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安琪儿你就不能把风筝放的再高一点吗?”
“这种程度已经够高了,再放高一点的话,风筝很可能就会脱线了,到时候就要掉下来了的”
安琪儿望着在蓝天之上高高飘动的风筝,对着一旁的伙伴这么说着,那风筝按照她所说的确实飞的极其的高了,已然已经超过了世间上的一切,除了无法逃脱出这个世界以外,显然,现在的它至少在周围来说,显然是最高的了,要是在往上的话,按照安琪儿的来说,就会断线了,就要消失出这个世界了一样,安琪儿不喜欢那样,为此也不会按照伙伴所说的去做那种事情,毕竟要是断了线的话,风筝就会马上就要落下来了,为此她有点觉得伙伴的话有点过于的愚蠢了
“那么就让它断掉不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啊,断掉了不就会落下来了嘛,那么这样还能算是风筝嘛?”
“但是你不觉得,那个过程十分的有趣嘛,像是现在这样,它只是一动不动的,简直让人觉得没意思,若是我的话,肯定喜欢自己能够断了这根线,好让自己狠狠的滑翔一次,那样才让人觉得意思多了”
“那样的话,就不能叫风筝了吧,而且说不定还会挂在树上,或者说变得粉身碎骨,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这风筝可是我舅舅送给我的,家里只有这一个,我才不要那么做呢,到时候坏掉了,我们不就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了嘛?”
“啊....说的也是呢,如果能够有更多的风筝就好了,不过好像再过不久就放不了风筝了啊,我听爸爸妈妈这么说的”
“怎么了?你也搬走了嘛?当然了,可能会往东边的地方去吧,安琪儿你们家呢?不准备搬到那边去嘛?”
听完安琪儿刚刚说的那些话,朋友看是接受了下来,看着天上随着风悠悠荡荡的风筝,带着些许不舍以及无奈的感觉这么跟安琪儿说起了自己从父母亲家里听到的话,老实说,在她的心里,她只想留在这里,毕竟要说的话,安琪儿如今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她并非想这么快就离开安琪儿,不过父母亲一向不这么认为,即使自己说了很多遍也没什么作用,如果放在以前的话,她就算这么说,父母亲也会再考虑一下再搬走,虽然他们似乎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才留在这里,不过毕竟还是留了下来,为此她认为自己说的话还是有点作用的,不过现在,这例子似乎又不起作用了,从父母亲的表情和最近的动作了来看,现在看来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了
“嗯....”
对于伙伴的话,安琪儿紧紧的握着风筝的握轮,看着还有些许线绳缠绕的风筝线轴陷入了沉思,她跟自己伙伴一样,对这些问题十分的不解,若是放在以前,她大抵不会为了这种东西感到困扰,不过对于她来说,现如今除了目前唯一跟自己在一起玩的伙伴外,其他的孩子跟跟随着自己的父母走光了,现如今,自己马上就要完全陷入一个人的漩涡之中了,不过自己的父母却从来从来没有表现过要离开的想法,这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从安琪儿的角度来想的话,既然大家都不在了,那么现如今自己家还留在这里的话完全没有什么道理,如果哥哥还在的话,安琪儿或许还能忍耐下来,不过目前哥哥已经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还遥遥无期的,为此,对于父母不搬家这种事情,安琪儿感到十分埋怨,甚至还因为这个事情跟父母亲曾经吵过架,不过安琪儿也并非好似完全因为不搬家这种事情跟父母亲吵架,要说那次完全是因为父母亲说出那种让安琪儿独自搬去舅舅那种想法才导致的安琪儿十分的生气
安琪儿想要的搬家是跟着父母亲一起搬家,还有等哥哥回来一起搬家,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完全没有什么意义,为此对于父母亲说的那些话,安琪儿是完全无法忍受的,因此才会对父母亲吵起来,在安琪儿看来,父母亲这叫做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的想法,每次想到这种事情,安琪儿的脑子就会更浆糊一样,变得十分的烦躁,她一边对于朋友的离去搞到黯然神伤,一边又因为这种情绪感到十分不解,为此对于伙伴的问题她始终没有什么答案,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现在的她已然能够接受下这个问题了,也不再会像之前那样以气用事了,安琪儿认为这是自己成长,想到着,安琪儿将手中的风筝线放开了一些
“感觉大家都很像是魔女呢?”
