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深植海州的暗影布局
夜幕再一次笼罩海州的时候，废弃的老港仓库里却灯火微亮，狼帮众人忙得不可开交。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这座城市的他们，在歇息几个小时后，再度投身于内部整顿与情报挖掘。棕熊、狼人、红狼、黑枭、白熊、林洛等重要成员轮番执行各自任务，只为在这座陌生而繁华的大城中抢先站稳根基。
清晨的晨曦和昨日的劳累交织，让大家精神并不饱满，但在黑帮世界里，机会稍纵即逝，必须争分夺秒行动。仓库楼上原有的办公区，暂时改装成指挥室，摆了几张桌椅和一块旧白板，旁边贴着海州市区地图以及一些手绘的黑市势力分布图。墙边则摆放了枪械弹药箱与个人物品。一条大灯泡从天花板上垂下，光线昏黄，但已足以让众人看清资讯。
林洛坐在地图前，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标记，心想：在另一个世界，我可能正安安稳稳地在高校读书或做研究，而不是坐在这里和黑帮一起谋划大案。但一想到系统与生死无情的条件，她便只得苦笑，拉回心神投入现在的「工作」。
棕熊靠在桌子边，一边翻阅白熊收集来的资料，一边沉声开口：“海州有条‘地底运输网’，可连结海港和码头区，据说藏着不少走私货物渠道。若我们想把武器、装备或一些走私来的特殊物品屯放，这网路或许能用得上。还有那些赌场地区的保安线路，也能从地下渠道做伏击或撤离。”
在他身边，狼人大多听着，眼神凝重。他们初到海州，势必得先摸透本地地下势力。 **‘铁鲨帮’**就是海州最强黑道集团，掌握新港大部分货运与夜总会保护费；另有几个规模中等的地头势力，在老港或市中心杂处。要在他们眼皮下布局，势必得做许多打点或隐藏。尤其棕熊和狼帮本就带着血腥名声，若行事太张扬，难免陷入多重冲突。
“先礼后兵，”狼人接话，“若铁鲨帮没有主动挑衅，我们也不必跟他们现在就正面硬碰。要对付的主要敌人是狮牙帮；不过听说狮牙帮在海州并无立足点，他们若真追来，也只能小股暗杀，不成气候。”
棕熊点头：“那最好。至于警方……能躲就躲，不要惹不必要麻烦。等时机成熟，再着手真正目标——沂港赌场。”
林洛静静听着，心里清楚：沂港赌场不仅有海州本地权贵染指，更有不明海外资金与政府高层渊源，是块“复杂禁地”。若要行动，势必是一场天大风险。狼帮要壮大势力、增补火力、买通多方关系，才可能得逞。既然棕熊与狼帮皆抱着这样的大志，自己在系统主线的指引下，也只能一路同行。
“好，”狼人大手一拍桌面，“从今日起，大家分头行动：第一，老港仓库持续整修，安排足够守卫和监控；第二，搜集海州夜场、赌场和地下黑市的情报；第三，设法与本地小帮派周旋，务必保证我们的安全。两个礼拜内，我希望我们就能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
众人齐声应下。
狼帮行动风格向来高效率。说干就干。整个白天和傍晚，许多成员马不停蹄地在老港区或市中心走动，打听消息或购置日常物品。有人买床垫、有的买简易家具和药品，有的暗中联系黑市军火商补充弹药。由于海州人口众多，短时间内警方也不可能一一排查，允许他们有一定活动空间。不过大动静还得避免，否则铁鲨帮或官方很快就会锁定这支外来帮派。
林洛也被派上用场。黑枭带着她和两名小弟，驾车去市区的某个步行商业街，上头人潮汹涌，店铺林立。他们目标是装成普通顾客，去一间名为“夜尘咖啡”的小店找当地线人——此人乃老海介绍，能提供赌场日常流程与保安人手资讯，算是通向“沂港赌场”最前端的敲门砖。
