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像谁在低声叹气。宿舍里，苏暖暖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攥着一块从后院捡来的锈铁片，拿木剑一下下刮着上面的锈，像在琢磨什么稀奇玩意儿。火炉早就熄了，屋里凉飕飕的，月光从窗缝钻进来，照得她的影子晃晃悠悠。雨萱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小块干粮，慢悠悠地掰着吃，眼睛却盯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你刮那破铁干嘛？想把它变刀啊？”
苏暖暖手一顿，抬头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谁知道？没准真能磨出把刀来，侠女我总得有点家伙吧？”她顿了顿，把铁片举起来晃了晃，“小妖精，你说这玩意儿像不像故事里藏宝的线索？刮干净没准有字呢。”
雨萱扑哧一笑，推了她一把：“你就知道瞎想。”可眼里的笑却藏不住，像月光洒在水面上，亮晶晶的。她顿了顿，低声道，“暖暖，你老这么折腾，也不怕累着。干了一天活儿，不歇会儿？”
苏暖暖哼了一声，把铁片扔到床边，低声道：“歇啥？我这身子骨硬着呢！”她顿了顿，凑到雨萱身边，抢过她手里的干粮咬了一口，“小妖精，你老吃这么点，饿不饿？我给你找点啥？”
雨萱脸一红，抢回干粮，低声道：“你少抢我的。”可那点羞涩还是藏不住。她靠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今儿干活儿的时候，我老想着咱俩以后的事儿，你说咱们真能跑出去吗？”
苏暖暖愣了愣，手指在床板上敲了敲，低声道：“跑出去？想是肯定想的。”她顿了顿，笑得有点苦，“不过这庇护所像个大笼子，跑出去也得有地方落脚。咱俩这点家当，连个窝都撑不起来。”
雨萱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也比在这儿强吧？老搬破烂，干得手都糙了。”她顿了顿，伸出手给苏暖暖看，指尖果然有点粗糙，“暖暖，你不是说带我开摊儿吗？我还等着呢。”
苏暖暖瞅了眼她的手，心疼地攥住，低声道：“哟，小妖精，你这手可不能糙了，不然咋给我画画？”她顿了顿，从床底掏出一小块破布，轻轻给她擦了擦，“开摊儿的事儿我记着呢，等哪天真跑出去，我给你弄个画板，你画啥我卖啥。”
雨萱笑得温柔，低声道：“那你得先学会卖东西，别老想着顺手牵羊。”她顿了顿，靠着苏暖暖，“暖暖，有你在，我觉得这破日子都有盼头了。”
苏暖暖笑得眼睛弯弯，低声道：“那当然，我就是你的大侠，专门给你找盼头。”她顿了顿，捡起那块铁片，又刮了两下，“小妖精，咱俩今晚干点啥？老睡觉多没劲。”
雨萱歪了歪头，低声道：“干啥？你不是说要刮出线索吗？那你刮吧，我看着。”她顿了顿，冲苏暖暖挤了挤眼，“没准真有啥秘密，我还挺好奇的。”
苏暖暖来了劲，抓起木剑刮得更起劲，锈屑扑扑地掉，低声道：“行，小妖精，你等着瞧！”她刮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手，眯眼瞅着铁片，“哟，这儿还真有字，歪歪扭扭的，像刻上去的。”
雨萱眼睛一亮，凑过去，低声道：“真的？啥字？”她接过铁片，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果然有几道浅浅的划痕，拼凑起来像“罐子后”三个字。她愣了愣，低声道，“暖暖，这啥意思？罐子后？”
