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想到办法了。”医生说。
“哦!要怎么做?”
“去把一金币带过来。”
“知道了。”
月零消失得很快,不一会便把一金币带过来了,她手里都是泥,应该是在田里劳作,让其把手洗干净后他才开始交代要拜托给对方的事。
“房间里有个孩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现在躲在里面不敢出来,我想让她尽快融入村子,你可以办到吗?”
“嗯。”
一金币比上次他离开时看起来开朗了很多,轻轻点头后就和月零进了房间,然后屋内的三人一起待了很久,接近晚饭的时候一金币出门把半金币也带了过来,再之后他就没管了,因为看样子进展得挺顺利。
晚饭时,芍药依旧是在房间内解决的,但吃过晚饭后竟然被月零带着出了门,往村子里走去,这让他彻底安了心。
晚上收拾完餐桌,太阳刚落山,医生已经把澡洗了趴在床上,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等着璃子过来,现在月零正好不在,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等了好一会,璃子才进来,应该是泡了澡把头发吹干花了些时间。
“好看吗?”
医生撑起身体,将其认真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现在璃子穿着白色的睡裙,看起来很宽松,裙摆刚到膝盖,袖子只到上臂的一半,二者都有花边,胸前还有一条丝带,很适合她。
但要说好不好看……他说不上来,因为璃子对他而言实在太熟悉了,所以在仔细打量后他的结论是:
“不冷吗?会着凉的。”
璃子很生气,她在房间里试了好几套衣服才决定选这套过来的,头发也有专门打理过,但莫名感觉对方仍然把自己当小孩。她一言不发,气冲冲地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在发现搭到肩上的是衣服而不是手的时候就更生气了。
“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吧,月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我生气了!”
“为什么?”
“抱我!”
医生看着璃子狠狠瞪着他的眼神,一瞬间就懂了,然后用力敲了一下眼前的脑袋。
“没事的话就回你房间去,笨蛋。”
他躺回床上,没想到璃子不依不饶,跟着扑了上来,还按住他的手,将他压在身下。
“今天你好缠人!快放开我!”
他尝试挣扎,但摁住他的两只手纹丝不动,璃子的脸就在很近的地方,他能看清楚那琉璃般纯净的蓝色瞳孔,垂到他脸上的天蓝色头发,还有抿起来的粉嫩嘴唇。
吻起来一定很柔软——这样的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逝,他移开视线,感受着自己加速起伏的胸膛,良久后又扫了一眼璃子红透了的脸庞,她脸皮很薄,再之后的事情是做不来的。
“让我起来吧,我输了。”
“嗯。”
璃子坐回床边,手交叠着放到腿上,背绷得笔直,埋着头,头发在她脸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遮住了她的表情。
“觉得丢脸一开始就不要做啊。”
“书里面是这么教的……”
“再之后应该怎么做知道吗?”
“知道……不!不知道。”
有趣,医生挪到她旁边,就这么轻轻把她搂紧怀里,他没有用力,因为怕控制不住自己,眼前的少女就是不断挣扎的小白兔,他的手就是闭合起来的狼的獠牙,小兔子心脏的律动正透过齿尖传到他的脑中,但他不能再用力,因为一旦鲜血迸出,感受到温暖和血腥的狼肯定会将其一口吞下。
“满足了?”
“嗯。”
“那就好,你是来谈话的吧。”
“对,我……”
“先让我说,为什么要和月零说那些话?”
“你又做那种事了?”
“对不起。我没有忍不住。”
“那些混蛋,你明明只要送他们下地狱就好,我不想你跟着他们一起下去。”
“我不想他们死得太轻松。”
“反正以后月零都会跟着你,不能再做那种事了。我很害怕有一天你回来的时候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医生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着,他保证不了,所以决定换个话题,“我的问题呢,为什么要告诉月零那句话?”
“直觉。”
“什么意思?”
“女人的直觉,月零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而且我总觉得以前见过她。”
“真的?但我没有什么印象。”
“这是因为你只看耳朵和尾巴吧。”
“……反驳不了。”
医生又在脑袋里搜索了一下,他确实没见过类似月零的人,不如说他见过的人类总共也没多少,其中能给他稍微留下些印象的就更少了。
等结束思考,他睁开眼时就看到璃子蹬掉鞋子,正往床上爬。
“停下!月零要回来了,你还想干什么?”
“不是。这次出去那么久,你一定很累了吧?趴下,我给你按一下背。”
“这样啊,也好,那拜托你了。”
医生挪开被子趴在了枕头上,闭着眼睛准备享受,他感觉有人跨过自己身体,然后挽起自己的背上的衣服,紧接着有一双小巧的手抱住自己的腰,用大拇指在脊柱两侧按压,然后慢慢向上移动。
手和他的皮肤贴得很紧,在肚子附近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当那双手移动到肋骨附近时,随着皮肤变得敏感,他也觉得越舒服,就连脑袋都变得昏沉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璃子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森林里那个很酸的橙子成熟了,今年也采一些酿酒吗?”
肉体上的享受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璃子说的是村子南边的那片野生橙子林,那里结出的橙子又大又漂亮,但味道非常酸,榨成汁后加入蜂蜜、蔗糖可以酿成风味独特的果酒,莎乐很喜欢。
“嗯,弄一些吧,到时候把大狐狸也叫过来。”
“那我明天就去摘一些回来。”
医生用一阵舒服的呻吟代替回应,然后将脸埋进枕头,深深吸气又长长吐出,他在银尾镇所经历的一切不快似乎都在这一刻被轻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