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少君,何得此论?”
(怎么糊弄过去呢?有了!)
“今早有刺客……”
“又有刺客!”一时众人皆惊。
“是,不过不必追了,早就跑没影了。”
“是老奴之疏致使少君再番遇险,老奴……”
“好了,若非小黎我业已遭险,从今日起,她便随在我身边,旁的以后再说。只是那刺客身上掉下封信,信上正是有关太平道意欲三月起事,当今太平道众何只数万,但有不轨,我等何其凶险。”
“喏,少君。是否先禀明老太君。”
“合该如此。”
“诺,老奴这就去。”
“去吧。对了,小黎,你带我佩玉,去我院子里,命人收绰行囊,准备去乡下祖宅避避,何人不从,棍棒伺候。”
“是,奴婢这就去。”
自己能想到的都已经做了,至于前路就看天意了。
不多时,一婢女走来,一行礼道:“少君,老太君唤您过去。”
“所为何事?”
“自是为的回祖宅一事。”
“那带路吧。”
路途不长秦献也未闲着,一边看原主的记忆,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可真够忙的,待会还得见见那女刺客)
“献儿来了。”眼前的老太太已然一百一十岁了,在东汉已然算得上高寿了,只是语气颇冷不知善恶。
(说实话自己刚刚这番操作是一些僭越,家里长辈还没发话呢,自己就下了令,不过原主名字竟然与我同名,刚才看了回忆才知,连字都是一个。)
“你今日行事未免荒唐了些。太平道我也听说了些,不过些许饥民信的鬼神之事,纵是有变又有何妨?上边自有中山王在,莫不成连王宫也保不住?”
“只是如今不同往日,听说那太平道人会法术,什么五雷轰顶,撒豆成兵的之类的。”
“荒唐!坊间传闻岂可尽信,纵是有些奇异又岂是官军敌手。”
“只是太平道众何以十万计,地方守备如何当得,朝廷若派大军则需时日,不若先回祖宅,待到朝廷兵至,再回不迟。”
“你……”说到一半,乎又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既然如此惧怕便随明日周管家去祖宅收田租去,免得在这整日杞人忧天。”
“是,孙儿谨遵祖母教诲。只是若真有……”
“回去吧。”
(不管了,爱咋咋地吧。该说的都说了,别打扰我跑路就行。祖母?真不熟。)
“少君无必担忧,再怎么说少君也是家中独苗,老夫人过几天消气了自然会让少君回来的。”
“我倒不担心这个,对了红织,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约莫申时了。”
“推我去卧房,收拾收拾东西明日赶早呢。”
收拾行李自然不是自己的事,自己的东西在哪他们说不定更还清楚。
“系统,我这修为涨了多少?我怎么看不出来?”
「涨了约0.1」
“差不多一个时辰。”
「是的,照此速度去除今日还需八十三日才能升为练气一层。」
(服气。)
“对了,我的腿?”
「宿主不必担心,只要宿主升到炼气期自然就恢复了。但如果时间超过三个月,毒性侵入骨髓就无效了」
“还好还好,时间够。不过等八十四天还是太久了,遇着事很麻烦的很。系统,有加快的方法吗?“
「有很多,例如在商店兑换功法,宿主的“酬勤”目前可以支持同时运转三部功法。」
“我哪有积分呐。现在才两点,这最便宜的《吐纳纪要》都要五十点。一有实际点的没?”
「根据筛选宿主可以选择意识进入虚拟空间,在那里宿主可以在1:1的时间流速里以正常状态行动。在虚拟空间内的提升将在意识返回本体时给予宿主,但宿主无法同时控制肉身,且对于肉身的锻炼无效,故宿主不必在内进行俯卧撑之类的锻炼。至于休息效果,宿主可以参考睡觉。」
“那我岂不是可以用这个代替睡觉了?”
【可以,不过运行初始空间时会使宿主的睡眠效果下降为原来的二分之一】
“行,先这样吧。”
“红织,你先去帮我准备行李吧。”
“是。”红织行了一礼便下去了。
秦宪转头看了一眼一直跟着的小黎。
“少君,恕罪。”小黎拜道。
“何罪之有?”
“置少君与刺客于一室是罪。”
“那你为何置我与刺客于一室呀?”秦宪自己手里少了什么,领导这时应该盘两铁球一脸高深莫测的才对。
“婢子不走则那刺客不走,待到红姐姐前来,途生异变。”
“好了好了,快起来我又没怪你,去卧房,明日出了门就没有这大床睡了。”
进入初始空间,双腿的感知一时反而让秦献有些不习惯。
嘱咐了小黎酉时叫自己,现在当务之急不是修炼而是学习使用百磅弩和熟悉熟悉武学大全里的招式。
一个时辰过的很快,秦献被叫醒时尚有些诧异,没有以往睡觉起来时的眼睛干等等。也不知是原主睡眠质量好,还是初始空间的缘故。
“少君,快酉时了。”
“走,去西苑。”
一路上一步一阴,花草相连。
(果然世家都是吸血虫,汉末天灾人祸不断,皇帝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一不甚闻名的小世家却还能有闲心把花草修的这般漂亮)
尚在外边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你今天怎么回事!早上找不见人不说,现下连杯茶水也端不好。”
“奴婢该死,小姐恕罪。”
“秦锦这是怎么了?”秦宪见是原主妹妹在发怒开口道。“小心气坏了身子。”
“兄长?!”秦锦见是秦献一时喜不自禁,迈着小短腿跑到秦宪面前。“兄长总算醒了,兄长可是不知这几天大家都急坏了。”
“知道啦,也没个小姐样。对了,你今日怎么到这儿了?”
“这几日我每天都到这儿,别处长辈看了,总得说我两句,这些日子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这儿没人,总得些清闲。”
“倒是在讽我?”
“兄长又误会我。”
“你呀,惯怕这些个繁文缛节的。”
“自是如此,兄长若非是祖母独独的孙儿只怕也未必如今日这般松快,旁论我这一介女流了。”
“好啊你,祖母都敢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