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走廊黑得像泼了墨，风从破窗吹进来，卷着霉味和血腥气刮过脸颊，远处丧尸的低吼混着撞击声隐约传来，像钝刀子磨着人的心。
洛雨萱靠着门框站着，灰夹克袖子卷到胳膊肘，手里的匕首攥得指节发白，牛仔裤破洞处的皮肤冻得起了鸡皮疙瘩。她喘着粗气，眼底闪着点慌，低声嘀咕：“暖暖，楼下那些丧尸撞得太猛了，我到现在还喘不上气……”
苏暖暖站在她旁边，破旧皮外套敞着，袖口撕裂的布条耷拉下来，手里的步枪靠着墙，地下室弄来的锈枪塞在外套里。她瞅了眼洛雨萱，嘴角翘了翘，低声说：“喘不上气？那是你跑得太慢。”她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响了两声，硬声说：“不过有我在，喘不上气也摔不了。”她顿了顿，眼珠子一转，戏谑道：“你这脸红得跟啥似的，要多锻炼了！。”
洛雨萱脸烫得像火，急喊：“暖暖！你别乱说！”
她缩了缩身子，手忙脚乱攥着夹克，眼底闪着羞，低声说：“它们都快跑上来了，你还拿我开涮……”。
可她话没说完，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靴子踩碎砖的咯吱响。她愣了下，低声说：“暖暖，有人过来了！”
苏暖暖哼了一声，拎起步枪站直，低声说：“援军到了。”
她回头拉了拉洛雨萱的胳膊，硬声说：“站好，别缩着，跟我出去。”洛雨萱急喊：“暖暖！我喘不过气呢！”
可她被苏暖暖拽着往前走，只能抓着她的外套跟上，手心烫得像烙铁。
援军首领老赵站在走廊中央，破军装上满是干血，手里的砍刀刃口卷了边，脸上汗珠子混着灰。他身后几个士兵拎着枪，眼神紧绷得像拉满的弦。老赵瞅了眼苏暖暖和洛雨萱，声音粗得像砂纸：“楼下啥情况？丧尸撞进来了？”他皱眉扫了眼楼梯口，低声说：“守不住了？”
苏暖暖松开洛雨萱，硬声说：“撞进来了几只，我崩了。”她从外套里掏出那把锈枪，扔到老赵脚边，低声道：“地下室有实验室，铁笼子关过东西，还有这家伙。”她拍了拍步枪，硬声说：“丧尸比之前多，医院挡不住了。”
洛雨萱站在苏暖暖旁边，低声说：“地下室还有张纸，写着‘样本03’，三年前的……”她咬了咬唇，眼底闪着点慌，脑子里乱糟糟地想：“那地方太邪乎了，不会是丧尸的源头吧！”她抬头瞅着老赵，低声说：“赵哥，咱快走吧，这地方没法待了……”。
老赵捡起锈枪，眯着眼瞅了瞅，低声说：“实验室？三年前……”他脸色沉了沉，硬声说：“这医院不简单，丧尸多得跟开了窝似的。”他回头冲士兵喊：“收拾家伙，趁夜撤，天亮前跑出去！”他瞅着苏暖暖和洛雨萱，低声道：“你们俩跟我，卡车在后面，赶紧上。”
苏暖暖笑了一声，硬声说：“跑就跑，这鬼地方我早腻了。”她回头拉起洛雨萱的胳膊，低声道：“走，上车，别磨叽。”洛雨萱急喊：“暖暖！我喘不过气！”可她被苏暖暖拽着走，只能抓着她的外套跟上，眼底闪着点羞。
