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我会做这种事？”
“我刚刚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江念内心质问着自己，她明明已经放弃现在重塑圣剑与乔丽娅了，可为什么她突然又动手了呢？
“而且十个月啊！十个月啊！”
抚摸着自己现在还没有任何隆起的腹部，江念就一阵头皮发麻。
“……这种事果然还是要和莉莉丝商量一下吗？至于锡安，唉，还是让他先继续睡上一段时间吧！”
锡安已经被安置在无底洞某个异空间中，莉莉丝对她保证过那异空间绝对是世界最顶级的住所之一。
虽然想现在和锡安坦白自己的腹中已经育有生命，但……
毕竟那腹中的生命本质还是乔丽娅。
严格来说，无论是她还是锡安，都只是给乔丽娅提供肉体而已。
并不算乔丽娅的真正父母，尽管重新出生的乔丽娅无法违背任何她的意志。
“不知道那个伊西斯到底是敌是友，希望不是敌人吧。”
江念知道这种可能恐怕小的非常惊人。
“如果是，希望莉莉丝有应对方法吧！”
这种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十个月的时间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住。
……
“江念，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看着一脸尴尬的江念，听完了她所有的阐明，莉莉丝只觉得现在气血疯狂喷涌着。
硬了，拳头硬了。
想要了，想要杀人了。
“可能我那时的脑子被真的被驴踢了。”
知道坏事的江念低下头，小声的自嘲着。
“……”
为什么江念会突然失心疯的想要孕育乔丽娅与圣剑，莉莉丝大概能猜得出原因。
到了她们这种层次，已经不会存在什么脑子突然抽疯这种不合常理的事了。
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应该是出于自己本身的意志。
只不过江念对比其他存在是走捷径达到序列0的位格，这种事她还并不能理解。
“唉，真要说这其实也不算你的错。”
叹息一声，莉莉丝心中无奈但却不得不接受这离谱的现实。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被伊西斯的魔法所影响的。”
在这个世界，除了那全知全能的旧约之神，也就只有伊西斯有可能影响到江念的意志了。
哪怕是一瞬间。
“伊西斯？你不是说过世界在这七年里是不断轮回的吗？那她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吧？为什么会用魔法影响我？”
同样的层次，能够影响到自己，江念对此倒不怀疑。
“如果我说她凭自己的力量超越轮回了呢？”
“！！！”
“伊西斯啊，她应该是智慧的终极了吧？如果全知全能不是天定，那她一定是最有资格成为全知全能的女神！”
而不是你，而不是你这个半吊子不靠谱女神！
最后一句话莉莉丝没有说出口，但她看着江念，或者说透过江念看着其背后那不可违背的天命，少见的肉眼可见的在江念面前露出了厌恶与不满。
“为什么，为什么神要让你与祂同等呢？为什么偏偏是你呢？为什么不能是伊西斯呢？”
作为古老的以人之身被冠以女神之名的伟大存在，伊西斯绝对无愧女神之名。
无私的给予知识，无私的分享力量，无私的造福所有生命……
在莉莉丝心里，那是比江念更为符合神爱世人理念的女神。
江念在她看来虽然说是新约之神，但行事方面却与那旧约之神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真的能选择的话，哪怕她心中再爱江念，为了世界所有生命考虑，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伊西斯成为全知全能者。
但她不能。
四年后的天启四骑士是唯有神才能战胜的敌人。
伊西斯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伊西斯是绝对赢不了的。
如果选择了伊西斯，那世界的未来将会在四年后走向终结。
不再有轮回，不再有毁灭，不再有新生。
世界将归于绝对的虚无。
这是莉莉丝绝对无法接受的。
另一边，听到莉莉丝口中的厌恶，江念再次低下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都说儿子像父亲，虽然江念只是前世的养父，但至少就这一点而言，她跟锡安有着非常高的相似性。
“啊，抱歉，我不是在发泄对你的不满。”
看到江念低下头的状态，在不知道多少次轮回对江念已经了如指掌的莉莉丝立刻发觉她的话对江念造成了某种伤害。
“……我明白的，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爱。”
虽然莉莉丝嘴上这么说着，但江念却能通过爱之女神的力量感受到她对她浓浓的爱。
拥有着感知爱意的能力，所以江念无法像锡安一样对爱着自己的人拼命反抗与抵触。
在这一点，她和锡安是有所不同的。
“在以前的轮回中，伊西斯一直观测着这个世界，所以，她是绝对认识你的。”
这只是莉莉丝的猜测，但莉莉丝觉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在上一次轮回中，伊西斯对我说这一次她不会再放过你了。”
莉莉丝说到这，一脸认真的看着江念。
“恐怕在上一次轮回她就已经知道你有着成为全知全能者的潜力了。”
这是唯一的可能。
伊西斯的故国已经毁灭，甚至自己也只能在虚空苟延残喘。
能对她有吸引力的估计也就只有全知全能者这一种可能了。
“可我成为全知全能者的潜力本质上并不是我自己的潜力。”
收回心中的小情绪，作为多年社畜的江念在正事上是不会被情绪所左右的。
皱眉思考着莉莉丝的话，但很快江念就发现了盲点。
“这份潜力本质上是旧约之神对我的默许罢了。
而且她不会再放过我了？莉莉丝，我应该没有得罪过她吧？”
“在我的记忆中，应该是没有的。”
对于这一点，莉莉丝也很是疑惑不解。
江念和莉莉丝在过往的轮回可是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啊！又怎么可能会得罪于她。
“所以，她对神怀恨在心，但又不敌旧约之神，只能把气撒在我身上？”
江念做出了比较合理的猜测。
“不，你不了解伊西斯，伊西斯她不是这样的人。”
莉莉丝对伊西斯道德的信任让江念略微不满，毕竟现在他们可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帮敌人说话是什么意思啊？！
但她却不动声色，只是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说着自己的疑问。
“那她为什么会找上我呢？还说不会放过我……”
江念还是相信自己最初的猜测，毕竟人不是永恒的，她是会变化流动的。
莉莉丝沉默，说到底她也只是在猜测而已。
“我成为全知全能者的潜力是神默许的，这你应该是知道的，那你觉得她凭什么在上一个轮回就知道我有成为新约之神的潜力。”
难道伊西斯还能跨越时空不成？
“如果在这一世轮回知道我拥有成为全知全能者的潜力，我不会有任何疑问，可她偏偏是在上一次轮回就知道了。”
不是这一次，偏偏是上一次。
伊西斯这事，甚至是伊西斯这个人在江念看来就处处透露着诡异。
就算伊西斯真的能跨越时空预知未来，可难道她还梦连同旧约之神的这一份也一同跨越预知吗？
旧约的神可是全知全能的啊！
而且这全知全能可不是江念前世的那种水的不能再水的全知全能，而是货真价实的绝对意义上的全知全能。
是根本不存在任何反抗可能的全知全能。
“……”
这一次换莉莉丝沉默了。
经江念这么一说，她也立刻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会不会是神的默许？祂想给你找点其他的对手？”
有可能，但又不太可能。
“没有这种可能！”
冷着脸，就如同旧约之神，江念直接否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