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制度下,诞生出一个又一个独裁的暴君。
他们的野心包罗万象,结局却不尽相同。
到达疯狂的尽头‘毁灭’。
星空之上的神祇俯瞰着闹剧。
想打破轮回的智者,窥伺真理的一角,便被庞杂的表象遮住了本心。
“世界无药可救,我们应该独善其身。”
“错!我们应该守护秩序,让更多人见到明天的阳光!”
异议从来不会停止,真正站出来的人,奠定了希望。
“就算前方坎坷,也一定要加油,英雄们…不然,太过于单调的故事,我可是提不起劲头啊。”
亚人懒散的躺在吊床上,身旁散落着无数的信件,有的只写了几笔,有的写满了纸张。
但无一例外,上面都是思念与唠叨。
……
漆黑的夜下,城内混乱已经控制不住。
若之马凭借一己之力,告诉了城中的人,哪儿都不安全。
尝试拦截也有过,但是谁也不敢靠近匹疯马。
远程的攻击,扎在它身上,似乎连点痛觉都没有,刚刚被切断的蹄子,没等刀抽走,就快速的长好,把握刀的人,手腕掰脱了臼。
拌马索更是个**,就连让若之马停顿一下,都没做到。
有些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佣兵,爬墙城头后又马上转身下来,眼神涣散,嘴里拼命的喊着:“兽潮!兽潮,不要出城!”
我无聊的坐在屋顶隐蔽的角落,观察这场闹剧。
往外面的天空看去。
圆月隐隐有了雏形,只等太阳彻底落下,便会接替对方,成为方寸的光辉。
“哼~哼哼↗哼↘。”
哼着小调儿,恍惚间我突然觉得,在这样的氛围里死掉,或许也挺好的。
太安逸了…
“凯德文,****…”
耳旁隐隐传来了罗兰的幻声,打断了我危险的想法。
环视周围,也没见到他的回来的身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浑身死一样的冰冷。
“这回真的要死了么。”
其实我很清楚,上次的发烧不是偶然,而是承担‘重量’太久,身体已经到达了阈值后损坏的表现。
当时身体,就像个过热的机械燃烧了起来。
那片叶子,只不过是让火,没办法烧穿机械的外壳。
实则内在已经千疮百孔,不停的向外漏着生命力。
‘可,我还想活着…’
眼神逐渐暗淡,现实是残酷的。
‘但哪怕是死掉了,我也想要以正常人的样子死去。那之前还要回到福利院,给老爷子买张椅子…给弟弟妹妹们买新衣服…对对,还有罗兰的盔甲…好多好多没完成的事儿呢…’
“左手的食指的指尖部分,还有小指部分全都找到了。”
罗兰废了半天力,好不容易找到了,肚子被豁开了的若之马。
它守在几乎快要散架了的马车旁,寸步不让。
但情况紧急他不能管太多,罗兰翻出了装着左臂甲的盒子,取出了目标物品连忙赶了回来。
“好,你记住了,搜寻完信息,无论是否,我们都要出去。但在那之前,我会控制住领主,让其他人探探路,最好收起你无用的同情心。他们都是佣兵,聚集在这个灰色地带,等着人买他们命呢,大不了给点钱了事嘛。”
消极被罗兰突然的声音冲散,顺着声音看过去,确实是他回来了,我便又重复了一次计划。
其实我有想过,他敢不听话,就先把他丢出去。
但现在来看,还是劝劝他。我听话一点儿比较好,真打起来大概率还是他把我丢出去。
“向你保证,大人。”
突如其来的庄重,让我得到了自变成女人以来的,第一位骑士的誓言。
尽管不是效忠,只是短暂的承诺,那也是极其宝贵的。
这会儿体温也终于回了上来,没再多说,我用牙齿撕开绷带的束缚。
蠕动的血肉受到感召,和两个盔甲指尖融的严丝合缝。
接下来的精细活,希望不会掉链子的。
猫爪般的倒钩指尖,轻松的钩进了,领主额头上的皮里。
“啊,没魔力!”
尝试驱动未果后,我才想起来,驱动回路的能力,一同被项圈封印了。
‘草你*的,傻*小年轻。’
“你驱动魔力,然后胳膊伸出来。”
我以命令的口吻,要求罗兰按照我的话来办。
起初罗兰不是很明白是为了什么。
但看到面前人紧皱的眉头,还有颈上的项圈,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连忙照做,褪去了袖子。
‘霍…真结实。’
对比了下从前,我发现他胳膊上的肌肉,似乎…可能…真的?比我的好那么一点点。
对,只是一点点。
t*的长这么结实干嘛,不好汲取血液里的魔力。
愤愤的样子,让罗兰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连忙拉上了袖子。
现在不该拖下去了,我拉过了他的手,一口咬在他的食指上。
尖锐的犬牙废了半天劲,终于刺破了指尖的老茧。
腥味落在舌头上,我没有忍住诱惑,贪婪的多舔了两下。
微量的魔力,流进了身体。
此期间我必须一直咬住他的手指,保持住魔力的获取。
再次尝试驱动回路,居然异常的顺利,领主的记忆如幻梦般涌现。
截取了几段敏感的截点,我发现…
‘这货真的,t*的没有,t*的参与外界的策划。’
快速模糊掉无用的记忆,只保留了对方是无辜的概念,我连忙断绝了回路,以防攫取太多,变成精神分裂。
一旁的罗兰,脸色脸色通红,身为纯情处男的他,可顶不住年上大姐姐这两下子。
哪怕此前的相处模式,更偏向于和波瑞安那样,当成了同性的朋友对待。
现在他也不得不面对一点。
对方是迄今为止,他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甚至以后都没有人能打破,这个阈值。
这样的美人,居然在舔舐他的手指…他绝对是疯掉了,产生的幻觉吧?
“里不鸟法蠢(你不要发春)。”
含糊的话语终结了罗兰的臆想,年轻小伙的特有冲动,被理智压了下去。
不明白接下来的目标的他询问道:“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么?”
“接下来,我们该跑了。”
没等他抽回手,我立马握住他的手腕,含住了那根手指。
小指部分盔甲指尖,换到了领主的颈部,刺了进去。
对方睁开眼睛,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