于是,安琪儿便没有回答伙伴的话题,随即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所看到的一本童话,觉得是个有意思的话题之后,她就如此的说了出来
“魔女?”
“嗯....魔女”
“为什么会这么说?”
伙伴不再看着天上的风筝,而是回过了头注视起了自己,看着伙伴眼睛里的自己,安琪儿一时间觉得那里面的自己的看起来是如此的浑浊,让人觉得十分的不现实,且完全看不清自己的轮廓,完全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如此,安琪儿突然为自己能够看清楚周围感到些许的庆幸,为自己能够理解周围而感到些许的庆幸,随即,她带着自己庆幸讲起了缘由
“是在一本童话书上看到的”
“童话书?”
伙伴听到这三字发出了异常兴奋的声音,随即向着安琪儿这边挨的更近了一些,看起来对这种话题感到十分的感兴趣,不如说从以前开始,安琪儿就发现了这个状况,这也算是安琪儿很自以为豪的一个点,以前她总是作为故事的讲述者,也因此在大家里面十分的受欢迎,因此,安琪儿也逐渐变的十分的喜欢讲故事,她认为自己大抵是可以一直讲下去的,不管是最后还有多少受众,就像这样
而对于朋友的贴近,安琪儿也曾讨厌过,不如说现在的她就急需着这样的贴近,为此她也下意识的跟朋友凑到了一起,于此感受着草原上的风,以及身体传授的暖意和天空上飞翔的风筝,安琪儿开始讲起了自己所看过的那个故事
老实说,安琪儿对于那故事的内容也已然不记得太清了,而且若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安琪儿讲故事的能力也并非十分的好,不过安琪儿还是会仔细在自己的脑子里去回想故事的内容,并且尽量的拼凑出来讲述给朋友去听那样的故事,而对此,朋友也只会细细的去听那些东西,即使听起来让他们有时候觉得十分的怪异,不过他们始终不会说些什么,如此说来,不如说安琪儿讲故事算是十分的出色?总之对听故事的人来说,如此的事情让他们觉得十分的珍贵,那细细流长的语调及声色,并未让他们觉得有什么不妥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对于这种时光十分的享受,如此的感觉像是脚踩在露雨刚刚浇淋过的草地一般,带着些许清爽的同时让人觉得挠人,总之细细的感受会停留十分的久,对这种久,目前来说,大抵就是他们喜欢安琪儿讲故事的原因
而安琪儿现在说讲的故事,要说也正如所想一般,并非那么完整,显得十分的简单
故事所讲述的是,从魔女小镇成长出来的魔女,在13岁之前就需要去独自闯荡世界的故事,小魔女有着一条能够在天空飞翔的扫帚,那扫帚会带她去世界的各个地方,而故事也主要讲述的是小魔女骑着扫帚到处飞之时所遇到的各种人和事情,其中有着令人感伤的故事,也有着令人觉得开心的故事,也有着令人觉得十分感动的故事,总之,其中的情节就是如此的令人觉得雷同或者说并未有着什么令人觉得十分出彩的特点,不过对于安琪儿来说,这是她所最喜欢的故事,对她来说,她想故事里的小魔女一样,能够拥有那样的扫帚,能够带她到处飞来飞去,如果真的能够那样的话,在安琪儿的世界里,或许之前自己所想到那些事情大抵就会就此全然消失了吧?安琪儿是这么认为的,并且在她对这一点要是说百分之百的确信,如此来说,那不仅对于安琪儿来说是一把扫帚,倒不如说那对于安琪儿来说更像是一个愿望,它是一枚种子,更像是风筝的牵引绳一样,它并非埋在泥土里,而是埋藏于安琪儿的心脏,随之而跳动的,对于安琪儿来说那或许就像是她所认识到的世界一样,清晰让人完全能够看到其中的雏形,让人能够完全感受到它能够在不断的跳动着
不过想到会提到这个故事的理由,安琪儿不禁觉得有点暗自神伤,因为在她的眼里看来,周围的伙伴像是都拥有那扫帚一般,已然已经像是一个13岁的魔女一样,为此,安琪儿对此有点感觉十分的羡慕,在她的心里,她其实一直觉得相比较其他的人来说,她是最为年长的一个,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对于其他的人来说,她也正是最年长的一样,以前大家都会以姐姐来称呼她,而且她的年龄也开始慢慢的跨过了13岁这个年纪,如今,看着最后伙伴,也要像那魔女一般拿着自己扫帚远行,而自己还是如此,那种忧伤不免而然的会涌上她的心头,为此她感到心痛,那果实像是要长出了枝条一样要钻破她的心脏,要长,满她的全身一样,突然间,安琪儿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螳螂,而那东西好像是铁线虫,由此,她猛的发颤了一下,要是真如此想的话,或许自己早已经是一身空腔了不是嘛?安琪儿很不想这样,为此她不敢再细细的想下去,随即很快的打消了这样子的念头
