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小鸟游之后,我们朝着美术部走去。
路上的时候,我本来是想问问风间的看法的,但是她的眼神有点迷离,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很明显不在状态,于是我就什么也没说。
“今天也要拜托你们了。”
白井部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对了,白井学姐周六的时候,是谁第一个来美术部的。”
风间问。
“是我,怎么了吗?”
“你开门的时候,门是锁着的还是没锁。”
“锁着的,怎么了?”
“啊?”
我发出了一声叫喊,就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如果是锁上的,那么小鸟游的推测就错了。”
“什么推测?”
白井好奇的问。
“就是周五来偷画的人,把钥匙直接放进了柜子里,没有锁门就离开了,这样就不用还钥匙了。”
“哦,原来是这样,很可惜门是锁住的。”
白井的眼神里充满了遗憾。
“那么今天要问讯的人都来了吗?”
“半泽和井上已经到了,中野也就是半泽的女朋友过一会就来。”
“那么还是像昨天一样,我们在隔壁的空教室进行问讯工作。”
“好的,你们先过去,我让半泽过去。”
于是我们就到了隔壁教室,落座于之前的椅子上。
不一会半泽就来了。
半泽是个个头高,面向有些凶狠的人,梳着中分的发型。
“你好,半泽学长。”
风间打了招呼。
“好。”
半泽敷衍的回了招呼。
然后用夸张的坐姿,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要我说,犯人已经很明显了,我只说一次,犯人是井上黑羽。”
半泽的语气傲慢,我开始理解美术部人对半泽的看法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别看井上那小子表面老实,实际上心里的小心思多得不得了,我知道的,画就是他拿走的。”
“他为什么要偷走你的画,是因为嫉妒吗?”
“不是,不是嫉妒,但画一定是他拿走的。”
“那么是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半泽是个自我为中心的家伙。
“那么井上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得美术教室的钥匙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也许有他的手段,但是我再次重申,画就是他拿走的。”
“我听别人说,你总是找井上的麻烦,是这样嘛。”
“我并没有总是找井上的麻烦,只是觉得他画画得不错,所以指导他一下。”
“你把这种行为称为指导?”
“不然呢,那小子挺有天赋的。”
“可是你为什么觉得是井上偷了画。”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们相信我准没错。”
“可是美术部的其他成员都说井上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的好侦探。”
“那你跟女朋友分手的事是真的吗?”
“这点是没错的。”
“是你提出的分手吗?”
“没错,我有点厌倦恋爱这种行为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女朋友为了报复被你甩了,所以一气之下偷走了你的画。”
“这是不可能的,那个女人不会那么做。”
“那么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你的女朋友吗?”
风间拿出了高桥拍的那张照片。
“哈……哈哈哈……”
半泽笑了出来。
“是还是不是?”
风间严肃的说。
“不可能,这张照片上的人,不可能是中野那家伙。”
“为什么?是脸长得不一样吗?可是很难分辨照片上的人的容貌。”
“你们今天会去找中野吧。”
“是的,我们要取得她的证词。”
“那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嗯?”
风间一脸不解。
“中野周三的时候来过美术部是这样吧。”
“她是过来找我的。”
“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分手,我说过,我厌倦了恋爱这件事,于是就跟她说清楚了,明确的分手。”
“她的表现是什么样的。”
“她能有什么表现,只是吃了一惊罢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样的表现算正常吗?”
“怎么不算正常,反正我们不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真心相爱,只是觉得好玩罢了,所以分手也不会有什么不舍。”
“看来你的女朋友缺乏犯下案件的动机。”
“她不会这么做的,我之前已经说过了,犯人就是井上,就是那小子拿走了画。”
“还有一个问题,听说你跟学校的不良走得很近。”
“那些人只能算是酒肉朋友或者临时朋友,我们走得也不算近,只是有时候会一起出去玩,找找乐子罢了。”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偷了你的画。”
“你一定没跟那样的人接触过吧。”
“没有,这不是值得骄傲得事。”
“那就对了,他们不是那种会动脑筋的人,跟你们可不一样,如果要我说,相信他们会偷走我的画,不如相信是你们偷走了画,他们不具备进行复杂犯罪的头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吧。”
“那么高桥学长呢,你跟他的关系不好吧。”
“我们吵过几次,实话实说,我跟美术部的成员关系都不好,他们都太认真了,正义感又强,很显然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么有可能是他偷走了你的画吗?”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可能,不过,我还是觉得井上是最有可能拿走画的人。”
“你对井上同学有什么偏见吗?”
“不是偏见,而是……怎么说,反正我就是知道,是井上拿走了画。”
“他是为了报复你总是找他的碴吗?”
“好像是这样的……”
“你现在很着急吧,因为重要的参加比赛的画被偷走。”
“说实话,我觉得无所谓。”
“嗯,为什么?”
“画画和参加比赛什么的,都是我的双亲要求的,谁让他们都是艺术家呢,而我个人没有什么相应的热情,只是完成任务罢了,现在着急的是他们,而我则是看戏的状态,不能参赛反而更好。”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你还能指望我有什么态度,说实在的,我现在觉得井上拿走画也许是件正确的事。”
“你为啥老是盯着井上不放。”
“这个你管不着,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暂时没了。”
“那我就走了。”
说完半泽就大步流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