卡车停在医院后门，引擎轰轰响着，车厢里堆着破箱子和几个士兵，枪口朝外，眼神紧盯着夜色。苏暖暖跳上车厢，转身拉了洛雨萱一把，低声说：“上来，别拖后腿。”洛雨萱脸烫得像火，急喊：“我自己能上！”可她被苏暖暖拽着，踉跄着爬上来，只能缩在她旁边，牛仔裤蹭得车厢吱吱响。
卡车晃晃悠悠开出去，轮胎碾过碎石咯吱响，医院废墟渐渐远了，丧尸的吼声被甩在身后。洛雨萱靠着车厢边，手里的匕首搁在腿上，低声说：“暖暖，咱这是跑哪儿去啊……”她瞅着窗外黑乎乎的夜。
苏暖暖靠着她，破外套蹭着洛雨萱的夹克，低声说：“跑哪儿？老赵说了，找个能喘口气的地方。”她瞅了眼车厢外的夜色，硬声说：“不过这破世界到处是丧尸，能跑多远算多远。”她顿了顿，戏谑道：“你靠我这么近，喘得我都听见了，要不要我帮你顺顺气？”。
洛雨萱脸刷地红了，急喊：“暖暖！你别瞎说！”她缩着身子，手忙脚乱攥着夹克，眼底闪着羞，低声说：“都逃命了，你还逗我……”。
卡车开进一座废弃城市，街道两旁的楼歪得像醉汉，玻璃碎了一地，路边散着破车壳和烂布条，风吹过卷起一股子腥臭味。洛雨萱缩在车厢里，低声说：“暖暖，这城市看着跟鬼镇似的……”她瞅着窗外，手不自觉攥紧了苏暖暖的外套，脑子里乱糟糟地想：“这地方不会全是丧尸吧！”。
苏暖暖哼了一声，低声说：“鬼镇？有我在还能让你撞鬼？”她拍了拍洛雨萱的胳膊，硬声说：“别抖了，手这么烫。”她凑过去，手指在她胳膊上捏了捏，低声道：“靠我近点，省得你喘得更厉害。”洛雨萱脸烫得像火，急喊：“我不喘！”可她胳膊被苏暖暖捏着挣不开，低声嘀咕：她干嘛老这样。
卡车拐过一个街角，前方是一片塌了一半的停车场，破车堆得像小山，锈迹斑斑的车顶上爬满了藤蔓。洛雨萱低声说：“暖暖，这停车场看着不安全……”可她话没说完，一声尖锐的金属断裂声从头顶传来，车厢猛地一晃，一个破吊车臂砸下来，狠狠撞在卡车前方的地面上，尘土飞得满天都是。士兵们骂骂咧咧地喊起来，洛雨萱吓得一缩，急喊：“暖暖！啥东西塌了！”
苏暖暖拎起步枪，安慰道：“没事，是吊车。”
她探出身子，手电光扫过去，停车场深处黑乎乎一片，突然一阵低吼传来，几十个丧尸从破车堆里爬出来，烂肉挂在身上，爪子抓得铁皮吱吱响，像一群饿疯的老鼠冲过来。
洛雨萱吓得呼吸一乱，低声喊：“暖暖！丧尸冲过来了！”。
她猛地抓紧苏暖暖的外套，身子缩在她身后，眼底闪着慌。
苏暖暖笑了一声，硬声说：“冲过来？那就全崩了。”
她抵起步枪瞄着停车场，戏谑道：“不过你抓我这么紧，是不是再担心我啊？”洛雨萱脸红得像血，急喊：“暖暖！都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可她手捏得更紧。
老赵从驾驶室探出头，喊道：“别开枪！前面出不去，引来更多咱全完蛋！”。
他回头冲司机吼：“倒车！绕过去！”了。
卡车引擎轰鸣，猛地往后退，轮胎碾得碎石乱响，丧尸的吼声越来越近。
洛雨萱缩在苏暖暖旁边，低声说：“暖暖，我心跳快炸了……。
”苏暖暖瞅着她，笑得嘴角翘起来，低声说：“没事，有我在呢。”
她一把搂住洛雨萱的肩，轻声的安慰道：“跑得掉算命好，跑不掉我就把它们全部突突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