而随着这种念头的消停,故事也显然是接近了尾声,太阳再不久之后就落了下来,日暮在不久之前偷偷的爬了上来,安琪儿站起了身来,那伙伴在不久之前被父母亲叫回了家中,安琪儿很清楚的知道那大抵是自己在见到她的最后一面了,不过两人也并没有表现再多的别离的伤感,只是照平常那样,简单的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之后就就此分别了开来,之前还不觉得有些什么,不过现如今,安琪儿再看看不远处的草地之上俨然泛起了些许的黄色的时候,安琪儿突然对刚刚那种草草的分别感到十分的惋惜,那是一种什么具象的,确切的孤独感受爬满了自己的心头,安琪儿虽然知道这种事情是再说难免的,或者说自己已然在之前就经历了好多场分别已然是对这种事情已然是淡化了,不过真到了如此的时候,安琪儿显然还是无法完全接受的,不过安琪儿已然被剥夺那种宣泄的权利,不如说如今的安琪儿的似乎已经空了,现如今只剩自己一人的草地之上再以不是她的归宿了,只要再待上一会,她都觉得十分的恶心,是草地的本身让她感到厌恶嘛?安琪儿并不觉得是这样,不如说安琪儿对于这草地是十分的喜爱的,要说从父母亲搬到了这里的时候,安琪儿就十分的喜欢这地方,尤其是这让人觉得十分广阔,可以让人尽情奔跑的草地,要说话,从以前看来,在日暮下的草地简直就像是满地金黄色的麦子一样,金灿灿的充满了生机,那黄色跟天空简直就像是莫奈所画的鲁昂大教堂一样美丽,色情充盈着眼球,对比之前之前伙伴眼睛中那令人讨厌的混沌,安琪儿其实觉得眼前的这片草地着实让人难以讨厌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总之,那东西显然让人觉得黯然失色了,安琪儿不作声的收回了风筝,不过在收回的途中却出现了些许的差错,在接近安琪儿的瞬间,风筝猛的断开了线,安琪儿惊慌失措的伸出手去想要去抓住它,不过那风筝像是涂上了一层油一样,完全脱离了安琪儿的掌控,随即它完全失去了控制,猛的开始顺着宽广的草原不顾一切的飞了起来,要说飞也并非是飞翔,就如安琪儿的伙伴所说的一样,那算是一种滑翔,不过想这些对于现在的安琪儿显然是没有作用的,如今这风筝已然是唯一还留在她手上的东西了,安琪儿从没想过她会由于这种巧合而脱离自己的手掌,因此,她正跟随着风筝飞翔的轨迹奔跑了起来
风筝时而在天空的眼中化成一股小点,又时而在安琪儿的眼前展露出自己的身躯,时而近在咫尺,时而又远在天边,似乎像是一只活着的鸟儿在玩弄着安琪儿一样,不过安琪儿显然觉得这并非是好玩的,她的脚已经快要被跑的没力,手也挥的令人觉得发麻,心脏感觉马上就要碎裂开一样,总之现在的安琪儿已然痛苦到了极致,她再以无法忍受了,随即她摔倒在了草地之上,膝盖上渗出了鲜血,再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终于按耐不住的哭了起来,那声音很微小,不如说又十分的庞大,若是在她周围的话,大抵什么耳朵会完全的被她的哭声所覆盖掉,不过那显然是相对于人来说,而现在她的哭声显然是相对于整个草原来说,要是如此比较的话,那么这哭声可以来说太过于微小了,让人觉得就像是在荒漠之中的沙子一样,而对于安琪儿来说,哭声是这样就好了,如此就是最好了的,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这么说着,随之的,慢慢的,安安静静的,她停止了哭泣,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再抬起了头来,在模糊的眼睛之中,她看到刚刚还在戏弄她的风筝停了下来,停在了她面前不远处的草地之上,不过显然它的没了用了,就像是是她伙伴所说的,它已然完全的自己飞了,不过也跟安琪儿所说的,它最终变得破破烂烂,安琪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它,然后默默的,不作声的拖着自己带血的腿走向了风筝,而后又默默的捡起了残破的风筝抱了起来
那声音很小,我说的是对于草原和世界来说,那声音很小....
