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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句听起来平平无奇的随口之语，但我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刚刚我说出口的话，实在是太……不对劲儿了。
“我”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是在与颂颂相处了这些天以后学到的，还是这副身体……？
想到这里结论已经相当明了，或许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寻找其他相对更“渺茫”的可能性了。
当然，外界的因素应该也算是让我不得不止住思绪的原因之一：有几个平日里吃饭动作就很快的同学，譬如邱丘人就像是掐着表似的飞奔回教室，紧接着便用手肘抵住书桌，既像是在稍作休息，又像是在看着桌空，忙着选定午休时要刷的题。
“呼，即使已经放了将近半个月的假，我的动作也没变慢嘛——哎呀，新纪录13分21秒，比15分钟的预计时间还短不少呢。”
邱丘人从桌空拿出一只小闹钟。好家伙，他真的在掐表吗？
“还可以休息一分半——哎哟，张可云，你也在？”
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因而被“第二者”注意到然后被搭话的可能性自然早在我的心里预演了不少次。不过，不论经过多少次的模拟，我的结论都是唯一的：只要表现地和以前相差无几，就不会被纠缠——嗯，至少除了向松松，跟其他人相处时只要遵循这个方法，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应该。
-“呃啊——哈哈，我这是在吃方便面嘛。我可没有你这种速度，十多分钟在食堂结束战斗然后还能赶回来卷的。”
“方便面？……呼，我还以为是你打破了我的干饭记录，有望成为咱们班的内卷——不，学习先锋呢。”
-“哼哼，你的意图暴露了吧？这下我可抓住你的把柄了呢。”我故作幽默地打趣道，虽然内心早就紧张地如同一团乱麻——要是这回玩脱了，被抓住把柄的人究竟是谁我当然心知肚明。
“嘶，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邱丘人则是表现得颇有些为难。不过该说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吗，没过一会儿他便像是释然了：
“……唔，不过被人知道了好像也没啥嘛——说起来，张可云你也得少吃点方便面呀，看你也怪瘦削的，还是得吃点有营养的补补身子嘛。”
邱丘人的说话习惯就像这样：如果只是闲聊，聊到半路一定会被他带偏，然后就是些和健康相关的话题。如果是些和他聊得来的同学，那么一场“远程把脉”似乎就要成为家常便饭了。
-“啊……好、好的。”
我只得匆忙应着，而那个像是当过中医的少年则是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去，面带微笑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显然不是学校统一订购的习题册。
“聊得真开心。不过，我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先忙会儿，还有什么咱们午休结束后再说吧。”
邱丘人说完，还没等我作出回应便开始在书桌前埋头苦干，仿佛免疫了世间的一切干扰——这样的场景，是这所学校千百来个学子无数种学习表现其中最朴素的一种，当然也颇为特别：能在别人还忙着干饭的时候自我沉淀，我自然是没法儿做到、甚至是从来没指望自己做到的。
究竟是什么力量，驱使着这些在别人看来“自讨苦吃”的家伙，仍然要如此坚持，甚至“苦中作乐”的呢？
即使思来想去，我也没能得到比较合理的答案。
……呜，还是先不想这种伤脑筋的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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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周围的其他学校截然不同，咱们学校足足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加上学生在午休时可以随时出入学校的规定给予了学生充足的分配空闲时间的能力，不少人因此能回家睡个午觉，甚至在学校外面散步、逛街……但是大家的平均学习时间却不见得比那些一吃完饭便又开始上课的学生少，或许就是因为有不少像邱丘人这样的人愿意用上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投入学习吧。
即使午休时的教室里只有不到十个人，但时局仍不明朗。出自内心莫名的提防，我依旧没有动身，继续在座位上待着。
窗外的林荫随风沙沙作响，鼓动着湛蓝的窗帘呼呼飘扬。除此之外，耳边的声音便只剩下桌椅的摇晃、书页的翻动；只剩一丝的阳光像是恰巧斜照在教室前面攀起绿萝的书架上，要是换作其他适应了快节奏生活的人，看到如此景象或许只会简单评价一句“嗯，挺不错”，然后再度深潜到那片无休无止的名为“生活”的激流中。
为了自己所期盼的未来，周而复始……嗯，或许我明白了心理课的真正含义：马大钊老师说过“自己的目的就是将同学们自条条框框中暂时地解放出来”，如果以他上课时所展现出来的天马行空来看，他似乎真的有那种扮演“谐星”，拯救迷途的少男少女的奇特能力。
