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所的清晨来得慢吞吞，天边刚泛起一点鱼肚白，像谁懒洋洋地掀开了夜的被角。宿舍里，苏暖暖倚在床头，手里攥着昨晚那块干粮皮子，嚼得慢悠悠的，像在品什么稀罕货。小石头还缩在角落，裹着破布袋睡得正香，嘴里嘀咕着什么梦话，时不时吧唧两下嘴。雨萱坐在床边，低头摆弄着那把木剑，手指顺着粗糙的剑身摸了摸，眼里带着点笑，像在回味昨夜的热闹。她抬头瞅了苏暖暖一眼，低声道：“暖暖，你昨晚真守了一夜？不困吗？”
苏暖暖咽下干粮，回头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困啥？我这侠女身子骨硬着呢！”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身边，笑得一脸痞，“再说，有小偷敲门，我不得盯着点？万一他半夜翻我东西，我可没地儿哭去。”
雨萱扑哧一笑，推了她一把：“你就知道贫嘴。”可眼里的笑却藏不住，像晨光洒在水面上，亮晶晶的。她低声道，“暖暖，你说小石头昨晚说的那事儿，是不是真的？有人要抓偷东西的？”
苏暖暖哼了一声，靠在她肩上，低声道：“谁知道？那小子机灵得很，没准是吓唬咱俩呢。”她顿了顿，瞅了眼角落的小石头，“不过他那小身板，真被抓了也跑不掉。我看他是吓得睡不着，才跑来找咱俩。”
雨萱点点头，低声道：“那他也挺可怜的。”她顿了顿，抬头看着苏暖暖，“暖暖，你昨晚让他留下，是不是也心软了？”
苏暖暖笑得肩膀直抖，低声道：“心软啥？我那是看他可怜，顺手帮一把。”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小妖精，你别老说我心软，你自己不也一样？昨晚还给他干粮吃呢。”
雨萱脸一红，推开她的脸，低声道：“你少来。”可那点羞涩还是藏不住。她靠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有你在，这破地方都热闹了。我昨晚睡得挺香的。”
苏暖暖笑得温柔，手指在她肩上点了点，低声道：“那当然，我守着你，影子都不敢进来。”她顿了顿，从床底掏出那包茶叶，抓了一小撮塞进嘴里，嚼得咔咔响，“来，小妖精，尝尝侠女的早茶，提提神。”
雨萱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能不能正经点？”可嘴角的笑却压不下去。她接过木剑，低声道，“暖暖，你说咱俩啥时候能弄到纸笔？我昨晚梦见给你画画了。”
苏暖暖眼睛一亮，吐出茶叶，拍了拍手，低声道：“哟，小妖精，你还惦记这事儿呢？”她顿了顿，笑得一脸得意，“放心，我今儿就去老张头那儿瞅瞅，没准能顺点回来。到时候你画我，我给你耍剑，咋样？”
雨萱笑得肩膀直抖，低声道：“行，那你可得快点。”她顿了顿，抬头看着苏暖暖，“不过你别又偷东西，被抓了我可不帮你扫地。”
苏暖暖哼了一声，笑得一脸痞：“放心，我手脚快得很！”她顿了顿，瞅了眼窗外，“天亮了，我去厨房转一圈，你在这儿看着小偷，别让他跑了。”
雨萱点点头，低声道：“那你小心点，别真被抓。”她顿了顿，冲苏暖暖笑笑，“我等你回来，给你煮点热乎的。”
苏暖暖笑得眼睛弯弯，低声道：“行，有小妖精等着，我跑快点！”她抓起破布袋，蹦蹦跳跳出了门，脚步轻快得像只兔子。
雨萱看着她跑远，低头瞅着木剑，笑得温柔。她低声道，“这丫头，真是会折腾。”她顿了顿，起身从床底掏出那块破布，铺在床上，想着等苏暖暖回来，俩人一块儿试试画画。
没一会儿，小石头揉着眼睛醒了，坐起来茫茫然地看着雨萱，低声道：“姐姐……昨晚谢谢你们。”他顿了顿，瞅了眼床上的破布，“你们干嘛呢？”
雨萱笑笑，低声道：“等暖暖回来，弄点东西玩儿。”她顿了顿，冲小石头招招手，“过来吧，别老缩在那儿，暖和点。”
小石头点点头，蹭过来蹲到床边，低声道：“姐姐，你们真好。”他顿了顿，从破布袋里掏出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雨萱，“这个给你们，我昨儿捡的。”
雨萱接过来一看，是块烧焦的炭棒，短得像个手指头。她愣了愣，抬头冲小石头笑：“这哪儿来的？”她顿了顿，低声道，“暖暖正要找这个呢，你来得正好。”
