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呜哇啊啊啊啊啊——！！！”
骨头的断裂声入耳清脆，莱妮克丝撕心裂肺的惨叫紧随其后，对方像受到了电击一样反弓起腰腹，又重重砸回地面，脸色青灰一片。
凯拉抬起穿着皮靴的小脚，靴底是一滩乌黑的鲜血，还有一只以诡异角度扭曲着的手腕。
莱妮克丝手骨碎裂，一颗白森森的骨碴刺破皮肉，支在了手腕上方。
“住......手......不要......”
树精终究不是铁打的，哪怕是钢铁意志，在凯拉长时间高强度的酷刑伺候下，服软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啧......”
小女巫把重心落在另外一只赤脚上，轻轻抬起小皮靴，靴尖威胁似地点在了莱妮克丝手腕的断骨处，
“考虑好了么？把你留在小娅身上的魔咒移除掉......”
“呜......我说过了......那种事......不、不可能了......你肯定也知道......那种魔咒是不可逆的......”
没有了原先那种贵族妇人的形象，现在的莱妮克丝寄生在狐狸少女的躯壳中，紧抱自己的橘色大尾巴，两只兽耳耷拉着，身体瑟瑟发抖，满眼都是绝望，显得尤为可怜。
当然，这份可怜无法打动凯拉，与之相反，黑女巫恰恰以制造他人的痛苦和悲剧为乐。
“回答错误......莱妮......真是遗憾啊......”
凯拉咯咯冷笑着，温柔地降下靴尖，挤压、转动，在莱妮克丝碎裂的手骨上做起了碾磨......
“啊……啊……呃……”
狐娘的眼神渐渐涣散，再也无力大声惨叫，发出了一串濒死的呜咽声。
“她快不行了，主人！”
萨兰娅大声劝阻，可是一见到凯拉脸上那无边的暴戾，她就失掉了所有勇气，在一边哆哆嗦嗦摆弄着被自己尿湿的裤裆。
“哼哼~”
凯拉像是听进去了她的警告，收力抬起靴尖，然而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女巫就再次发难，直接踩上了莱妮克丝的脑门。
“啊！”
“亲爱的莱妮，不知道像你这样高贵、美丽的森林宁芙，有没有尝试过被‘困住’的感觉......”
“什么......困住......？”
“你知道么，即使身体死掉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让你的意识一直留存在这具烂肉里面......我保证你会有感觉的，亲身体验你‘死掉’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呜......”
“我现在就可以踩爆你的脑袋，榨出里面的浆糊，放任你被困在这具残破的尸身里面，在这座地牢里慢慢腐败，分解，变成一滩恶臭的肉汤，被苍蝇和老鼠啃食，成为蛆虫们生存繁衍的乐园，一点点地烂完、烂光......”
“不要......”
“尘归尘，土归土，树精姐姐，在森林里，每当有人死去，大家最常说的就是这种话吧，你能亲自体验这样的过程，难道不是一件超级幸福的事情么......？”
“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
“嘻嘻......”
