道咋接了。”
苏暖暖笑得温柔，手指在她头发上绕了绕，低声道：“那就别接，傻乎乎地笑就行，我喜欢看。”她顿了顿，低头看着雨萱，眼里闪着光，“不过你得答应我，等我弄来纸笔，你第一幅画得是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雨萱心头一暖，点点头：“行，第一幅画你。”她顿了顿，小声道，“不过你得老实点，别老想着使坏。”她声音里带了点笑，像在跟她斗嘴。
苏暖暖笑得眼睛弯弯，低声道：“使坏也是因为你好欺负，谁让你这么可爱？”她顿了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凉了点，可她喝得慢悠悠的，像在品什么好东西。她低声道，“暖暖，这茶喝着挺苦的，可跟你在一块儿，就甜了。”
雨萱愣了愣，眼眶有点热。她低头掩饰地喝了口茶，低声道：“你就会说好听的。”可心里却像灌了蜜，甜得有点发腻。她靠在苏暖暖肩上，低声道，“暖暖，有你在，这破地方都像家了。”
苏暖暖搂住她，低声道：“那就多待几次，我陪你把这破日子过成甜的。”她顿了顿，捏了捏雨萱的手，“以后不管啥时候，我都给你泡茶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