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教会吧。”
“为什么要去教会呢?”
医生看了一眼月零,才想起还没把到这里来的任务告诉她。
“听说这里有异教徒活动,我们要查清这件事,所以教会可能知道些什么。”
“明白了。”
“先找人问问教会在哪吧。”
说罢,医生举起手将老板娘叫了过来,对方在在饭桌与人群间穿梭几个来回后来到他面前。
“还要点单吗?小哥你看着不壮,胃口倒真不小。”
“不是,我想问一下这里的教会在哪里。”
“教会?就在新城西北那个角边上,出门朝北边走,到头了沿着大道再走不久就到了。”
“谢谢。”
“不用客气,多照顾我家生意吧,这里很少看到其他种族的人来。”
听到这话,医生灵机一动,异教徒不是焰之一族的可能性很大,于是接着问道:
“最近有其他种族的人在这停留时间比较久吗?”
老板娘单手叉腰,细细思考,随后被扎成一束的火红色头发随着她的头摆动而左右摇晃。
“没有印象,不过前段时间应该有和你们一个种族的人来过。你们是人类对吧?”
“没错。”
“那就没错了,十几天前也有个人类到镇上,现在是不是还留着就不清楚了。”
“是怎样的人呢?”
同样是人类种族,医生想起那个害他打白工的疯狂异教徒,他手上被她掐出来的一圈淤青现在也没消散。
“怎样的人……听我家的客人说,是个长得很标志,又很有气质的大美人,还有……”,说到这老板娘停住,向不远处一桌上的男性喊话,“色鬼!上次你看到的那个人类,胸很大吧?”
“那个贵妇一样的漂亮女人?”被喊到的男性砰的一声将手中的木制酒杯砸下来,洒出的液体在陈旧斑驳的褐色桌面上毛冒着泡,然后瞪圆他火红色的眼睛回答:
“哦~!的确胸很大!有这~么大!”
男人松开杯把手,微红的脸带上了夸张的表情,用双手在胸前划了比他脑袋还要大两倍的圆,和他一桌的人也点头附和。
“但重要的不是胸!是那个气质,有那么大的胸还那么有气质!太犯规了!”
“够了,还有小姑娘在,真丢脸。喝完这杯就滚回去,大白天就没个样。”老板娘把头转回来,对医生接着说,“真抱歉,我们这里的男人都没什么涵养,不过就像你听到的,其他种族的我就没听人提起过了。”
“知道了,谢谢你。”
“又来了,都说不用客气。刚才打听教会,准备和你的小情人去参拜吗?”
“月零是我的同伴,不是那种关系。”
医生被对方的话弄得有些狼狈,硬着脸皮解释,看来这里的人不论男女性情都很实在。
“哦哦哦,抱歉抱歉!哈哈哈,明明你们住了两个房间,我还弄错,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们从圣域过来,找这里的教会有些事。”
“……你们是教会的人?”
老板娘语气变疏远了一些,脸上有些意外,但听到医生的回答后又缓和下来。
“不是,只是替教廷的老爷跑腿,干些不讨好的苦差事。”
“是吗……那多注意一些吧,这里的主教很不好对付。”
“多谢提醒,知道了,这些就当作饭钱。”
医生递过去几枚银币,应当远超饭菜的价钱。
“我可不会客气,不过以后还有什么要打听的尽快开口吧。”
“我可能需要一个向导,如果有靠得住的人请介绍给我。”
可能是被银币碰撞的声响吸引,刚才的色鬼朝这边喊道:
“大方的小哥,让我给你带路吧!”
“别人说了要靠得住的人,这里没你的事!吃饱了就滚回去干活吧,看在刚才份上,酒钱给你免了。”老板娘把对方拦住,转过头说,“迟些时候会给你们介绍靠谱的人,别把醉鬼的话的话当真。”
出酒店后,医生照着老板娘所说,朝小镇的北方向前进,月零走在前面领路。
“医生,刚才的人好有趣。”
“忘了刚才的事,不然就敲你脑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快点走吧。”
他想着要是月零学坏了,莎乐估计会变成离开圣域时见到的珂莉丝那样,倒霉的又他。
艾瑞兰旧城区的建筑颜色都很深,看得出来有一定年头了,新城区与之相比就显得亮很多,应该建造起来没几年,而让人疑惑的是新旧城区并没有明显分界线,两人上一栋路过的房子还很旧,但紧挨着的下一个建筑就变新起来。
进入新城区后还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人气不足,走了十来分钟,看见的人就几个,而且都是年轻人和小孩,而在旅店里吃饭的人年龄都不算小。
走到大路北方向的尽头,再向西前进,果然如同老板娘说的一样,不一会就来到教会前。教会明显也是新建的,周围被铁栏杆隔起来,入口和教堂的大门都开着。
进去后,里面空无一人,一排排长凳整齐排列在空旷的大厅内,最深处是祭坛和布满一整扇墙的巨大画布,画布上的内容是圣域的大教堂和巨大的黄金树。
医生朝空气问候了一句,理所当然没有回应,只有他的声音回荡之后消散于虚无。在继续等待一两分钟后,终于有人出来了,身上穿着主教的衣服,同样是火红的头发与瞳孔。
来人自称弗雷德,是艾瑞兰教堂的主教,视线锐利,气势逼人,说话的语气透露出一种刻意的平和。
“两位旅人,来此是为黄金树献上祈祷吗?”
“并不是,我听说有异教徒在附近的区域活动,不知道弗雷德主教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您是教会派来的人?”
“与教会无关。”
“是吗?”主教刚软下来的语气又拔高起来,“艾瑞兰在我的治理下并无异常的事发生。”
“那是否有其他种族的人来这巡礼呢?”
“有的。”
“是怎样的人?”
“就在我的眼前。”
医生哑然,这种偏僻地方的一般民众不拘小节倒还正常,居然连担任教堂主教的人都这么有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