苏暖暖皱了皱眉，低声道：“罐子后？没准是藏东西的地方。”她顿了顿，跳下床，抓起破布袋，“小妖精，走，咱去后院看看！这破铁片说不定真是个线索。”
雨萱愣了愣，低声道：“现在？大半夜的？”可眼底却闪着光，像被苏暖暖撩起了兴致。她裹上毯子，跟在苏暖暖身后，“暖暖，你慢点，别真有老鼠。”
苏暖暖笑得一脸痞，低声道：“有老鼠我一剑劈了！”她拉着雨萱出了门，夜风吹过来，凉得她缩了缩脖子，可脚步没停，直奔后院。
后院的碎瓦堆在夜里黑乎乎的，像一堆睡着的怪兽。月光洒下来，照得瓦片泛着冷光，苏暖暖蹲到一堆破罐子旁，手指扒拉了几下，低声道：“小妖精，你说这‘罐子后’是啥意思？后面有啥？”
雨萱蹲在她身边，低声道：“没准是藏东西的地方。”她顿了顿，手指拨开一块碎瓦，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小罐子，锈得不成形。她用力一拉，罐子“咔”地裂开，里面掉出一小卷发黄的纸。她愣了愣，低声道，“暖暖，你看这个！”
苏暖暖抢过来，抖开纸卷，借着月光瞅了瞅，上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东西藏在东墙下，别让人瞧见。’”她顿了顿，抬头冲雨萱笑，“小妖精，这真是线索！东墙下，咱去挖挖？”
雨萱心跳快了几分，低声道：“挖？万一是啥坏东西呢？”可眼里的好奇还是藏不住。她靠着苏暖暖，低声道，“暖暖，你说这纸是谁写的？干嘛藏东西？”
苏暖暖哼了一声，低声道：“谁知道？没准是哪个倒霉蛋留下的宝贝。”她顿了顿，拉着雨萱往东墙走，“小妖精，别磨蹭了，挖出来就知道！”
东墙下是块硬邦邦的土，杂草长得乱七八糟。苏暖暖拿木剑戳了几下，土松了点，她蹲下来用手扒拉，低声道：“小妖精，帮我一把，这土硬得像石头。”雨萱点点头，蹲在她身边，手指抠着土，灰尘扑扑地扬起来。
扒了一会儿，苏暖暖摸到一个硬东西，拽出来一看，是个小铁盒，锈得发黑。她晃了晃，里面咔咔作响，低声道：“哟，小妖精，真有货！”她用力撬开盒子，里面掉出一小块布包，打开一看，是几颗干瘪的糖豆，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雨萱捡起纸条，低声念：“‘留给下一个人，日子苦，甜点好。’”她愣了愣，抬头看着苏暖暖，“暖暖，这是啥意思？留给咱们的？”
苏暖暖笑得眼睛弯弯，低声道：“没准是哪个好心人留的遗产。”她顿了顿，抓起一颗糖豆塞进嘴里，嚼得咔咔响，“甜得很，小妖精，你尝尝。”
雨萱犹豫了下，接过一颗咬了口，甜味混着点霉味在舌尖化开。她皱了皱眉，低声道：“暖暖，这也太怪了。”可嘴角的笑却压不下去。
苏暖暖笑得肩膀直抖，低声道：“怪啥？侠女我吃得下，你怕啥？”她顿了顿，搂住雨萱，“小妖精，这破日子有你陪着，连霉糖都像宝了。”
雨萱靠在她肩上，低声道：“暖暖，你老这么折腾，我都不知道咋接了。”她顿了顿，抬头看着苏暖暖，“不过你说得对，有你在，这破地方都有意思了。”
苏暖暖笑得温柔，低声道：“那就多折腾几次，我陪你把这破日子过成甜的。”她顿了顿，把糖豆塞进破布袋，“小妖精，回去咱俩画画吧，这糖豆得记下来。”
雨萱点点头，低声道：“行，画你挖宝的样子。”她顿了顿，冲苏暖暖笑笑，“暖暖，有你在，这破后院都像藏宝地了。”
苏暖暖拉着她往回走，低声道：“那当然，我就是你的大侠，专门给你挖宝。”她顿了顿，捏了捏雨萱的手，“以后不管啥时候，我都给你找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