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
苏嫕因成绩优异,早已在复旦大学完成了所有学业,准备回国接手苏家剩余的产业。
机场里苏嫕穿着logo定制的白衬衫,配一条新款的时尚牛仔裤,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轻奢气质,与八年前的温婉女孩判若两人。
不远处,一个熟悉且气场不凡的男子朝她走来,是苏铭珺。
“嫕儿,恭喜回国。”苏铭珺露出几分惊艳的神色,对妹妹的回归甚为满意。
路过的行人以为他俩是情侣,俊男美女,天生一对,艳羡不已。
苏嫕半摘下墨镜,慵懒地眯了眯杏眼,开着玩笑说:“哥,你倒是儒雅了不少。让我想想,到底是谁磨掉了你锋芒毕露的棱角呢?”
“净调皮。”苏铭珺摇摇头,对妹妹的不正经颇为无奈,不禁失笑。
“哥,你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苏嫕假装扶额叹息道,”怎么还不谈个恋爱娶妻生子啊?别说咱爸妈急,我都替你捏把汗呢。”
苏铭珺突然有些黯然,嗓音低低的:“你哥我这辈子就栽在她身上,她都走了,我还要传什么宗接什么代。我现在啊,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你这个妹妹了。”
“知道你最疼我了,今天我回国,咱高兴,别提那些伤心事了。坐飞机坐了那么久,我都饿了,快带我去吃大餐啦,”苏嫕亲昵地挽上苏铭珺的胳膊,小孩子似的撒着娇,催促道。
“好好好,走。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经过一夜调整,苏嫕第二天就赶去了苏氏集团,接手董事长一职。
苏氏元老对于这个空降的董事长忧心忡忡,生怕一不小心被炒了鱿鱼。
结果,开会时发现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不免有些不服气。
苏铭珺看着这帮老头闹闹哄哄,对苏嫕的到来貌似非常不满,头痛地敲了敲桌角,一锤定音:“我宣布,董事长一职由苏嫕担任,任何人不得有异议。如若对这个决定不满,那就是在藐视我苏总的权威,不好意思,请你立刻离开苏氏,苏氏不再欢迎你。”
此话一出,一些在苏氏光想捞油水不曾出力的董事立即停止了窃窃私语,点头哈腰地向苏嫕问好。而那些一辈子都在为苏氏效力的老员工仍旧不愿低头,一点都不给苏嫕好脸色。
苏嫕将油腔滑调的董事名字都记下来后,向苏铭珺眨眨眼。
苏铭珺会意,敷衍地结束会议:“看来都没什么异议了,散会吧。”
就在苏铭珺起身的片刻,苏嫕笑盈盈地赔礼道歉:“对不起,我知道大家在苏氏效力了一辈子,对于我这种初来乍到的新职员摇身一变成了董事长难以接受,但我会用实力证明自己坐上这个位子当之无愧,还请各位稍安勿躁。”
最终,这场会议在苏氏几个老董事一声不屑的“哼”中结束。
整个苏氏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谁能料到新来的董事长年纪不大,办事却手段狠辣,杀伐果决。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只是一夜之间,所有捞油水的董事,不论待了几年,统统都被炒了鱿鱼,自己及后代终生不得进入苏氏就职。
自此,苏氏改朝换代,焕然一新。员工愈发战战兢兢,恪尽职守,苏氏的事业亦愈发蒸蒸日上。
而苏嫕也成功获得了那帮老东西的认可,坐实了董事长一职,在整个商界混得如鱼得水,只要旁人一提起苏氏,就无人不晓得苏嫕这个“铁血奇女子”的名号。
这天苏嫕正在严格把控新员工入职,突然在简历上看见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那是一张与楚菀长得极为相似的脸,只不过少了楚菀的一点神韵。
楚菀爱笑,而照片上的人却是一板一眼,死气沉沉的。
苏嫕有些心慌,急忙翻看简历上关于这个人的资料。
楚悆,出生于1998年6月19日,毕业于浙江大学经济学院。
……
苏嫕指尖微微发抖,读完楚悆的资料后,长吁了一口气。
这人一定不是楚菀,顶多长得像罢了。
印象中楚菀文科成绩远超于理科,不大可能会去读经管专业。
况且楚菀以前说过,她的梦想是像李白一样长风破浪,周游世界,行侠仗义。
怎么可能会来苏氏当一个上班族。
尽管排除了无数种可能,有一点依然让苏嫕提心吊胆。
楚悆与楚菀,相差一字,读音却相同,出生的年月日期也是一模一样。
楚菀,真的是你吗?
你还记得我吗?
你那么没心没肺,肯定早已忘记我了吧。
苏嫕凉薄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玫瑰烫金书签,出神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