就拿去年来说吧，大钊的整活多如牛毛，随机挑选几个都能成为这位“30岁老艺术家”的得意之作：比如有一次亲自扮演人类生存的希望，让刚刚在“覆灭灾难”中获救的大家乘坐“大钊方舟”，了解几个各具特色的“岛屿”并“定居”，例如“I岛”学术氛围浓厚，“A岛”艺术家云集，而“C岛”夜夜笙歌，奢靡发达。
……嘶，现在想起来怎么像是测试MBTI的说。
当然，在大家选定了自己的“岛屿”后，他也对此作了解释，只是不知为什么，马大钊的语气中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每个人的职业倾向各有不同，而大家的选择自然而然反映了这种倾向，比如什么学术分子了，艺术家了，自然工作者了，还有人文学家之类的……不过你们也真是的，刚刚在经过“充满民族风情的原始小岛N岛”的时候，一个个不争不抢，放着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手牵手“下船”了——这让我可怎么办嘛！
这下同学们才明白，每个“岛屿”其实是后续课堂任务的组队……而大钊也终于装不下去了，大家想要去哪座“岛屿”，就自己决定吧！
……
有关“岛”的事情，现在再回忆的话似乎也不太应景，虽然还有不少可以拿出来唠的：比如后来大钊在布置有关“岛屿设计”的小组任务时，有的组硬生生搞出个“大伊万殖民方针”，又有的打算拿mc甚至是尘歌壶来打造他们的“梦中情岛”。虽然类似的事情是一抓一大把，但面对接下来“更新鲜”的心理课，这些还是稍微往后挪挪，等以后有时间了再细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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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栋2楼平常就是每天只有稀稀拉拉三两个人经过的样子，谁知道马大钊这几天新装修了个心理教室，过道满是前所未有的喧闹。
“嘘——”听着一众忙着聊闲天的学生的声响，准备拧开门锁的马大钊忽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竟浮现出格外鸡贼的色彩。
“呃，旁边就是校领导的办公室。要是你们声音太大的话，我这间新装的教室没准儿又用不上了……”
三分之一的人连忙住了嘴，三分之一的人慢慢地自闲聊中过渡自己的注意力，还有的三分之一则是用丝毫不遮掩的笑声把闲言碎语尽皆淹没——当然，在笑了几声后，也都不紧不慢地缓过神来。
“不是，你们真信我啊？”大钊的脸上浮现出计谋得逞的神情。
-“啊？！”（*n）
众人直呼上当，而这个一瞬间的众矢之的却又颇为轻松地补充道：
“呵，当然校领导办公室在隔壁这个情报是真的，虽然这个校领导还是挺能接受你们产生的噪音——不过，既然你们是来到我这间‘梦乐园’心理教室上课的第一个班，在该笑的时候你们的嗓音还是稍微克制点，毕竟这个领导的底线……嗯，我还没试出来。”
-“原来咱们还是第一个班吗？”
-“克制？心理课不就是用来笑的吗？”
-“……”
几个平常就嗓门儿大的家伙自然开嗓儿大声议论着。马大钊当然不是为了在他们口中找到一份统一的答案，他只是颇为神秘地笑了笑，紧接着打开教室门——
“噔噔，欢迎来到，‘梦乐园’。”
……
这“梦乐园”的装修看起来优劣参半吧，虽然不至于营造什么能让人身临其境的奇怪氛围，但是还是有不少值得说道的地方：
房间的墙壁颜色多样但一面一色相当素净，不过分单薄却又不让人眼花缭乱；教室被加长了一截，后面一个袖珍的木质舞台上摆满了不知是从哪个幼儿园虏来的各种玩偶和乐器；屋顶的四盏吊灯一盏与一盏高度不一，每一盏都恰好映照下方的一个圆桌，圆桌的周围则是摆满了显然是最近才买来的塑料凳子。
“四个桌子，大家随便坐。”
大钊倒是这么说了，可是同学们的“随便”却带有规律性：男生一堆、女生一堆，而且经常一起聊天、一起干饭，甚至一起……内卷的往往会坐到一块儿，所以这“随便”貌似并没有多大的随机性。
“嗯，看来大家已经找好了自己的座位了，那么我们就……”
-“咔啦！”
正当马大钊准备抖出今天的包袱时，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瞬间引起了他——还有其他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的目光立刻转移到那处——只见被公认“最大吨位”的宋罗汤（new）此刻正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塑料椅的碎片迸溅一地。
“哈哈，马老师。看来你准备的椅子承受不住某些特殊人群的重量啊。”
同学们的笑声连绵不绝，只是说有那么一两个自认为“实话实说”的家伙好像找到了机会一般，一场颇为突兀的“正义评价”也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而事件的主角——宋罗汤显然在这些人的屡次冒犯下逐渐有了抵抗力，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事情真的很奇怪：当名为“公义”的暴行悄然在人群中生根发芽时，似乎没有人能与之反抗——毕竟掌握了话语权的“标杆”，总是能调动一切，尤其是舆论的大流。
理智被一时的欲念牵动，究竟谁能从中全身而退呢？
