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里遍是苦修,乏味的很,但我看昨天还是蛮欢庆的嘛,而且罗兰修士,你吐的也挺…带有喜剧天赋?”
“呕!不要再呕…提了!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
橘憋不住的大笑,手还不停拍着尔莎的大腿。
着实是找到了好玩儿的东西,她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免得罗兰脱敏了,她没玩够可就亏着了。
“大人,我觉得这样,好像…大概…应该,不符合您的身份,也不太妥…”
“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尔莎你快看,他还在干呕,哈哈哈哈哈!”
臭大叔了不起啊,把我提前赶出去,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还没有解决办法,真是太有趣了。
“再说呕!你就自己去杀那个怪物,呕!”
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狂吐的罗兰,现在已经吐不出来东西了,每一次干呕就只觉得胃被抽瘪了后又突然撑起来,说不出来的难受。
“嗯?那可不行,我来给你想办法解决解决~”橘把手里的安神香藏在身后,冲着罗兰坏笑,“猜猜看啊,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悄悄地杜兰德尔剑柄上的邪瞳,瞥了过去,剑鞘也在微乎其微颤抖,想要露出自己可怖的锋刃。
但…罗兰干呕的太阳穴上都爆青筋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剑身的异常。
“您的幽默我不敢恭维…呕!要是再继续笑下去,我不介意把您的脑袋,按进地里。”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橘非但没有收敛,甚至还有再加股子劲儿的打算。
尔莎叹了口气,顺手拿过了橘藏在身后的安神香,丢给了她狼狈到极点的老师…
“老师,这是大人给你准备的,只需要休息时点上,就能缓解你的症状。”
罗兰接住了这枚圆柱似的物件,嗅了嗅其味道。
那股柔顺的香气,甚至连他紧绷的神经都缓解了不少。
是个好东西。
“谢谢了。”道了声谢,但一码归一码,他还是很记仇的,“别忘了自己的妆容,免得红透了让看见以为是个绑着头带的柿子。”
“?”
眼见就要争吵起来,尔莎连忙抱起了不让人省心的少女,微微的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老师,如果您没有事了的话,我们的行程自然定在明天。”临走时,她提醒了一嘴行程,见罗兰点头,她连忙带着脸色已经变的粉红的橘,逃也似的先回了房间。
闹剧短暂结束,马厩里若之马百无聊赖的吐着舌头,没事儿还提溜个大脑袋甩两下子。
“咻…”
粗大的鼻孔呼呼的咻气着,十五年过去了,若之马不但没有体能变得衰弱,也没有应为过了壮年影响壮硕的体型,反而是毛色更加油亮,精气神也更加的高昂。
只有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
“…”
“咻!”(哥!)
它隔着老远,一眼就看见了背着一筐草料的罗兰。
那一身粗麻衣服,破布裤子还有双旧的快破了的鞋,太容易辨认了。
但这回更夸张了,原本凌乱不经常打理的长发,现在剪的不剩下半根,要不是还剩下点发茬子,任谁都会以为是个原生的秃子。
“唏唏!”(秃驴!)
“你想要吃什么?”
“咻?”(啥?)
哐当!
十五年的磨合,罗兰都已经能根据这**玩意儿的神态,揣测出来说的什么。
他二话没说,就喂了他若之马吃了个大电炮,直打的他兄弟口斜眼歪,差点躺在地上。
“这些你的草料,还有块盐砖,明天要一起去趟别的地方。”
说罢,他将盐砖放在了围栏上,填好草料就转身离开了。
若之马盯着盐砖两眼放光,偏个头深出舌头就开舔。
可没等它舔几下,盐砖就让它一不小心,碰到了地上了。
望着近在咫尺却只能时刻相望的宝贝疙瘩,今天全城人,又听见了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恐怖嘶鸣。
遍地的鸟雀惊飞,与天边的红霞共染成一幅画。
顺着它们的目光,落到了墓园当中。
前来悼念卫斯理的尔莎下意识的握住了剑,环视着周围,但马上又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卸下了防备。
“老师的马还是这么有精神啊。”
“你是说…刚刚的怪声,是一匹马发出来的?!”
橘满脸的不敢置信。
巡视半天周围,愣是没有任何罗兰与马的踪迹。
怪了,真是怪了。
“大人,他们不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还在马厩里。”
“那更吓人了好嘛!马厩离这里少说有两三公里吧!”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来到了第二天。
日头还没完全升起。
月亮躲在云间半遮半掩,只剩下朦胧的半个轮廓。
城边的城防卫兵放开了城门,向着骑着马的罗兰鞠了一躬:“修士,还请您保重。”
罗兰披上了老旧的红披风,回以敬意后,守着一旁的马车,向着远处进发。
……
一名满身血污的男人,跪倒在了地面。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伸出了自己的藤蔓,缠住了其的脖子,硬生生的把脑袋扯了下来。
断裂的颈部血液飞溅而出,被风吹拂着化作血泪,泣在了尘土之上。
“伪神…伪神!”
落在一旁的脑袋,嘴里依然还在叫喊。
也不知道没了身子,光剩下个头,是怎么做到喊话的。
但任他怎么说,也无济于事了。
茂盛的草丛里,另外一颗与他相同的脑袋,被拥簇出来,接到了没有生机的躯干上。
黏腻的汁液从草茎里慢慢的渗出,作为粘合剂,将二者彻底融为了一体。
“伪神…”
“…”
谁能想到,刚复活的男人,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对着他的救命恩人…不对!恩草出言不逊。
似乎是看出来了这大坨草的不悦,他笑着打趣了一句:“难道你不是么?”
“…”
哦我的上帝啊。
到底是谁在欺负哑巴?
小草不语,只是一味的想掰人脑袋。
祂将根系从土地里延伸了出来,钻进了掉在一边的脑袋里。
尝试着校准了两下语言模块。
终于,祂开口了:“奎泽.兰度,你的无礼,我会奉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