时间到了晚饭的时间,安琪儿早已经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处理完毕了,显然大人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绽,连脸上的泪痕安琪儿也考虑到了那样的事情,并且完全的伪装好了之后,才安安静静的坐上了桌子上,今日的晚餐依旧很是简陋,微弱的灯光也不能把整个房间完全就那么照亮,不过安琪儿却显然是不讨厌所谓的吃食或者说是所谓的环境的,不如说现在的安琪儿很喜欢这种环境,虽然觉得昏暗,不过安琪儿却觉得十分温暖,安琪儿能够听到妈妈在忙碌完餐食之后清理灶台和清扫地面的声音,这是母亲每次都会干的声音,相比较别人总是会在吃完食物之后再做这些,妈妈却总是反其道而行之,以前安琪儿并非会在意这些,不过现如今却觉得这样的声音令人觉得十分亲切也十分的温暖,这种感觉在现如今的安琪儿看来,令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也为此扫清了刚刚安琪儿所发生的那些的忧伤感,不禁让安琪儿产生了些许的食欲,随意她开始拿起了勺子,吃起了冒着热气的蔬菜汤,以及放在一旁的面包,还没等安琪儿咽下去这些食物,还没等安琪儿感受到食物所带来的那股温暖的时候,在一旁的父亲突然开口说起了话
“安琪儿,你的腿怎么了?眼睛也哭过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过你了?”
安琪儿顿感惊讶,不过还没一会自己的家门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安琪儿想趁着这个机会逃离这个话题,随即很快的跳下桌内,带着欢快的语调,说着我来开门,随即就飞快的向着大门跑去,而后她打开门了
“你是?”
眼前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男子,手中还拿着巨大的箱子,安琪儿在以前完全没有没见过这个家伙,不过这家伙的脸上显然是带着伤痕的,而且缠绕着绷带,不过这男子似乎已经想着怎么样去遮蔽它了,戴着帽子和口罩,不过显然那并没有什么用处,安琪儿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么的发黄了,而是接近了色盘上极点的红色,那感觉就像是在天空上划出了血色的口子一样,在不断向外留着血,安琪儿觉得这一切让人觉得十分的恐怖至极,安琪儿觉得自己的清晰的世界在眼前崩塌,安琪儿长大了自己的嘴巴,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必当会叫出声来!
扫帚掉落在地面的声音十分响亮,安琪儿显然是难以叫出声了,在她的身上传出了背彻的哭声那声音是对安琪儿来说的,那声音是对着屋子的所有人来说的,那声音不再是对于草原来说的,那声音不再对于安琪儿那清晰的世界来说的,那声音是对于谁来说的呢?安琪儿突然冒出这种不解的问题,随即转过了头去,父亲并没有发出那样的声音,不过安琪儿注意的也不是他的脸,因为相比较他的脸上来,父亲的嘴巴更令人在意,在打颤了许久之后,父亲看起来有点精神兮兮的说出了令人不解的话
“也差不多该搬走了.....”
而后,安琪儿转回了头去,从那男子面带严肃的表情里接过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完全是形式性的东西,所留存的只有一条刻印着名字的子弹项链和一张令安琪儿难以忘记的家庭合照
以及那无数的,还未发出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