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破窗缝里钻进来，像刀子似的刮过废弃医院的大厅，夹着远处丧尸低吼的回音，闷得人耳朵发麻。烛光在墙上晃得像鬼影子，霉味混着血腥气钻进鼻子里，呛得人喉咙发紧。
洛雨萱靠着墙，屁股底下的灰夹克皱成一团，手里的匕首搁在腿上，牛仔裤破洞处露出的皮肤冻得有点红。她揉了揉眼睛，眼底还带着点困意，盯着大厅另一头的士兵影子，低声嘀咕：“暖暖，我有点困。”
苏暖暖蹲在她旁边，破旧皮外套敞着，袖口撕裂的布条耷拉下来，手里的步枪靠着墙，枪管上沾着干掉的血迹。她瞅了眼大厅，哼了一声，声音硬得像敲石头：“这才半夜，再坚持坚持。”
她斜了洛雨萱一眼，嘴角翘了翘，“不过这破地方闷得我骨头疼，丧尸不来我都想砸点啥。”她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碎砖，硬声说：“你困就靠着我眯会儿，别真睡死了。”
洛雨萱咬了咬唇，揉着腿说：“眯会儿？我怕一闭眼丧尸就撞进来了。”她低头瞅着匕首，眼底闪着一丝倔，像攥紧了不撒手的小猫。她靠着墙，低声说：“这医院黑乎乎的，总觉得有啥不对劲。”她顿了顿，偷瞄苏暖暖一眼，“你不觉得这地方怪怪的吗？”
苏暖暖笑了一声，拍了她肩膀一巴掌，低声道：“怪怪的？废墟不都这样。”她眼珠子一转，瞅着大厅角落堆着的破担架和烂药箱，咧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好奇。”她站起身，拎起步枪，硬声说：“走，咱去转转，守夜不能光坐着发霉。”她凑近洛雨萱，声音压得低低的，“敢不敢跟我下去看看？”
洛雨萱愣了下，急喊：“下去？去哪儿啊！”她攥着匕首的手紧了紧，脑子里乱成一团，想着苏暖暖又要拖她冒险，脸烫得有点发红。她低声嘀咕：“暖暖，你别乱搞，这地方到处是丧尸，我不去！”可她一抬头，正对上苏暖暖那双亮得像猫的眼睛，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苏暖暖笑得肩膀抖，低声说：“不去？那你在这儿等丧尸撞门？”她一把拽起洛雨萱的手腕，硬声说：“别磨叽，跟我走。”她拎着步枪，拖着洛雨萱往大厅角落的楼梯口走，脚步踩得碎砖吱吱响。洛雨萱急喊：“暖暖！你慢点！我腿还酸呢！”可她被拽得踉跄几步，只能抓着苏暖暖的外套跟上，眼底闪着点慌。
楼梯口黑得像个深坑，风从下面吹上来，带着一股湿冷的铁锈味。苏暖暖掏出个破手电筒，晃了晃，光柱在墙上扫出一片斑驳的影子。她低声说：“这下面肯定有东西，医院地下室不简单。”她回头瞅了眼洛雨萱，戏谑道：“怕不怕？怕就抓紧我。”她故意抖了抖肩膀，外套蹭了洛雨萱一下。
洛雨萱脸烫得像火，急喊：“我不怕！”可她手不自觉攥紧了苏暖暖的外套，低声嘀咕：“这地方阴森森的，你别吓我……”她跟在后面，牛仔裤蹭着楼梯吱吱响，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脑子里乱糟糟地想：“她干吗老拖我下这种地方！我腿都抖了！”可她偷瞄苏暖暖一眼，那硬朗的背影让她心跳有点乱。
下了楼梯，眼前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墙上全是剥落的绿漆，地上散着破瓶子和烂纸。走廊尽头有扇铁门，锈得斑斑驳驳，门缝里透出点微光。苏暖暖停下脚步，低声说：“瞧瞧，这门后面肯定有货。”她凑到门边，手电光扫过去，照出一堆堆叠的木箱和几个破罐子。她回头瞅着洛雨萱，硬声说：“来，帮我推开，咱看看里面啥玩意儿。”