抵达商业街后，林洛配合黑枭的指示：换上普通便装，一副都市年轻人的打扮，把枪支留在车里以免进店露馅。两人挽着手臂假装成情侣逛街，另一名小弟则化身远远跟随，以防被偷袭或监视。咖啡店外面人声鼎沸、霓虹闪耀，各种小商摊赞者叫卖，几乎没人会想到这里正有黑道情报交易。
两人推开玻璃门进入“夜尘咖啡”。店内装潢时尚，灯光柔和，播放着舒缓爵士。客人不少，不乏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也有商务人士在角落谈事情。林洛小心翼翼跟着黑枭落座于店后的一张小圆桌。黑枭叫了两杯咖啡，环顾左右，目光落在吧台后方一名服务生模样的青年。
“是他吗？”林洛低声耳语。黑枭微微点头：“据老海所言，他叫‘阿元’，在这里打工，兼职赌场线人。”
林洛仔细观察：那青年看起来斯文，二十出头，却偶尔用眼角余光扫描四周，似在暗中警惕。等到不久后他端着一盘糕点走近，黑枭故意伸手拦住低语：“可以跟你聊聊吗？”对方略显犹豫，但看见黑枭眼神里的暗示，便不动声色地点头。
于是两人端着咖啡和糕点，装作普通客人那样走到店后面的小仓库。林洛亦跟进，一路紧张提防有人尾随。仓库里杂物堆积，空间狭窄。那青年一进门就警惕地开口：“你们是老海介绍的？”
“对。”黑枭掏出一张写有暗号的小纸条递给他，“想听听关于‘沂港赌场’的情报。钱不是问题。”
青年名叫阿元，苦笑：“你们……应该不会是去闹事吧？那地方可非同小可，背后有重火力保安和官方关系。听说之前也有外来帮派想去抢，结果都下场很惨。”
黑枭不耐道：“我们懂风险，只是先打听日常情况，保安轮班、赌场结构、有无VIP通道等。能给越细越好。我们可以先付信息费。”
阿元沉默片刻，显然有点惶恐。林洛看出他害怕卷入太深，但又想赚这笔佣金。她趁机柔声安抚：“只要你透露一些公开可见的讯息就行，不必泄露你个人姓名或具体内部资料。钱会给你，你保持沉默就好。”
或许是林洛的语气较温和，让阿元稍松神经。他咽了口口水，低声说：“行……沂港赌场每天晚上最热闹，午夜到三四点都是高昂消费时段，保安人数也多——据我所知分三组轮班，每组约十多人，外围另有部分铁鲨帮的人看场，还有一队海外雇佣兵……他们火力不弱，手上可有长枪。我只是听人说，没亲眼见过。”
黑枭与林洛对视一眼：看来赌场守备果真比一般场合更强。而且还牵扯海外安保公司，甚至重火力。若真要抢，难度比攻打一般目标高出数倍。
阿元又补充：“赌场里外有无死角，我不清楚太多，但听说他们有上下层多重通道，VIP区跟普通玩家隔开。高额资金都在地下金库，有电子门禁与铁鲨帮专人守。要动这里，需要内部人配合或假扮高客人。我只能说这样而已……”
林洛用手机快速记下重点，心跳加速：这些消息足见赌场就是座行走的要塞。怪不得棕熊需庞大时间与资源布局。
黑枭取出两叠现金交给阿元：“好，先拿着。之后再有需要，我们会找你。别给我们漏消息。”阿元连忙收下，面色仍有不安，显然也知这笔钱伴随大风险。
敲定后，三人迅速退出仓库，恢复成“顾客买单”模样。林洛感到精神紧绷，但暂时没出事。他们回到桌上拿起咖啡佯装喝几口，就起身离开。走出咖啡店融入人潮，不到一刻钟便坐回车内。那名看似小弟在车附近警戒，也没发现可疑。黑枭发动引擎低声对林洛说：“你记下的就先给老大或棕熊，他们会做进一步研判。”林洛点头应是。
他们继而在市区绕行两趟，还去超市买了大量生活物资，再回到老港仓库。林洛一进仓库就把手上的笔记交给棕熊与狼人。两人看后虽不意外，但也觉得**“海外雇佣兵+铁鲨帮”**的防护阵容相当棘手。棕熊并不退缩，冷笑：“越是高强度防卫，越能彰显里面大有油水。也就更值得咱们冒险拿下。”