一时的插曲以一种极为戏剧性的发展戛然而止——看起来明显比宋罗汤——其实是比班上绝大多数人都要娇小的马文一（new）同学在不到半分钟后也把塑料椅给坐塌了，塑料椅本身的质量问题终于晚了一步暴露在众人面前，而某个“舆论制造者”却早已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一如既往。
……
“各位都看到桌上的A4纸了吧？”
大家顺着马大钊的话看向桌上，只见每桌各摆有七张纸，不过却只有一支笔。
“看在各位几乎人人都带着作业的份上，每张桌子就只放了一支笔……好了，今天我们用20分钟的时间，来为自己写一个‘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嗯，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说过这种心理课的主题。不过，也就仅限于“听说”了。
“名字写在后面，前面大家统一用‘xxx’代替……对了。在写寻人启事的时候，一定不能写得很笼统，两只胳膊两条腿这些各位都有的就不要全写上去了。另外‘理想中的自己’就不要写上去了，免得别人认不出来，还说你‘货不对板’呢。”
这番话着实戳中了不少人的笑点，众人的笑声在这一瞬间被点燃，而马大钊作出清清嗓子的动作，显然还没有说完——或者，“包袱”还没有抖完。
“哦对了，最后再补充一点——写完的寻人启事我会抽出几份念出来给大家猜猜，其余的我会让课代表理整齐以后拿到你们班教室里给大家翻阅、做批注……说到这儿，咱们的‘守护天使’们不就可以趁这个时候给你们的守护对象打个招呼，提前意思意思了吗？”
“守护天使”？……我想起来了。没错，这个学期，大钊又有了新的花活：就在第一节课时，他拿着一个竹篓子走进了教室，先是让大家准备一张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丢进去，然后混合均匀，再随机分发给每一位同学。
据马大钊所说，纸条上的是自己接下来这一学年的“守护对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需要充分了解他，并尽可能在不被揭穿的前提下，力所能及地想方设法为他着想。具体用什么方式倒没有限制，可以给他写一封匿名信、悄悄往他桌子上摆一些零食、班级活动中对他多关照些等等，只不过……
“只不过，千万不要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干出些阴间的事情出来啊。”马大钊貌似是已经见多了他所谓的“阴间事情”，随口便举例道：“大概前两年，我教的一个班上有一个男生刚好抽到一个女生，他日日想夜夜想，一天到晚就鬼鬼祟祟跟在女生身后，没想到有天居然一直跟到了宿舍……你们说，这像话吗？”
不过，这还不是人类整活的极限：为了提高参与感，马大钊自己也积极参与了进去，结果一天下了课回到办公室，守护马大钊的“天使”却给他拉了坨大的：门口的信息栏上，马大钊的照片被乱涂乱画了一通，八九根蘸着番茄酱的薯条被硬生生地贴在一旁，整体看起来就像是在……咳，招魂。
甚至，听说出现“歪，我是你守护天使，打钱”的诈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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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正题吧。虽然“寻人启事”听起来像是个很好写的东西，但一旦落到实处的话，确实有点难写。
我当然清楚，写寻人启事是为了检验同学对自己的客观认识程度，不过还是要想好要从哪方面写，还得尽可能全面……只是仔细想想，如果想要认真去写，就得克服自己心里难免会产生的难为情心理。
——当然，还有一个更关键的：“性别”究竟是写什么好呢？
……在“隐藏秘密”这个当前主线任务的制约之下，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任何周旋的必要，可就怕一个“万一”：
万一“迷行”对大钊没有效果怎么办，如果在这个情况下，他还恰巧选中了我的“寻人启事”呢？
……想来想去，我最终还是写上了“男”：综合考量下来，还是这样写更好把控呢。
不过，当我看到了一旁邱丘人和郑班长的“小剧场”以后，我忽然明白：大多数人还是以娱乐为主。
邱丘人：……在该同学上学途中失踪。在其失踪处，发现随行同学一人，身穿深蓝色球绒卫衣（郑班长），被发现时昏迷在垃圾桶旁。
郑班长：……在其回宿舍的路上失踪。其随行一人，体形微胖，戴眼镜一副，倒栽葱晕倒在垃圾桶里不省人事（邱丘人），现已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怎么着，不仅要互相成为目击证人，你俩和垃圾桶彻底联系上了？——嘶，这好像也不是“寻人启事”啊？？
……
很快，全班的所有“寻人启事”来到大钊手中。
他看上去十分认真地随机挑选着。最后，他抽出一份，然后大声念道：“某某某，男……ikun大队副队长……平日经常出没于篮球场。”
-“我知道了！是马聪（new）！”一人的声音自教室的某个角落响起，紧接着在一阵喧闹之中，这份寻人启事的主人只得一边挠挠头，一边朝大家挥了挥手。
“我们来看第二个吧：‘生命值：16592；攻击力：1622；防御力：1648；元素精通：542；暴击率：……’”
一阵崭新的笑声从另一处爆发，甚至不需要有人点名，这篇寻人启事的作者——李硬币（new）便在哄笑中自觉地站了起来。
“短小精悍……”
“……经常在回宿舍路上听歌，不擅交道。”
“会背诵《赤壁赋》……”
