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才你给他的是那个金色的水?”
“嗯,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
走在前面带路的月零放慢脚步,等到医生和她并肩而行才恢复正常的速度。
“在布拉德兰的时候?”
“对,那个水除了对黄金树诅咒有效外,还有别的作用吗?”
“没有。”
“那为什么给他呢,领主的病也是诅咒导致的吗?”
“我不确定,只是听起来有点像,赌赌运气罢了。但就算不是也没问题。”
“为什么?”
月零偏着头,斜向上望着医生,头发和衣服随着脚步交替规律地上下晃动。医生觉得挺可爱,不过还是出声提醒:
“眼睛看着路。”
“哦。”
“那个看门的很贪财,为了领主的赏赐,肯定会把水交到领主手下的魔法师检查,而一般的魔法师看不出水的奥秘又会觉得另有玄机,毕竟那是浸染圣物气息的水,然后你觉得检查水的魔法师会怎么做呢?”
月零低下头思考,一会后惊喜地开口:“把水交给领主!然后领主会让人把你带过去!”
“猜中了,厉害。和你说的一样,所以……”
医生想进一步说明,却被月零的话打断。
“我比你想的聪明对吧?”
“嗯,聪明聪明。”
“那我能帮上更多忙吗?”
“这个嘛……”医生突然反应过来,月零是在纠结之前被当成笨蛋的事,于是他把话锋一转,“因为有你在,莎乐才会放心和我们分头行动,我进领主府才没有后顾之忧,你已经帮上很多忙了。”
“是这样吗,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就是这样,更有自信一些。”
“嗯。谢谢,医生。”
“不用客气,另外要记得听命令行动。”
“知道了!”
“不错的回答。刚才问题的后续要听吗?”
“要。”
医生回忆了一下刚才讲到哪,然后才开口:“所以我们现在只要等那个看门的把水交给魔法师,魔法师再把水交给领主,我就能收到传唤,混进领主府里调查了。”
上面的情况只是在一切顺利的前提下,要是医生算盘打空,连等几天也没有消息,到时候或许真得靠月零帮助潜进领主府暗中调查了。
但如果有其他选择,医生并不想这么做,因为潜入领主府得事一旦被发现,而莫格领主又真有问题的话,那必然会打草惊蛇,增加任务难度,所以现在以静制动,等对方找过来才是最好的办法。
在谈话间,两人离开了领主府附近,进入小镇内。银尾镇的主道有些破旧,遍布大大小小的坑洞,其中蓄积了或多或少的泥浆水,一边避让它们一边前进并不算容易。
坑坑洼洼的街道和领主宅邸平整干净的外墙对比起来更显得凹凸不平,而窥一斑可见全豹,这个叫莫格的领主估计不是什么好鸟。
银尾镇比不得大城市,街上虽有行人,却缺少叫卖声,故而显得冷清,但医生逛得心满意足,往来行走的猫耳朵和长尾巴让他眼花缭乱,一直到吃了午饭后才打道回府,而这也不是看够了,只是他受够了眼前能看不能摸的一大片毛茸茸耳朵的折磨。
晚饭也是在外面解决,屋内有厨房,不过他没打算用,因为做饭很麻烦,洗漱完后他就回到房间,坐在床上,背靠着床里侧的墙上,手里捧着书,他打算先放松会,然后考虑明天的行动。
莎乐给的情报很多,但能直接利用的没多少,他觉得除了领主府外,兴许也能从别的地方找找线索。
过了一会后,从房间外传来哐哐当当的响声,医生没在意,他觉得应该是月零弄出来的,响声持续一会后,他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门外是穿着睡衣的月零,她进来后也没说话,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用脚蹬掉拖鞋就爬上床,医生吓得一激灵,不知道她哪根神经又不对。
“不许动!你想做什么!”
“我有事想商量。”
月零趴在床上,以四肢着地的姿势趴在被子上,黑色的长发散乱着,一部分从耳稍落下,有的挂在肩膀上,有的飘在空中,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像是有什么惊喜的发现,而在她白皙的脖子下方,睡衣领口大开,要是视线顺着那里进去,似乎能看到美妙的风光。
而医生很不争气地别开脸,他觉得对方这样的姿势很不妙,于是开口道:
“先坐下吧,想商量什么事?”
“厨房。”月零坐到旁边,“你会做饭吗?”
“……”他大概猜到对方的来意了,“不会。”
“骗子!”
“那会,怎么了?”
“明天可以在这里的厨房做饭吗?”
“不要……很麻烦。”
“但是我想吃你做的饭。”
“吃外面的不就行了,莎乐给了很多钱。”
“拜托了。”
“不行。”
“无论怎样都不行?”
“没错……别贴过来!”
月零靠到医生身上,不过被他倾斜身体躲开,然而对方就像不服输的猫,再次发起进攻。
医生考虑到如果再让的话,他就会失去重心倒下,到时候月零就会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于是只得用拿书的右手撑着身体,尝试把对方推开,不过月零却一把抱住他的左手,这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资本,被迫沦为对方的俘虏。
月零抱得不紧,但是医生能清晰感受到从她十指指尖传来的力道和睡衣下传来的体温,鼻尖也能嗅到从那少女身体上散发出的香气,然而最不妙的是他的左手,手臂被衣物覆盖只能感受到温度还好,手背却贴在了月零的肚子上,五指也只要稍稍弯曲用力就能把那光滑且富有弹性的大腿捏在掌心,甚至他觉得只要假装挣扎一下,整只左手就可以滑进少女双腿之间。
时间流逝的速度在变缓,丝滑衣物下传来的柔软触感、鼻腔里萦绕的芳香和手臂上感受到的温暖都让他感觉指尖发麻、呼吸停滞,热血在耳膜处的奏鸣掩盖了月零的请求声和窗外的风声,他想卸掉右手的力气或是佯装挣扎,让自己或者左手陷入诱人的温柔乡。
他分不清是欲望化作了好奇心,还是好奇心化作了欲望,他很想知道月零被触碰到敏感的部位时,是否也会露出惹人怜爱的羞涩表情,然而理智又在顽抗,最终他选择了投降。
“我知道了!放开我!什么要求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