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苏德拉冕下，乞求神明的怜悯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但因为对神的狂热信仰催促着她了解神明的一切，思考了片刻玛丽还是问出了口。
作为大贵族乔斯达家的次女，这个世界能在背景方面战胜她的也就只有那7国的皇帝与眼前的伊苏德拉。
所以，从身份方面，玛丽觉得自己是有资格知道的。
但伊苏德拉只是淡漠的瞥了眼玛丽。
“你太弱小了，区区序列6罢了。”
并非不屑，并非歧视，而是平静的阐述事实。
“而且修炼的途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途径。”
当然，这话伊苏德拉并没有真的对她说出。
“为什么把巴比伦也放进去？”
盯着玛丽·乔斯达，伊苏德拉神色威严。
“巴比伦？你说的是图斯特拉·珀伊曼德热斯公主吗？”
来的过程中，三人是互相介绍过的。
“珀伊曼德热斯？心灵之杖？巴比伦也敢叫这个名字？”
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名词，伊苏德拉微微一愣，而后便毫不掩饰对巴比伦的歧视与厌恶。
“区区一个**罢了，恬不知耻的跟在似神者的身边也就算了，如今甚至还敢叫心灵之杖？呵呵，不愧是天生的**啊！”
在九万年前，神明还未曾以洪水洗涤世界的时候，那时候的人类修炼的可不是现在的途径与序列，而是炼金术。
将人的灵魂比作一团混合着各种杂质的金属，炼金术便是不断纯净自我冶炼金属的修炼。
而想要修炼炼金术，便只能通过研读赫尔墨斯秘籍面见珀伊曼德热，也即心灵之杖，以此见证世界的本质，完成对炼金术的启蒙。
作为从人类诞生千年后就存在的古老英雄，他当然也是修炼过炼金术的，甚至只差一步便能达到顶端比肩那三重伟大者。
为此，他对心灵之杖珀伊曼德热斯这个炼金术的引路者自然也是报以极大敬意的。
为此，他现在愈发厌恶江念，甚至恨不得直接冲入教堂当场杀死巴比伦。
但他知道，他不可以。
那黄金的右手已经被唤出，锡安正在对那些灵魂进行救赎，他可不想冒然打断。
“天生邪恶的巴比伦啊，希望你不要坏我大事！”
“公主殿下并不是那样的人。”
伊苏德拉直言快语毫不掩饰的说着，而玛丽虽然不知道伊苏德拉在说些什么东西，但她知道他一定在诬陷她的公主殿下。
“公主？你是在说巴比伦？她可不是什么……不，如果真要说的话，她也可以是兽的公主。”
“兽的公主？”
兽是什么？玛丽不能理解，但她能感觉到伊苏德拉这话绝不是什么好话。
“她是我想要守护的圣洁之人！才不是什么天生邪恶的罪人！”
在与江念的接触中，玛丽已经明白自己信仰的是神而不是什么教皇。
为此，她现在虽然仍然尊敬伊苏德拉，但为了她的公主殿下，她愿意反抗他。
“你想要守护的圣洁？”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伊苏德拉不可置信的看着玛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玛丽？圣约中明确记载过我等的唯一之神禁止任何的同性恋！”
说到这，伊苏德拉严肃的看着玛丽。
“莫非你想要效仿远古时代那索多玛的罪人？还是说，你想要违背圣约成为背约者背叛神明？”
伊苏德拉是了解玛丽是神的狂信徒的，但毕竟只不过是一弱小的凡人，被那天生邪恶的巴比伦控制蛊惑也是有可能的。
“我对公主殿下并没有任何恋爱之意！”
看样子没有被蛊惑控制。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为世界一切美好而战而已！而公主殿下恰好就是那世界的美好！”
世界的美好，巴比伦？
伊苏德拉表示这两种词是怎么能组合在一起的？！
看样子确实是被巴比伦给控制蛊惑了。
“她不是公主，也并不圣洁，她只是一个早就该死的**罢了。”
“为什么冕下你对公主殿下的恶意如此之大？”
玛丽看着伊苏德拉，眼神不解。
她不明白，公主殿下那样圣洁的人怎么会让这一神教的教皇如此讨厌。
“恶意？我对她没有恶意。在我眼里，她的生命就是坨可悲的垃圾。”
……
江念曾想过怨魂一看到他们就会张牙舞爪的扑向他们，可实际情况却截然相反。
他们只是看着她，呆呆的伫立于那介于虚空与物质界的未知之地。
“这些真的是怨魂吗？”
锡安不知道那数以亿计的怨魂是怎么存在于那100平米的小教堂的，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就是存在。
“没有感觉到一点怨念的气息，只感觉到一股虚无。”
看着江念的背影，锡安带着憧憬说道。
他并不是什么英雄，也没有什么英雄的心态，比起自己成为英雄，锡安发现他还是更想跟随着那挽天下于将顷背负一切的英雄。
只是看着这样的背影，锡安便感觉心里暖暖的。
“我知道，比起怨魂，他们更像是，更像是……”
江念说不出来，她只是觉得眼前的残魂不过是已死之人的可悲幻影。
“终于来了吗？”
在江念二人的注视中，那仿佛是同时混杂着数亿人的声音出现了。
“那么，请开始我们的救赎吧。”
救赎就是杀戮，这是所有怨魂都知道的。
“你们知道救赎究竟是什么意思吗？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出这种话，难道你们就真的想如此可悲的死亡吗？”
锡安问，但没有怨魂回应。
他们只是平静的看着，而后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又继续开口道：“
那么，请以我们为祭品为羔羊，开始对那万军之上主进行神圣的祭祀吧。”
祭祀？
江念与锡安对视一眼，均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不解，以及浓浓的怒火。
虽然不知道那伊苏德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将数以亿计的人类灵魂作为祭品，哪怕是她与锡安未来的长子李林说过伊苏德拉可以相信，江念还是忍不住的愤怒。
“伊苏德拉，你到底把生命当成了什么啊！”
……
“可悲的垃圾？”
对她想要守护之物毫不掩饰的憎恨与污蔑，让玛丽发自本能的不满起来。
“伊苏德拉冕下，你到底把生命当成了什么啊！”
修女不满的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