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邪风呼啸袭来)
(吹散重门使我深陷阴霾)
(断壁残垣礼崩乐坏)
(世人不敢相信我已当年不再)
(起义大军翘首期待)
(有朝一日我站上断头台)
(恰如傀儡随吊线寂寞摇摆)
(悲哉,谁又曾渴望万人膜拜)
清晨的阳光温暖柔和,草叶上的露珠,滴落在了泥土上,吓的一只蚱蜢跳了起来。
马车不停,带着歌儿行驶在路上。
女人的声音穿过林间,大喊着。
“生命万岁!”
旅途再一次启程,明显比前一天轻松了许多。
罗兰觉得与杜兰德尔关系熟络了,起码能算做同伴了。
但还是要小心她那疯癫的性格,免得带来不必要的争斗。
简称:‘顺从你了’。
“咋样,好听么?”
我心情大好,清唱了一段记了两辈子的歌,可惜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唱的是什么,更何谈欣赏了。
就算是这样,渴望认同的心,还是驱使着我问向唯一的听众。
罗兰发自内心的觉得很好听,可惜他听不懂歌词里的含义,只好询问道:“很好听,但这是哪里语言,唱了些什么?”
“这是我出生地方的一首歌,语言也是那边儿的,大概的意思是,国王被叛军推上断头台时的感想吧,详细的我也忘了,太久没有回去过,要不是经常顺口唱唱,也估计会记不得了。”
过往已经触不可及,一段段回忆渐渐的模糊不清,若是能活到晚年我只会觉得,那是一段光怪陆离的幻梦吧。
“喏水,那你考虑过回去么?”
我接过了对方递过来了水壶,猛饮了一口,思索了一下回答。
“回去么?之前我时时刻刻的都在想,但放到现在,我已经没法重新融入进去了,保持现状或许更好吧?”
更何况已经回不去了。
“你被抓过来前,还有家人么?”
“硬要说的话,我的家人只有卫斯理老爷子,和福利院的孩子们。”
“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我是被老爷子从雪地里捡回来的,不在意那些。”
‘也就是说杜兰德尔和大骑士是家人么?’
“你楞啥呢?”
我推了推罗兰的肩膀,唠唠嗑他突然就楞了神,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没,没什么,我去拿点儿吃的,你需要什么?”
“一块儿肉干,谢谢。”
我需要你,小鲜肉,最好现在就脱了让我品尝一下,等我变回男人…
“嘿嘿嘿哈。”
在我还沉浸在幻想里傻笑时,一声粗狂的叫喊,把我的注意力,成功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停下来,小妞!行李拿出来。”
哪来的老套的抢劫套路,有的玩儿了~
“好。”
还没等回头,罗兰紧忙夹着披风出来,拉住了要动手的我。
只听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人,立马变了口气,就连敬语都带上了。
“抱歉大人,哈哈哈,我也是例行公事。”
啊?我脑子发蒙,瞟他的护甲穿着,看样子这是到了边境了?
几名边境的教皇军骑士,围了过来,一通嘘寒问暖。
我拉着罗兰到一旁,小声蛐蛐。
“那个,你是怎么知道快出关的?”
“看地图。”
“我的甲藏哪儿了?”
“不知道呢,在车上吧?”
“我*!”
坏心眼的罗兰,看着骂出声来,慌张的不行的女人,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你个混蛋,在笑什么!”
“觉得今天天气很好,风景也很美。”
小子胆儿肥了!我一把按倒了他,揪住了他的衣领,歇斯底里的质问道:“放你*的屁,敢耍我!”
“哈哈哈哈哈,放心好了,没问题的。”
“你居然还有脸笑?放什么心!”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的语气和声音已经缓和了很多,甚至有些耳边私语的意味。
“夫人,还有骑士大…”
领头的关哨卫兵,话说了一半儿,就噎住了。
看见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该不该插话。
“要是被发现了,你小子就死定了!”
放了句狠话,我点了点罗兰的心脏,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给他留出对话的空间。
“夫人还真是…彪悍哈哈哈哈…”
那老兵油子,憋了半天可算是寻思出个形容词,但也不是很中听。
“纠正一下,她是我的同伴,不是我的夫人。”
“哎↗~,您这么仪表堂堂,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要是有意思不也是迟早的事儿嘛。”
看在对方千方百计的想找到自己的破绽,罗兰决定让对方难受一下。
故作惊恐的表情,捂住了对方的嘴。
“嘘!这可不行说,这个斗篷是她的,若是惹急了她,咱俩都得遭殃。喏这是卫斯理枢机主教的手谕,需要保密,不要透露任何我们从这里经过的消息。我只是作为她的侍从骑士,暂时保护她的安全!”
“?!!”
听完这段话,老兵油子肉眼可见的冒了一层冷汗,连忙吩咐属下,去检查手谕。
“快…快去确认一下,二位大人稍等,稍等。”
说罢他也跟着跑了过去。
“喔噢,你跟他说啥了,太管用了吧?”
看见老兵油子慌张的跑开,我走上前,捅了捅罗兰的后腰,询问道。
对方只是神秘兮兮的说了个。
“保密。”
“切,扫兴。”
……
“大人,手谕已经检查过了,确实是卫斯理主教的手谕,愿二位的前路,在秩序的明灯照耀下,永无混乱。”
“放行!”
出了关口,即将要面对的,就是真正的威胁。
悠哉的日子结束了。
但车上的二人,并不在乎。
“好小子,提前准备好了这么多,把盔甲藏圣遗物匣子里。说!你和老爷子,什么时候统一战线的!”
“大概,是在你不分青红皂白捅我的时候?”
“你**!我这就再捅你一刀!”
“抱歉大人,,如果惹到你了,那我很抱歉。”罗兰说着,躲开了刺过来的刀子,将女人的手,反扣在车厢的棚子上,十分虔诚的道了个歉。
但这个让他觉得很不错的办法,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女人满脸羞红,一脚就踹在了他的下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