林洛暗中想：若没绝对把握，强攻这种赌场就是送死。棕熊与狼人似并不急于当下就行动，还需更深入、庞大准备。棕熊也在会议里当众说：“我们先巩固这里，再发展足够火力与内应，等时机成熟，一击成功。”狼帮弟兄点头。毕竟劫狱虽成功，但帮内死伤惨重、枪械弹药也亏空不少，需要积累时日。
夜晚降临，海州华灯初上，阳春娱乐场、无数夜店人声鼎沸。狼帮在老港仓库的第一夜却显得戒备森严：多名弟兄值班，各屋检查无死角。林洛也辛苦地跟随巡视，并在二楼办公室里替胖虎测体温、协助白熊清点药物。她累得腰酸背痛，也知道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接下来他们将渐渐渗入海州地下生态，真正的大风浪定会到来。
高处，棕熊倚在窗边抽烟，凝望远方霓虹。他低声自言：“赌场……一旦拿下，我能带狼帮踏上一条从未有过的高度。为了那，什么都值得了。”语气里蕴含野心与仇恨的复合气息。或许他一方面想彻底昭示自己依旧是无可取代的二把手，另一方面，也想继续与命运搏斗，让过去失去的尊严与时光在此找回。
林洛经过旁边，听到他这番嘟囔，默不作声。她明白：自己身在这“死亡游戏”之中，必须与棕熊同行到终局。或许能在这危局里发挥剪辑能力——只不过，上次劫狱已用过“亮度调整”，再下次会面对更高强度保全……能管多少用？她只能在心中暗暗蓄力。
深夜时分，虽仓库外海风呼啸，里面狼帮众人陆续就位，各有分工。棕熊和狼人继续规划下一步重建组织；红狼指派一支小队外出“巡察”老港区周边情况，防止不速之客打扰；黑枭则带着林洛、白熊整理刚买回的日常物品和枪枝箱，顺便商讨明日要再接洽哪些线人……整个氛围虽忙碌，却暗含一股信念：他们终究要在海州闹出大风波。
林洛把物品归位时，默默留意棕熊面色——他的斗志似越来越旺，就像一把火正在老港仓库这个空间里延烧。赌场的阴影逐渐笼罩全局。他做完简要计划之后，就对林洛召唤道：“洛，你最近先随黑枭他们跑动，熟悉海州地形和势力关系，学着怎样找弱点。等之后要真正‘勘查赌场’，你能担点大用。”
林洛轻叹：“明白，我会尽力。”心里想着：自己学理科出生，本来就擅于分析和观察，虽非喜爱行凶犯罪，但在此世界里她就只能用这才能生存。毕竟系统没有给她“退出”或“返回原本生活”的选项——至少还没完成主线，就不可能抽身。
整个夜里，仓库区内仍有人轮流守夜，以防突袭或警察搜查，但无任何大动静。几只流浪猫在锈蚀货柜间来回踯躅；远处海面闪着微弱灯塔，能听到潮声拍打老港岸边。这里曾经繁华，如今沉寂。狼帮这些新住客就像破局者，随时可能把死水再度搅起浪花。
清晨时刻，林洛终于得一点空档，回到自己被分配的简易床垫上坐下，换了干净衣物。她满头大汗，用湿毛巾抹掉黏腻灰尘。累到几乎不能思考，却又担心深眠中出状况。最后她在半清醒半昏沉间入睡，仍然警惕地把短枪放枕头旁，一旦有异常可立即反击。
她睡梦中似乎又回到监狱爆炸现场，看见无数火光血浆，紧接就切换到一个绚烂赌场场景，玻璃吊灯、豪华装潢、荷官与客人川流不息，再之后便是震耳欲聋的枪声……一连串混沌画面让她几度惊醒。死亡游戏的阴影仍萦绕在她脑海深处，不断提醒她：平静只是暂时，她和棕熊、狼帮兄弟都在一条不归路上。
然而，仓库里的众人或许早已习惯这种状态——打从他们踏入黑帮之初，便明白“日日刀口舔血”。林洛苦笑：自己不过是被命运抛来此处，无权退却。唯有一点：若能顺利“完成赌场计画”，也许就能在这个世界达到系统条件，继而离开……
抱着这份仅存的渺茫期盼，她在微凉的海风里沉沉睡去，浑身伤痛折磨与精神高度紧张并存。渐渐地，咆哮的海潮声似在催眠，也隐喻着迟早要撼动整座城市的黑暗波浪。海州——一个新战场即将揭开更可怕的序幕。
（第二十三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