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彻也的父亲京梵,超能力管理局的管理高层之一,当天同为高层的莱维和京梵在家里会面,两人讨论了什么事情,管家利特和彻也都回忆,两人争吵的非常激烈,虽然不欢而散,但是当晚莱维还是在京梵家里住下了。”我叙述了目前得到的资料。
“也就是说,从动机上来说,莱维是最有可能的。”时雨嘟囔一句。
“在这种时候下手,不恰恰是最容易被怀疑的时候吗,既然是能做到高层级别的,应该不会那么草率。”我提出了想法。
“勘察一下现场,然后去审讯一下,就这么安排,怎么样。”
“遵命,侦探大人。”
京梵被发现时,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门是虚掩着的,没有形成密室的空间,只找到了头部被钝器击打的伤口,推测死亡原因也是这个,如果按照我的世界来说,检测一下指纹就可以很容易解决,但这个世界肯定没有这种技术了。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的所谓“相册”是怎么回事,这里应该也没有照相的技术啊。
我拿起扔在一边的相册,原来所谓相册就是用绘画而记录的。
“时雨,相册有作假的可能性吗。”
“不会的,像这种有钱人的相册,每一张都是有编号认证真伪的。”
我仔细翻了翻这些小心翼翼的创作,确实很严谨,编号都是有顺序的。
“现场没什么特别注意的。”我和时雨走了几圈,确实没什么特别之处。
“就在莱维住的房间里,存放一个装着杂物的中等大小箱子,可以确认的是,箱子被拿走了,所以普遍认为,这就是攻击京梵头部的工具。”我看着记录说道。
“所以更加坐实莱维了吗。”
我点点头,如果事件可以顺利解决的话,也是一种轻松。
“去见见嫌疑人吧。”
在时雨的带领下,我也是第一次来到了临时的看守区域。
我和时雨坐下,和莱维一床之隔,他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
“你是莱维。”
“嗯。”
“你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想法吗。”
“我就是凶手,不用问了。”
听到莱维这么一说,时雨的表情显然是没想到。
“刚才可没听说你认罪啊。”
“想了一下,还是要敢作敢当。”
这一句话说完时雨一时语塞,又看向我。
“你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一些分歧,他侮辱了我,越想越气不过。”
“用那个木质箱子砸的?”
“嗯。”
“箱子哪去了。”
莱维眼神上挑,看了我一眼。
“扔掉了。”
“行。”我给时雨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
走到门外,我开口了。“能带我去“照相”的地方吗。”
“你要照什么啊。”
“好奇去看看嘛。”
到了一个充满艺术感的房屋前,门口零星排了几个人,画师正在作画。
“你们谁啊,就这么进来了。”
时雨亮出侦探卡,画师的声音小了很多。
“二位有何贵干啊。”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你画完的,会额外留一份吗。”
“当然啊,为了证明这是我独家画的,会留一份作为底子。”
“彻也家的相册,你还有吗。”
“这个还真不巧,昨天被本人又买走了,说要销毁了,不想提起伤心事。”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
离开之后,我的脑海里不断联结这段时间的事件碎片。
“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时雨大人,我应该知道凶手是谁了。”
莱维,管家利特,彻也,三个和案件息息相关的人聚到一起,虽然凯泽过于忙碌,但还是派出了拥有抓捕权利的守卫队在现场。
“助手,接下来交给你了。”
“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时雨在我的胸口,用手比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和我想象的凶手一模一样。
“利特,我有个问题问你。”
“请讲。”
“凌晨一点案发的时候,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没有,我真的很愧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第二天才发现。”
“不,你不需要愧疚,因为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在家里,以你的职业道德,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连你都毫无察觉,说明这不是第一现场,证据也很好理解,现场并没有发现血迹,周围整洁的过于异常。”
“你在说什么啊,莱维都已经承认了,你们要做的是赶紧把凶手绳之以法。”
“既然不是房屋里,凶手就是被目击到出现在外面的你,彻也。”
“我杀自己的父亲?你疯了是吧。”
“一切答案就在你触碰的相册里。”我举起那本相册,“这上面都是有编号的,你撕毁了一页,而你为了让他彻底销毁,还买走了画师的底稿,为什么说你心里有鬼,这两次,你用了完全不一样的说法。一开始说是睹物思人,第二次就变成了想要销毁痕迹。”
“那你说,莱维为什么要承认。”
“他的承认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箱子击打的伤口,哪怕是以箱子的四个角攻击,先不说需要多大的力量,引起的动静会有多大,箱子击打的伤口,根本就不会让人认为是钝器伤口,至于为什么承认,因为你们是一丘之貂,要不你就把缺少编号的一页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上面是不是隐藏了真正的凶器。”
“真正的凶器。”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就是你要拿走相册的真正原因。”
莱维的表情没有了刚才的从容,“我说了是我做的,不要在做这些没必要的事情。”
我一步一步逼近彻也,“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还有,当初西克萨突然加入A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连你自己班的阿斯都说过感觉事有蹊跷,到底是为什么。”
浮想起西克萨倒地的场景,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向彻也。
比起刚才沉稳的莱维都慌乱起来,现在的彻也还是表情平稳,似乎没有任何波澜。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让你死也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