小石头咧嘴一笑，低声道：“前院烧火堆的时候掉的，我捡了。”他顿了顿，抬头看着雨萱，“姐姐，你们要这个干嘛？”
雨萱笑得温柔，低声道：“画画用。你等着，暖暖回来咱一块儿试试。”她顿了顿，拿起炭棒，在破布上划了划，留下一道黑乎乎的线。她笑得眼睛弯弯，“还真能画！”
小石头眼睛一亮，凑过来，低声道：“姐姐，你画啥？我也想看。”他顿了顿，蹲得更近了点，像个好奇的小狗。
雨萱低头想了想，手指攥着炭棒，在破布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人形，旁边加了把木剑。她笑得有点羞，低声道：“这是暖暖，侠女样儿，咋样？”
小石头笑得拍手，低声道：“像！姐姐，你画得真好！”他顿了顿，指着破布，“再画一个吧，画你自己。”
雨萱脸一红，低声道：“我？我不会画自己。”可小石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又画了个小人儿，裙子晃晃的，站在“侠女”旁边。她低声道，“这算我吧，别笑啊。”
小石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低声道：“不笑！姐姐，你跟暖暖姐姐真像故事里的。”他顿了顿，抬头看着雨萱，“你们会一直在这儿吗？”
雨萱愣了愣，低声道：“不知道。庇护所这地方，待一天算一天。”她顿了顿，冲小石头笑笑，“不过有暖暖在，我哪儿都不怕。”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苏暖暖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个破纸团，笑得一脸得意：“小妖精，我回来了！老张头那儿弄到点货！”她顿了顿，瞅见床上的破布，眼睛一亮，“哟，你还画上了？”
雨萱脸一烫，赶紧把炭棒递给她，低声道：“小石头给的，我随便试试。”她顿了顿，冲苏暖暖笑笑，“你看看，画得像不像你？”
苏暖暖凑过来，瞅了眼破布，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小妖精，你这侠女画得跟个大头娃似的！”她顿了顿，指着旁边的小人儿，“这是你吧？裙子晃晃的，真俊！”
雨萱推了她一把，低声道：“你少贫嘴。”可那点羞涩还是藏不住。她靠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你弄到纸了？”
苏暖暖点点头，把纸团摊开，是一张皱巴巴的包装纸，边角还缺了块。她低声道，“就这点，老张头藏得紧，我费老鼻子劲才顺来。”她顿了顿，冲雨萱挤了挤眼，“够你画一幅了吧？”
雨萱笑得眼睛弯弯，低声道：“够了。”她顿了顿，拿起炭棒，在纸上画了个大点的侠女，手拿木剑，旁边加了个小人儿。她低声道，“暖暖，这是咱俩，咋样？”
苏暖暖笑得肩膀直抖，低声道：“俊！小妖精，你这手艺真不赖！”她顿了顿，搂住雨萱，“挂床头吧，每天睁眼都能看见。”
小石头蹲在一边，笑得拍手，低声道：“姐姐，你们真好看！”他顿了顿，从破布袋里掏出一小块干粮皮子，递给苏暖暖，“这个给你们，我今儿抢到的。”
苏暖暖接过来，掰成三块，一块塞进雨萱嘴里，一块扔进自己嘴里，一块递给小石头，低声道：“行吧，小偷，你这规矩我认了。”她顿了顿，笑得一脸痞，“吃完你赶紧滚蛋，别老赖这儿。”
小石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低声道：“谢谢姐姐！”他咬了口干粮，蹲回角落，靠着墙吃起来。
雨萱靠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有你在，这破地方都像画了。”她顿了顿，抬头看着苏暖暖，眼里闪着光。
苏暖暖笑得温柔，手指在她肩上点了点，低声道：“那当然，我就是你的大侠，专门给你找画笔。”她顿了顿，低头看着纸上的涂鸦，“小妖精，你画得真俊，我都舍不得挪眼了。”
雨萱脸一红，低声道：“别瞎说。”可心里却甜得像灌了蜜。她靠在苏暖暖身边，低声道，“暖暖，咱们以后多画点吧，留着看。”
苏暖暖搂住她，低声道：“行，我陪你把这破日子画满。”她顿了顿，捏了捏雨萱的手，“以后不管啥时候，我都给你找碳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