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所的清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像谁拿棍子捅了马蜂窝。天刚亮，窗外还蒙着一层薄雾，苏暖暖正窝在床上，手里攥着那张画满涂鸦的破纸，睡得嘴角还挂着点笑。雨萱靠在她身边，毯子裹得严实，眉头微微皱着，像被这动静扰了梦。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低声道：“暖暖，啥声音啊？谁一大早敲门？”
苏暖暖被吵得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嘀咕道：“谁啊，扰人清梦！”她顿了顿，坐起来，冲门口喊，“别敲了，进来吧！”声音懒懒的，带着点起床气。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探进头来，脸上挂着点不耐烦，嗓门粗得像砂纸：“苏暖暖，洛雨萱，你们假期结束了，今儿得去干活。快点收拾，前院集合！”说完，他砰地关上门，脚步声匆匆远去，像怕多待一秒。
雨萱愣了愣，裹着毯子坐起来，低声道：“暖暖，假期真结束了？”她顿了顿，瞅了眼苏暖暖，“我还以为能多偷几天懒呢。”
苏暖暖哼了一声，从床上蹦下来，抓起破布袋，低声道：“偷懒？想得美！庇护所这破地方，闲一天都算奢侈。”她顿了顿，冲雨萱挤了挤眼，“小妖精，别磨蹭了，起来吧，干活去。没准还能顺点啥回来。”
雨萱笑得无奈，推了她一把：“你就知道顺东西。”可眼里的笑却藏不住，像晨雾里的露珠，亮晶晶的。她起身抖了抖毯子，低声道，“暖暖，你说今儿让咱干啥？不会又是扫地吧？”
苏暖暖耸了耸肩，抓起木剑塞进腰间，低声道：“谁知道？扫地也比搬石头强。”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小妖精，你跟紧我，活儿重了我帮你扛，别累着。”
雨萱脸一红，低声道：“你少贫嘴。”可心里却暖得像揣了块热炭。她收拾好东西，跟苏暖暖一块儿出了门，小石头还缩在角落睡得香，俩人没吵他，轻轻掩上门。
前院的空地上已经聚了一堆人，灰扑扑的衣服挤在一块儿，像一堆移动的土包。瘦高男人站在中间，手里拿着一张破纸，扯着嗓子喊：“今儿活儿简单，清理东边仓库，搬点破烂出来，别偷懒！”他顿了顿，瞅了眼苏暖暖和雨萱，“你们俩，跟老李头一组，快去！”
苏暖暖低声嘀咕：“又是仓库，咋老跟破烂打交道？”她拉着雨萱往东边走，低声道，“小妖精，跟着我，咱俩偷点闲，没准还能挖出啥好玩的。”
雨萱笑得温柔，低声道：“行，听你的。”她跟在苏暖暖身后，晨风吹过来，凉飕飕的，可有她在身边，心里踏实得像踩了块暖石。
东边仓库比后院的还破，门歪在一边，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灰尘厚得像铺了层毯子。老李头是个干瘦的老头，背驼得像个问号，正拿根棍子戳着地上的破布，嘴里骂骂咧咧：“这破地方，啥玩意儿都有，就是没吃的！”他抬头瞅了眼苏暖暖和雨萱，哼了一声，“你们俩，别偷懒，搬东西去外面堆着，快点！”
苏暖暖翻了个白眼，低声道：“知道了，老头。”她顿了顿，冲雨萱挤了挤眼，“小妖精，咱俩一块儿搬，轻的给你，重的我来。”
雨萱点点头，低声道：“那你别逞强。”她弯腰捡起一块破木板，灰尘扑扑地扬起来，呛得她咳了两声。她低声道，“暖暖，这地方比咱那仓库还脏，啥时候能搬完啊？”
苏暖暖笑得一脸痞，扛起一块烂木头，低声道：“搬啥时候算啥时候，反正有我在，你怕啥？”她顿了顿，把木头扔到门外，回头冲雨萱笑，“小妖精，你看这活儿简单，咱俩慢慢来，没准还能歇会儿。”
老李头瞅了她们一眼，哼了一声：“少磨蹭，快点干！”可他自己却蹲到一边，拿棍子戳着地，像在偷懒。
