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多教教他，终是家里的独苗。”
此时秦府大门。
“兄长，真不会被发现？”
“莫慌。就算发现了为兄也有办法。若是无事，只待传了祖母的话来，我们就走。”
“少君，老夫人回了话，说便不来了，只是唤了老奴随少君一道前去。”
“既如此便有劳周管家了。”
“少君，后边那两车是小姐的。”
“好，知道了。”
路上几天无甚趣闻，除了与周管家商议行程事宜，其余大都入定在初始空间，或是陪着秦锦下下棋之类的。秦锦现下过了刚出门的新鲜劲，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今日正待扎营，忽而有下人来报“周管家有要事相商。”
秦献忙让墨漓推着自己过去，只见周管家望着远处，不知为何有一行人亦在那处。
“少君来了。”
“周管家何事。”
“少君。”周管家指着远处那行人道。“这行人跟在我等后边已半日有余了。往日里我等行商走道的，自有一套章法，两相遇见大都错道而行，却鲜有这般跟着走的。
“如这般，该将如何。”
“不若我等先行？”
“我以为不可，若是图谋害我，妄动则正中下怀。”
“那少君以为？”
“我以为可令下人严阵以待，你我同去探探他们的底细，再做决断？”
“便依少君。”
趁着周管家去准备，翠微不知何时来的，说了一句：“我带你去。”
墨漓正欲开口，秦献却先对墨漓说：“不必管她，你自推着我去便是。”
“诺。”
不多时周管家便安排妥当了。
“少君，可准备好了。”周管家一行礼道。
行至半途，就见几人迎了出来。
那几人远远地就作了一揖，朗声道：“在下中山甄家甄尧，不知可是何人照面？”
“久仰久仰，在下中山秦氏秦献。”
为首的那人二十八、三十左右，道:“竟是秦家少主！失敬失敬。近来闻得足下身逢变故，只恨未得以身相替，实是一憾。未曾想今日竟遇君于此，真是苍天有眼，实为大幸。”
（卧*，不是哥们，我认识你吗？说话这么夸张。）
“你我素不相识，不必如此，只是不知足下可有何指教？若是无甚要事我等如此叨扰了一番，却也该先行一步了。”
“实非有意冲撞，只是在下出城，恰遇着一行人，似是尾随你我，不知底细，故而上前告知足下，好叫足下有些防备。”
“哦？呵。”秦献冷笑一声道。“若如此那他们可是看错秦某了，秦某回乡并未带上许多财货。尽管让他们放马过来。告辞！”
“诶，且慢。足下千金之躯，岂不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甄掌柜，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甄掌柜若是没有诚心便算了。”
“这，倒是在下自作聪明了，还望不吝救在下一命。”说罢一拜。
“……甄掌柜。”
“若是秦君有意，在下此次出门有些许皮货恐无暇看顾，但请替在下保管。”
秦献考虑了一番，他没有弃货而逃而是找我求助，说明敌人大概不是难以解决。
“既是甄掌柜如此信任在下，秦某也当舍命陪君子。这鬼门关我也陪你走一遭。”
没有管周管家的目光。
“那在下就多谢秦君相助了。既如此还请入帐相商。”
“如今是什么情况。”
“那伙马匪约莫五十余人。”
“可有披甲？可有坐骑？”
“唯有领头几人鞍马具备，其余不曾着甲。”
“可有弓矢硬弩？可有长兵？”
“猎弓几支，无甚长兵。”
“那汝可知其我相距几何？”
“四里有余。”
秦献忽而又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皆异，过了好一会才止住。
“甄掌柜，你不老实。”
“秦君，何出此言？”
“甄掌柜对这马匪知之甚多，只怕这马匪非是寻常马匪，非是为财，乃是另有缘故。”
“这……秦君倒所言不差，至于缘故，想必秦君也已猜到了，只是还望秦君相助。”
“哈哈哈，甄掌柜倒无必忧心，秦某既应了，自然就不会半途而废，即便是此事过后，若是甄掌柜另有他事，亦可求助于我。”
“额，此言过早，还是先说这马匪之事。”
“此事秦某已有对策。且看舆图，此间有一溪流，我等便沿此溪扎营。”
“秦君可是效法背水一战之法？”
“是，也不是。扎营时马车居于外，具体如何排布我届时再说。”
“如此便全仰仗秦君了。”
待到秦献回到营地。吩咐了一番，便回了马车，只见得秦锦睡的香甜，不免轻叹：“我还倒是个劳碌命，不过好像是自找的。”
许是秦献的声响大了些，秦锦朦胧睁开眼。
“兄长，外边何事？”
“没事，我让他们安静些。”
又待说些什么，却又睡了过去。看了半天，颇为无语。
“年轻真好。”
车马行了一段时间便到了。两方人马合归一处，秦献又忙指挥人摆放马车，所有马车围在外围，两个一组成V字排布。两组之间留有间隙，使得每个间隙都外窄内宽。
“秦君亦识得排兵布阵？”
“这算得什排兵布阵，不过三十几人对五十几人罢了，秦某愧不敢当。”
“秦君过谦了，不想某虽虚长秦君几岁，然在秦君眼前却如三岁孩童一般。如此眼见灼识在下自愧不如。”
“哦？不知甄掌柜何时成年？”
“常以小功自傲，今日方知已然蹉跎二十有八矣。”
“二十八已然为家中效力，比之在下，甄掌柜才是少年英才。”
“不比昔日，而今商贾小道不足道哉。”
“甄家亦为中山豪族，不必妄自菲薄。”
忽而有人来报。
“何必避讳，秦君与我乃是同舟共济之人。”
“少君，二里开外有惊鸟出林，恐有变故。”
“想来是那伙匪徒，接下来就全仰仗秦君了。”
“自当尽力。”
“诶，某亦同往。”
“甄掌柜不放心？”
“非也，惊鸟出林恐有变故。”
“即如此你我同往。”
秦献命持短兵者伏于车后，不过一会，便见林中人影绰绰。
不知何人怪叫一声，数十人从林中一哄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