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样，我变成了个女的，但也因祸得福，失明的眼睛，又重新能看见了。”
老爷子低头沉思，一个大小子，突然变成了个大姑娘，对八十多了的他，冲击力难免有一些大。
孩子们已经被安排去休息，所以现在的对话，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喵？”
猫不算再内！
“那你脖子上的，咳咳，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卫斯理刻意避免了说出那两个字，也算是给我留下了面子。
“这…”
光辉事迹，太过于丢人，真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哦对了！
“老爷子，你能帮我看看解开它么？我自己怎么尝试，都没办法解开，或者弄断它。”
“等我下。”
老爷子把一副精巧的老花镜，从抽屉里拿了出来，戴上了眼睛上，仔细的观瞧了阵，给出来我一个否定的答复。
“这个项圈，我也没有能力解开，但根据我的了解，这是一种能限制魔力影响的抑制装置。看手笔，很有可能是你的那个副执政的，这么久我只在他那里，才见到过夜与月之子修会的东西。”
**的！果然是她干的好事儿，但老爷子说的是‘他’。
“老爷子，你见过他的真正样子么？”
“倒是没有，他一直都穿着盔甲，就连现在形象改变也不过是又换了一套。”
？！
真除了我就没人见过啊。
“那这个夜与月之子修会，是个什么，听着怎么像是个邪教啊。”
卫斯理点点头。
“广意上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靠！邪教的玩意儿戴我身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急，让我继续说完。”酝酿了一下语言，喝了一口温水，这是老爷子准备开始长篇大论的前奏…“广义上的意思是他们信仰的神，不是名友善的神祇。”
“那不就是邪教么？！”
“咳咳！”
“啊哈哈，老爷子您继续。”
“这位神祇，祂代表着混乱、死亡与谎言。而这个修会的目的，是囚禁与控制住他们的神。让祂无法对这个世界造成不可逆的灾厄。”
“哈？囚禁他们的神，怎么可能成功啊。”
“但这个修会的首领，他成功了。”
“逊啦，那这个神是有多弱啊。”
“并不是这样，那位神的强大，无与伦比。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祂比我们信仰的神祇，都更为强大。”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混乱永远都会埋藏在秩序之下，等待时机抽枝散叶。而谎言嘛，真实与虚假交织缠绕，拼劲全力突破束缚，往往也只会落尽下一张，精心编织的谎言大网。”
“据说祂的诞生，是吃掉了另外的一位神。”
听的迷糊，我插了个空询问：“那这么强的神，是怎么被囚禁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夜与月之子，他们的行踪隐蔽，记录的卷宗更是少之又少，甚至有数十年没被人记录到过了，现在唯一一个疑似的，就是那个副执政。”
“啊？！那我怎么摘掉这个羞耻的东西啊！”
“…”
“你说话啊老爷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老爷子的肩膀，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起来吧，我没有办法，但我可以去看看卷宗，有的话一定会帮你。说起来你考虑过你的那个副官么？”
“我严重怀疑，就是他个混蛋给那个小崽子的！”
“哪个小崽子？”
“…”
“小瑞恩特，仔细想想，说出来，我帮你撑腰。”
“…”
这让我怎么说的出口啊！
思来想去，我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去。
卫斯理听得老脸一黑。
“也就是说…你跑出来撒酒疯，被两个二十岁多的骑士，给先后用**迷晕了两次？”
这个总结的很精辟，说的我面红耳赤，但羞耻感的驱使下依然极力辩解：“我…我也不想的啊，那个小子劲儿大的离谱，一拳给我打的找不到北了。”
“那第二次呢？我不相信角力你不是他的对手，能徒手掰弯暴君铁矛的人。”
这我能说是色心大起，为了自己身心愉悦么？！
老爷子不得把我骂死，只好打着哈哈道：“一时…失算哈哈哈哈哈，一时失算。”
“行了，你也赶路七天了，我去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下，教堂与修道院内，不允许放肆饮酒，我会给你安排到外边，但今天就先住在这儿吧。”
“好嘞，老爷子！”
午夜，猫头鹰在外面发出瘆人的叫声，偶尔伴随两声其他物种的哀鸣。
我被老爷子，安排在了一处陈旧的仓室，说是没有其他的正经空余房间了。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他顾及到我见到熟悉的场景，会回忆起那些年的噩梦。
二十年前的仓库，现在堆积着食物，与各种工具。
从角落里搬出来了一张，木头制成的单人小床，铺好了提前准备的被褥。
躺在上面，听着风穿过树叶，带起一阵哗哗的响动。
是那样的平静。
“喵。”
大胖猫轻松的跳上了矮床，眯起眼睛，蹭着我的手，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毛茸茸的白肚子，每一次把脸埋进去，都是一种享受。
“呼噜，喵~”
“哈哈哈哈哈。”
拍掉了脸上的猫毛，心情舒畅了不少。
半梦半醒间，猫的毛茸茸的脑袋，躺在了我伸出来的胳膊上。
一同安稳的睡去。
“喵！”
清晨的阳光穿过玻璃，直直的照在我的脸上。
早已经醒了大胖猫，跑到架子上，发出了难听的叫声。
“大早上的！你吵什么吵！”
被外界的因素，搞到无法入睡，真的很不爽。
但难得的，晚上没有一点的噩梦，与幻象。
“咚，咚，咚。”
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应该是卫斯理老爷子。
“来了，来了。”
懒得去穿鞋的我，赤着脚，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端着早餐的卫斯理，身后还跟着五名拿着木剑的孩子。
“早上起来了，餐食给你准备好了，既然你打算在这里住下了，暂时就来当这些孩子的剑术导师吧。”
孩子们纷纷围了上来，眼睛冒着星星，但都很有礼貌，并没有吵闹。
“他们都很乖，也很好学。”
嗯，美味的小孩儿…啊不对不对！
现在…
“咳咳！孩子们叫我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