洛雨萱急喊：“推开？我不去！”可她被苏暖暖一把拉过去，手按在铁门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一缩。她咬牙低声说：“暖暖，这门冷得要命，肯定没好事！”可苏暖暖笑得眼角弯弯，低声说：“没好事才刺激。”她肩膀一顶，手指扣住门缝，硬生生把铁门推开一道缝，吱吱的响声刺得人牙酸。
门一开，里面一股怪味扑出来，像烂肉混着药水，呛得洛雨萱捂住鼻子。她低声喊：“暖暖！这啥味儿啊！”可她话没说完，苏暖暖已经挤进去，手电光扫过一堆破桌子，上面散着发黄的纸和几个干瘪的针管。墙角堆着几个铁笼子，里面全是黑乎乎的污迹，像关过什么东西。苏暖暖低声嘀咕：“这地方不简单，像是实验室。”
洛雨萱缩在门边，眼底闪着慌，低声说：“实验室？那咱快走吧！”可她一回头，苏暖暖已经蹲在桌子旁，捡起一张破纸眯着眼看。她急喊：“暖暖！你别乱碰！”可苏暖暖笑了一声，硬声说：“别慌，这纸上有字。”她凑近洛雨萱，把纸递过去，低声道：“看，上面写着‘样本03’，还有个日期，三年前。”
洛雨萱接过纸，手抖得像筛子，低声嘀咕：“三年前？这不就是末日开始那年……”她偷瞄苏暖暖一眼，心跳快得像擂鼓，脑子里乱成一团：“这地方不会是丧尸的窝吧！”她咬牙说：“暖暖，咱别看了，快走吧！”可苏暖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她蹲下来，低声说：“走啥，这儿还有东西。”
苏暖暖手电光扫到墙角一个破箱子，里面露出一截金属管，像枪管。她硬声说：“瞧瞧，这玩意儿可能是武器。”她凑过去，手指在箱子边摸了摸，低声道：“帮我抬一下，咱弄出来看看。”洛雨萱急喊：“我不抬！”可她被苏暖暖拽得没办法，只能蹲下来，手按在箱子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一颤。
箱子一掀开，里面果然是把锈迹斑斑的枪，旁边还有几发子弹和一瓶破了的药水，液体干得黏糊糊的。苏暖暖捡起枪，低声说：“这家伙还能用。”她回头瞅着洛雨萱，戏谑道：“你抖啥？怕这枪崩你？”她凑近了点，手指在她手背上蹭了一下，低声道：“手这么凉，我给你暖暖。”不等洛雨萱反应，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硬声说：“别抖了，有我在呢。”
洛雨萱脸刷地红了，急喊：“暖暖！你干嘛！”她想抽回手，可苏暖暖攥得紧，手心的热度烫得她心跳乱得像擂鼓。她低声嘀咕：“你别老抓我，我不冷！”可她偷瞄苏暖暖一眼，那双亮得像猫的眼睛让她脸更烫。她咬牙说：“这地方怪得很，咱快走吧！”
苏暖暖笑得肩膀抖，低声说：“走？东西还没拿齐。”她把枪塞进外套，子弹揣进兜里，硬声说：“这玩意儿能救命。”她起身，一把拉起洛雨萱，低声道：“不过你这手真凉，再不暖暖我怕你冻僵。”她凑到洛雨萱耳边，气息喷在她颈侧，“要不我抱你上去？”
洛雨萱脸烫得像火，急喊：“不用！”她猛地抽回手，眼底闪着羞，低声嘀咕：“你老拿我开涮……”可她一抬头，正对上苏暖暖的笑脸，心跳又漏了一拍。苏暖暖笑得眼角弯弯，低声说：“不开涮，这破地方多吓人。”她拍了拍洛雨萱的肩，硬声说：“走，上去接着守夜，天还没亮呢。”
两人爬回大厅，风声更大了，丧尸的吼声离得近了点。洛雨萱靠着墙，手心还烫得像烙铁，低声嘀咕：“暖暖，你老抓我干嘛……”苏暖暖瞅着她，嘴角翘了翘，低声说：“不抓你，这夜多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