看见凯拉胸口的吊坠闪烁出紫色的光晕，莱妮克丝吓破了胆，心理防线彻底瓦解，在女巫的踩踏下疯狂摇头，各种讨饶的话语脱口而出：
“别这样对我......我、我什么都做！！我什么都可以做啊！！！主人......主人！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我不会再对萨兰娅下手了！请给我机会，让我弥补我的错误！”
“你不配做我的奴隶。”
凯拉靴尖的力道微妙地加重了一分，莱妮克丝的头骨顿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响。
“不不不不不——！”
莱妮克丝的音量瞬间拔高，发出了无比尖锐的嘶吼声，而凯拉只是用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就让对方骤然失声，只在喉咙里绝望地嗬嗬抽着气。
如果恐惧本身可以被看到，那么此刻的莱妮克丝就是对这个词语最好的诠释。
“你不是说没办法么？”
凯拉的语气玩味而残忍，微张嘴唇，小舌在口中轻轻弹动着，
“既然如此，莱妮，你对我就没有价值了吧？”
“有！有价值！我有价值！”
狐娘崩溃地大叫，抛弃了树精的高贵和尊严，连狐躯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优雅气质也消失地无影无踪，眼泪、鼻涕和血沫混杂在一起，在那张灰败的俏脸上肆意横流。
莱妮克丝甚至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求生本能，不再试图保护自己，反而举起那只完好的手，颤抖着、极其卑微地攀附向凯拉踩在她头顶的皮靴边缘，她没有尝试推开那只小皮靴，而是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握住，指节因用力而一阵泛白。
“我错了……主人……伟大的主人……”
莱妮克丝语无伦次，对凯拉吐出华美的赞扬，同时又用各种肮脏的词语贬低着自己，嗓音不仅破碎，还带着浓重的呜咽声，让人难以分辨，
“我愚蠢……我狂妄……我是混蛋......是表子......呜呜呜......我不该……不该觊觎您的萨兰娅……更不该……对您动手……”
这样说着，狐娘仰望凯拉，原本骄傲、伶俐的兽瞳中，此刻只剩下了最纯粹的动物本能：恐惧和乞怜，那对瞳孔已经涣散，却又拼命尝试着向凯拉的脸部聚焦，想要在凯拉那里寻找到任何一丝可能的宽恕，
“那种魔咒虽然不可能逆转......”
莱妮克丝急促喘息，补充了一口氧气，生怕慢了一秒就会被凯拉踩碎脑袋，
“但我、我能缓解！我能压制它！我能减轻甚至消除萨兰娅的痛苦！”
“......”
“主人啊......主人......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打扫酒馆和地牢……还有、舔您和萨兰娅大人的靴底……对了！您很喜欢编排新魔咒对吧？！我、我可以当您魔咒的实验品……做萨兰娅大人泄愤用的沙包也行！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凯拉的沉默把莱妮克丝吓疯了，对方语速极快，泪水在眼际决堤流出，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求求您......别把我困在这里……别让我看着自己烂掉……求求您……仁慈的黑女巫大人......主人......陛下！就当是可怜我……给我这个废物奴隶一点点怜悯就好……”
“是御主。”
凯拉傲慢地纠正着，
“我说过，你不配叫我主人，不过既然你这么执着，我和小娅就勉为其难地成为你的御主，你看怎么样？”
“好......好的......好啊！谢谢御主大人......”
莱妮克丝蜷缩着，蓬松的大尾巴从怀里滑落在地上，软塌塌地浸泡在了血污中，对方微微抬起头，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紧贴头发，形象不像是狐狸，倒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不，更像是一只被踩断了脊梁的野狗，只会趴在施暴者的脚下呜呜哀鸣，摇尾乞怜。
终于，凯拉脸上的暴戾消退了一点，一丝甜蜜的笑意在女巫的嘴角悄悄蔓延，继而绽放开来。
对于女巫来说，折磨别人的肉体，制造大量的痛苦，这固然美味，但碾碎一个高傲的灵魂，将其彻底践踏在脚下，欣赏对方的求饶乞怜，再把对方变为自己的仆从，这才是最顶级的享受。
凯拉从莱妮克丝瘀青的额头上移开靴尖，扭头看向萨兰娅，眸中流露出一丝温情：
“小狐狸，不要光谢我啊，你的萨兰娅大人已经在那里站半天了......”
萨兰娅陷入呆滞，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目睹着被调教完成的莱妮克丝拱起身体，一瘸一拐地爬到她身前，用沾血的毛发来回蹭着她的裤脚，在上面留下了一块块肮脏的湿痕。
“萨兰娅......御主......大人......对不起......我会把我的力量全部交给您的......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削减您的痛苦......您会变强......变得非常强......”
“莱妮克丝，你真的没必要——”
“不......大人......请让我赎罪......请尽情地使唤莱妮克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