马大钊一口气念了好几份“寻人启事”，班上的笑声连绵不绝却又一浪接着一浪，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这么一直听到了下课铃响……但从同学们期待的神情来看，大家显然还没有听够。
“好嘛，”大钊有点不情愿地说，“我最后再念一篇，剩下的各位就自己回去看吧——咳，这位幸运观众是这么写的：
“某某某，男。身高中等，为人大方，虽不善言谈，但仍能与同学打好关系……比较擅长打羽毛球……”
……嗯？
坏了，这个寻人启事……不是我的吗？
也许是有“珠玉”在前，我的这篇似乎并没有多少特色——不对不对，现在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吗？
-“这还不简单，是张可云！”
向松松颇为自信的声音兀地冲破下课铃后的骤然寂静，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汇集在我的身上——没办法，我只好站了起来。
“……嗯？”
马大钊翻到后面“对了对答案”，紧接着也跟着看向了我——只不过，他的目光里头貌似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就是张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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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松松……呃，可以等一下吗？”
终于挨到了放学，看到向松松已经迫不及待地收着书包时，我赶忙叫住了他。
-“嗯，你这是——唔，是心理课上的事情吗？……不、不好意思！”
我自己都没想到向松松会这么主动——虽然向松松确实是第一个“出头人”，但我倒也没有对他的这个行为有多么地反感啦。
至于马大钊那边……呼，得亏事情发生了转机：他擦擦眼睛，却又匆忙说了半天“我刚刚好像看走眼了”，之后便没有再为难我了——最后一刻，“迷行”漏洞的补全总算把住了这条差点成为事故的时间线的运行方向，还算是可喜可贺吧。
“不至于不至于……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啦。”
我连忙反过来安慰道，可是这个过于纯朴的少年似乎还在习惯性地把罪责往自己的头上推：
-“呜，话虽如此，我还是应当早点明白你不太想在别人面前成为焦点来着。”
其实，不是“不想成为焦点”那么简单啦……！
虽然推理全错，但总得看来与平常相比，他这番话又过分细腻了——向松松这家伙平常可没有这种心理，他可是那种一旦有点火光就会拼命爆炸的家伙……他现在居然会那么考虑我的感受，难道说……
“你和他‘成为朋友’的根本原因，和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一样呢。——或许，这就是突破口？”
徐晓乌的话又一次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对了……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友情”？
我刚刚叫住他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
……不论如何，原先的目的，这次我不论如何都要达到。
……
“吃……吃饭？！”
-“嗯。”我郑重地点点头，“我今天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少年先是懵了半天，随后又有些委婉地摇摇头：
“唔，恐怕不行，我老爸还在等我回去呢。没有我帮忙打下手，他一个人估计是难吃上今天的晚饭啦。”
在饭桌上揭示真相的计划泡了汤，我只好继续寻找其他机会：
-“那……咱们住得还算近，一起同路一段怎么样？……嗯，想说的话应该能说完——”
“呃，有什么话不能就在这里说完的呢……”向松松感到奇怪，但最后却没有任何意见，“好吧好吧，那咱们现在就走？”
……
我刻意从小道穿过，意图避开任何其他路人的目光，而向松松也很快发现了异常。
“哎呀，干嘛呀，非要躲着其他人才能说吗？”虽然他是这么问了，虽然他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可他还是依然表现出温温热热的态度。要是换作其他人，向松松的脾气可能早就爆发了。
-“唔，这个位置应该没有人能注意到了——那个，向松松，我有一个秘密想要跟你说。”
“秘密？什，什么——呃啊！？”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随着我默念颂颂教给我的口诀，“我”现如今的真实模样已然完全展露在向松松的面前。
-“唔……可以听我先解释吗？我成了这个样子，是因为……”
正当我急忙准备向他解释这一切之时，向松松的目光竟不复先前那般专一，有些迷离、有些不定……呃，看起来是快要“宕机”了。
“欸，女、女……”
-“嗯。我也纠结了很长时间，但这必须要跟你认真坦白。有关我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我必须要跟你说说张……
“……欸欸，别、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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