苏暖暖低声嘀咕：“瞧他那德行，比咱还懒。”她拉着雨萱蹲到角落，低声道，“小妖精，咱歇会儿，这破活儿急不来。”她顿了顿，从破布袋里掏出半块干粮，掰成两块，递给雨萱，“吃点，垫垫肚子。”
雨萱接过来，咬了一口，干粮硬得像石头，可她嚼得慢悠悠的，低声道：“暖暖，你老给我吃的，自己呢？”她抬头看着苏暖暖，眼里有点担心。
苏暖暖笑得无所谓，咬了口干粮，低声道：“饿不死。你吃饱了就行，我看着你吃都饱了。”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小妖精，这活儿干完，我带你去仓库后面转转，没准能挖出点啥。”
雨萱笑得温柔，低声道：“行，听你的。”她靠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有你在，这破活儿都像玩儿了。”
苏暖暖笑得眼睛弯弯，低声道：“那当然，我就是你的大侠，专门给你找乐子。”她顿了顿，瞅了眼老李头，见他蹲得远，低声道，“小妖精，咱俩偷个懒，翻翻这堆破烂，看看有啥宝贝。”
雨萱点点头，跟着她蹲到一堆破木箱旁，手指拨了拨，灰尘扑扑地扬起来。她低声道，“暖暖，这儿全是灰，能有啥？”可话刚说完，她从箱子底下摸出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根烧焦的炭棒，比小石头给的那根长点。
苏暖暖眼睛一亮，抢过来攥在手里，低声道：“哟，小妖精，你这手气真不赖！”她顿了顿，冲雨萱挤了挤眼，“这下咱俩能画画了，等干完活儿，我给你当模特，咋样？”
雨萱脸一红，低声道：“你少贫嘴。”可那点羞涩还是藏不住。她靠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这炭棒留着吧，晚上咱俩试试。”
苏暖暖笑得肩膀直抖，低声道：“行，晚上画我，我耍剑给你看！”她顿了顿，把炭棒塞进破布袋，“小妖精，你说咱俩这运气，是不是挺像故事里的？”
雨萱愣了愣，点点头，低声道：“有点像。你是侠女，我给你当帮手。”她顿了顿，冲苏暖暖笑笑，“不过你这侠女，得有点侠女样儿，别老偷懒。”
苏暖暖哼了一声，笑得一脸痞：“偷懒也是侠女的本事，叫省力！”她顿了顿，扛起一块木板，“来，小妖精，干活儿吧，别让老李头抓咱现行。”
雨萱笑得温柔，跟着她搬起来，低声道：“行，听你的。”她顿了顿，低头瞅着那堆破烂，“暖暖，你说这仓库以前是干嘛的？这么多东西扔这儿。”
苏暖暖耸了耸肩，低声道：“谁知道？没准是哪个倒霉蛋囤货的地方，结果没用上就跑了。”她顿了顿，笑得有点苦，“不过这破地方，能留下的东西，多半是主人都不要了的。”
雨萱听着，低声道：“那也挺可怜的。”她顿了顿，抬头看着苏暖暖，“暖暖，咱们以后会不会也留点啥在这儿？”
苏暖暖笑得眼睛弯弯，低声道：“留啥？留咱俩的画吧，挂床头，省得别人忘了咱。”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耳边，“小妖精，你画我，我给你耍剑，这破日子也能过成故事。”
雨萱脸一红，推了她一把：“你少来。”可心里却甜得像灌了蜜。她靠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有你在，这破活儿都像冒险了。”
苏暖暖笑得温柔，手指在她肩上点了点，低声道：“那当然，我就是你的大侠，专门给你找乐子。”她顿了顿，低头看着那堆破烂，“小妖精，干完这活儿，我带你去后院歇会儿，偷个闲。”
雨萱点点头，低声道：“行，等你。”她顿了顿，搬起一块木板，灰尘扬得满脸，可她笑得眼睛弯弯，像在跟苏暖暖玩儿。
老李头远远瞅了她们一眼，哼了一声，可没吭声，自己蹲着戳地，像默认了她们的小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