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宗主殿内,此时此刻雷长老目光委屈巴巴的注视着面前一身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向他倾诉着自己的遭遇
“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千源液莫名的消失了两成半,然后千锻找上了你,并且给你暴揍成现在这样,我没说错吧?”
“呃,宗主,暴揍这个词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男子皱着眉梢,不满道;“怎么?你实力不堪,被人家器灵打的鼻青脸肿的,还不让人说了?”
雷长老小声的反驳道“那,,那又不是被千锻打的,,”
“那不是证明你更弱了吗?比千锻弱的人都能把你打的鼻青脸肿,实力不堪就是实力不堪”
“,,,”雷长老深呼一口气,缓缓将双手交叉放于桌前,郑重其事的说;“宗主,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宗主随意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男子行为端庄,品行端正,这样在别人会很帅,女修很难会拒绝这种人”
“嗯?咳咳”宗主撇了撇自己歪七扭八的姿势,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嗯,是这样的吗?”
雷长老看着瞬间坐直的宗主,冷笑一声,打不过千锻还拿捏不了你吗
“咳咳,而且啊”
宗主坐直了身子,面色依旧;“而且什么”
“而且宗主关爱弟子和下属,这种人在弟子里会非常受欢迎哦”
“是,,是吗”宗主看向雷长老,突然惊讶出声;“呀,雷长老,你的脸怎么了?可是被人打了不成?疼不疼?”
“不疼不疼,小伤而已”
“哎呀,这怎么可能会是小伤呢?”只见宗主从戒指中取出一瓶伤药;“这样,我这里有治疗你的伤药,尽管拿去用,可不能留有暗伤啊!”
“呵呵,那我就尊敬不如从命了”说完雷长老乐呵呵的伸手就要接过,刚上手就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嗯?宗主您这是?”雷长老皱眉,抬头对上宗主满是笑意的眸子
“没事”
“哦,我还以为宗主不愿意呢”
“不会不会,雷长老的身体最重要”
雷长老手上用力,直接将伤药夺了过来“宗主放心,您如此关怀下属,老身铭记在心中,我一定会在弟子中多多宣传一下宗主的”
宗主嘴角抽了抽,深吸口气强压着心疼,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雷长老,既然你伤了身子,就快些回去养伤吧”
“哈哈哈,那就多谢宗主体谅了,老身这就离开”
临走前雷长老又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对了宗主,千锻临走前还让我转交给你一句话”
“说的什么?”
“就是他让你不要把资源浪费在表面上,那些资源还不如用在弟子的身上”
千锻的话明显戳到了宗主的痛处,瞪着眼睛气愤道:“他懂什么啊他!我把资源花在那里不也是为了宗门的脸面吗!再说我又没克扣弟子的资源!”
“我就先离开了!”眼见宗主就要爆发,雷长老丢下一句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偌大的宗主殿内就只剩下了男子一人,原本怒气冲冲宗主很快便冷静下来,好像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演戏
看着面前杯中的茶水陷入沉思,袅袅水雾中,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千源液少了两成半,,两成半”
突然男子捂着胸口痛呼出声:“到底是谁!混蛋啊!你知道这两成半的千源液换成资源,都够我再造一个大门了啊!”
“混蛋啊!!”
这一日,宗主殿内传出痛苦的哀嚎声,又索性有阵法遮掩,没有传出去一点
枫林下的庭院处,在乐白萱带林知俞回来天色暗了下来,又接到一段传音后就急匆匆离去了,说是要教她攻伐的法术就只能等到明天了
而林知俞此刻刚洗完澡正无所事事的坐在床上,银白如一人高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床榻之上
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抓着铜镜上下打量,还要时不时帮小白顺一顺背部的毛发
经过这段时间的投喂,小白虽说不怎么排斥自己抱她,但每当她想更深入一些捉弄小白,就会被她用尾巴给束缚住
原本以为有了修为就可以对小白为所欲为,但依旧被小白轻松束缚后,她的想法破灭了
在没有修为前,会感觉小白特别强,但有修为后,她会觉得小白无可匹敌
林知俞老老实实的帮怀中蜷缩起来假寐的小白顺着毛,无奈叹息道;“唉,我的头发都还没有梳理,怎么感觉小白你更像主人呢?”
小白没有理会她,尾巴懒散的垂落在床上,左右晃动着算是给她一个回答
“这镜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啊”林知俞拿起镜子放在耳边敲了敲,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白,你来帮我看看,这铜镜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小白狐狸被吵的烦了,索性睁开眼看向铜镜,本平平无奇的铜镜在她眼里感觉似曾相识,狐眸浮现了短暂的茫然,但很快又恢复了
小白把头扭了回去,不再去理会林知俞的追问
“呃,也是,小白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镜子是什么东西呢”
琢磨了半天最后她还是打算冒险用灵力激活一下铜镜试一试,毕竟刚到这个世界上身边就一个这一个铜镜,在炼雷池处甚至帮助自己快速完成炼体,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
随着她将一缕灵力渡入进去,原本还平平无奇的铜镜顿时散发出光芒,周身被磨去的无名纹路在此刻清晰起来
“!”
光线一闪而过,来的快,消散的也快
回过神的林知俞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结果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刚才的铜镜消失不见了
“?”
这一下给她吓的不轻,赶忙翻身四处寻找起了铜镜,就连睡觉睡的好好的小白都被抛到一边
顶着小白危险的眼神,在房屋内翻找了起来
在找了一圈无果后,林知俞疑惑了起来;“这东西总不能是自己长腿跑了吧”
突然,林知俞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在床上,再睁眼时她就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变了
变成了一片飘渺的虚无,这一片世界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她,一个是正散发着盈盈光辉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