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帐高处摔下来,砸起的沙土迷住了眼睛,醉酒的脑子倒是摔清醒了不少。
我叼住嘴里的鸽子,用披风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也没管这是哪儿,就开始给大肥鸽子拔毛。
坐在营帐内的黑发骑士,饶有兴致的看着女人。
完全没有顾及公务员的性命。
看着它被撕扯的咕咕乱叫。
但他周围的护卫可不淡定了,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很有可能被污秽蚕食了。
“抓住她!”
一声令下,护卫们蜂拥而上。
吓的我有些发懵,立马双手举过头顶,丢下大肥鸽子。
他们见到这一出,也一块儿懵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
“停,停,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口粮啊,你们吃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慢慢的小步后移,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晚上该找点什么吃。
没有防备间,一根短矛就掷了过来。
我在心里冷哼,区区普通的百夫长,能奈何的了…
然后骑士就看到了下一幕。
臂着黑甲的女人,单手抓住短矛,却被一同带飞出去,撞在了光壁上,大概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居然不知道你们之中,还有女的,起来不要装死,暴君留下的遗毒。”
饶了我吧,这又是什么,就几年没打仗,怎么就百夫长也这么强了。
还有他说的什么,暴君遗毒又是个啥玩意儿。
不明情况的扶了一下额头,冰冷的触感缓解了一点发蒙的脑袋。
冰冷的触感…
完了!
这回真喝高了,在骑士营帐内露出臂甲,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等等!这都是误会,我不是那群黑甲的发瘟骑士。”
本来我是想解释的,但那群骑士围的更近了。
“哦?我可没说你是那群黑甲的混蛋啊。”
百夫长带好头盔,其余的骑士被直接推出了屏障。
我却噗嗤的笑了出来,完全不顾现在的情况。
那鸡冠子一样的头盔,过分的滑稽,很难想象里面男人,其实长得还挺俊的。
也好,活动活动这把骨头,不过宝贝的披风要先安置好,这个东西不能坏了。
“等一下,等一下,要打可以,但让我把披风脱了。”
对方没有说话,也没有进攻。
手握剑柄持拔剑的姿势。
也算是默认同意了。
“嗯↗,还挺绅士。”
脱下披风叠好放在一旁,同时还不忘调侃对方一下。
我现在身上的衣服,是被追的逃跑时,随便找来穿的。
现在看来,这搭配真是够烂了,不过也还行,起码不会影响动作。
撩开了挡住眼睛的发丝,右眼狰狞的伤疤,一看就是能弄瞎人的,却因为变成女人,因祸得福重见了光明。
“来吧。”
见我没有趁机搞什么小动作,对方还挺意外,但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抽剑上前一个竖劈,毫不拖泥带水。
剑吟声,预示这击的力道,不容小觑。
不过嘛,年轻人就该敲打敲打。
我偏要接下这刀。
钢铁碰撞,发出叮的巨响。
黑色的利爪,硬生生的抓住了,这能把人劈成两半儿的一击。
巨大的余震,通过臂甲传到了身上。
内脏一阵不适。
我那被酒精泡了的大脑,终于是彻底清醒了。
意识到这种鲁莽的行为,根本不应该出现!
现在回过儿味儿来。
自己唯一能够对这骑士造成有效伤害的办法,就是左手。
现在陷入僵持,完全是把攻击手段,抛弃干净了。
悔!
可看到这骑士的头盔时,我曲弄了一下模糊的眼睛,鸡冠子头重影成了三个,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骑士有些不解,面前的女人眼神迷离,瞄了他一眼就开始大笑。
似乎是在?嘲笑他?
但既然对方亲自送了机会过来,还是要把握住的。
蓄满全力的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腹部。
只看见有什么东西闪过,把光幕都撞出了水波般的涟漪。
仔细瞧瞧,哦原来是t*的我?!
“你他*,咳咳…你他*懂不懂尊老爱幼,我诅咒你以后找不到媳妇。”
原本骑士以为这女人嘴里,会说出什么极其恶毒的话,结果嘛只能说攻击性有待提高。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你骂人像是在撒娇。
“就这样别动,对我们都好,希望你老实配合一下。”
“配合你老木!”
看着骑士一步步走来,我掐准时机,抓起一把尘土,朝着他的面甲撒去。
可惜缝隙处,升起的涟漪,证明着对方早有防备。
“无聊的小动作,你就只有这点攻击力么。”
被这样嘲讽,怎么可能忍得了。
“我无聊你*。”
“***。”
口头一阵谩骂,终于让骑士感觉到了攻击力,而且这攻击力真的很强。
可惜他全家早就死在了起义中,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伤害。
我边骂边扭过身子跑向侧方,成功拉开了一段距离。
鸡冠子头现在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在戏耍猎物的猫。
真麻烦,得找个法子跑路。
这笔账先记在心里,等变回男人,第一个拿他填前线。
但现在这里是骑士的主场。
对方第二剑横劈来。
我再也不敢硬接,俯身躲过。
抓住攻击空挡,左手锋利的爪尖,划过骑士的腹部盔甲,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变成女人对力量的影响,是巨大的。
原本可以撕开硬铁甲的一击,现在只能在甲面留下几道抓痕。但值得开心的是,这咯吱声盔甲内的那位,听得很舒服吧?
整了这么一出,那位似乎不想玩儿了。
丢下了手中的制式长剑,摆出格斗的架势。
他难道不知道,穿着一整副臃肿的盔甲,会影响动作么?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那这都对我有利。
除了那个碎成块的,还没人能1v1打过自己呢。
相同的架势摆开,最终回合开始。
骑士率先发起攻击,恐怖的巨力带的盔甲互相碰撞,犹如一个人型噪音机器。
不对劲,我为什么会被噪音影响!
准备还击的脚步,变得虚浮无力。
脑子与宿醉后的感觉,并无二致。
下一刻巨大力道打在了我的脑袋上,不稳的身形终于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迷糊间,最后一丝视野,被一只铁手按住,衔的脑袋直疼。
双手,被钳制到背后无法动弹。
在没注意的桌案上,一个香炉在不停的冒着青烟。
‘草**,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