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教室。
伊芙不安分的尾巴一不小心就把坩埚边缘药瓶给扫落了，而莉莉丝正张开红唇咬开林夜的衬衫纽扣。
别问为什么不用手，问就是魅魔刻在骨子里的操守。
紫红色药液在烛光下冒泡，蒸腾的雾气裹着曼陀罗花香，熏得人太阳穴发胀。
"别抖呀。"莉莉丝的指甲刮过林夜锁骨上的结痂，"上次咬得太浅了..."她忽然舔了舔虎牙，紫瞳在烟雾中流转蜜色。
林夜往后缩了缩，脊背贴上冰凉的实验台："不是说治疗吗？"
"是治疗哦～"莉莉丝跨坐在他腰间，黑纱裙摆扫过大腿，"你体内的暗元素淤积..."她指尖点在他心口画圈，"需要魅魔的体温做药引呢。"
门外的走廊突然传来盔甲碰撞声。大概是之前伊芙碰倒了药瓶，吸引来了人。
莉莉丝尾巴一卷，将林夜拽进储物柜。
樟脑丸的味混着她颈间的薰衣草香直冲鼻腔，林夜的下巴磕到她锁骨，听见闷闷的笑声。
"圣骑士小姐真是缠人..."莉莉丝敏锐的嗅觉，自然是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她贴着林夜耳廓低语，呼吸带着樱桃酒的甜腻，"这么担心我吃掉你？"
赛琳娜的佩剑刮过门框："出来，我看到影子了。"
伊芙的欢呼声突然炸响："找到蜂蜜啦！"储物柜的门被龙尾拍开，林夜踉跄跌出，正撞见赛琳娜举着煤油灯呆立当场。
露娜的巨剑哐当砸地："你们三个...在干什么？！"
“露娜什么时候也来了…”
莉莉丝从柜顶探出头，"在玩捉迷藏～要加入吗？"
同时伊芙抱着蜂蜜罐窜进来，龙角上还挂着蛛网。
赛琳娜的剑鞘突然戳中林夜后腰："解释。"
"治疗暗伤..."林夜举起莉莉丝给的药方，"需要龙血草和..."
"和我的唾液～"莉莉丝舔了舔指尖的药渣，"大小姐要验货吗？"她忽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咬痕，"他留下的哦～"
“？？？我有过吗？明显是伪装的痕迹…”
露娜的耳尖瞬间充血，剑锋劈碎半张实验台："不知廉耻！"
伊芙的尾巴卷住飞溅的木屑："这个能吃吗？"
在场的，果然只有伊芙还能保持原本的心态。
混乱中赛琳娜突然闷哼一声。林夜转头看见她扶住渗血的侧腰，指缝间渗出黑紫色液体。"猎龙人的毒..."她咬牙挤出声音，"没事..."
莉莉丝的笑声像毒蛇游过脊背："圣骑士大人大概率撑不过今夜哦～"她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瓶，"我配置的解药就差处子之血做催化剂了呢～"
“当然了，在场的各位，包括我，都可以献出鲜血，但…”
露娜的剑尖抵住她咽喉，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被催化过后的魅魔血液…会让人上瘾。
"不需要。"赛琳娜转身，银发扫过林夜的鼻尖，混着铁锈与雪松的气息，"教会自有疗法。"
莉莉丝突然甩尾缠住赛琳娜脚踝："真不坦率～"她指尖亮起紫光，"你的心跳～"
“急促到像是在打鼓。”
露娜劈开两人之间的空气："离她远点！"
赛琳娜踉跄撞上药柜，十几个玻璃瓶叮当落地。林夜扶住她时摸到满手粘稠，月光照亮掌心发黑的血迹。
伊芙突然咬破手指，举着渗血的指尖："我的血！甜甜的！"
莉莉丝叹气："龙族血液会烧穿她的内脏。"
赛琳娜的血有毒素残留，魅魔的血有成瘾性，龙血会烧穿内脏，从始至终，就只有露娜符合要求。
接着，莉莉丝忽然扯开赛琳娜的胸甲搭扣，"别动，毒液快到心脏了。"
赛琳娜挣扎着拍开她的手："放肆！"
"这么抗拒..."莉莉丝贴近她渗血的腰侧，"有这么敏感吗？"
林夜看见圣骑士的睫毛剧烈颤抖。
露娜突然把剑柄塞进他手里："你来治疗。"
"我？"
"光魔法不是能解毒吗？"露娜揪住他衣领，"敢碰到奇怪的地方就剁手！"
露娜对于莉莉丝是一点不相信的。
莉莉丝嗤笑着递来银刀："要切开伤口哦～"她突然握住林夜的手腕，"或者用更舒服的方式..."
赛琳娜终于是下定决心，抓住林夜的左手按在自己腰侧："快点。"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这是...命令。"
林夜指尖亮起金光时，莉莉丝突然吹熄蜡烛。黑暗中有冰凉的唇贴上他后颈，魅魔的气音搔着耳膜："别分心呀～"
露娜的剑鞘砸在实验台上："魔女！你手放哪？！"
"在帮他稳定魔力哦～"莉莉丝的声音带着笑意，尾巴缠住林夜脚踝，"圣骑士小姐的皮肤是不是很软呢～"
林夜的掌心全是汗。赛琳娜的肌肉在指尖下紧绷，随着金光渗入发出压抑的喘息。莉莉丝的指尖突然抚过他手背："这里要用力些～"
"闭嘴！"赛琳娜和露娜同时喝道。
当金光里的粉色粒子开始闪烁时，赛琳娜突然咬住手套。压抑的呻吟从指缝溢出，汗水顺着她后颈流进铠甲缝隙。莉莉丝的笑声像羽毛扫过脊柱："原来圣骑士也会..."
"完成了！"林夜猛地抽回手。赛琳娜腰间的黑血已经变成鲜红，她迅速拉好衬衣，指尖还在发抖。
莉莉丝突然舔过林夜耳廓："这是帮你稳定魔力所需的报酬～"她趁乱咬破他颈侧，吞咽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露娜的剑锋劈来时，她早已翻窗逃走，只剩笑声在夜风中飘荡。
伊芙举着啃了一半的蜂蜜罐凑近："还疼吗？"
面对伊芙的好心，赛琳娜还是推开了罐子，踉跄起身："今夜的事..."她的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不许外传。"
露娜突然拽住她披风："你早就知道光魔法的副作用对不对？"
赛琳娜的背影僵住。夜风卷来远方的钟声，她扯回披风时轻轻说了句："教堂地窖第三排书架的《圣徒传》，夹着你要的答案。"
回宿舍的路上，伊芙的尾巴缠着林夜手腕不肯放。露娜突然把他按在蔷薇花架上，剑鞘压着肩膀："你和魔女到底..."
"只是治疗。"
"治疗需要贴那么近？"露娜的剑鞘往下滑，"需要她舔你耳朵？需要..."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月光照亮睫毛上细小的水珠。
伊芙突然从后面抱住两人："露娜在发抖，是冷吗？"
"才没有！"大小姐甩开龙尾，却没收走抵着林夜胸口的剑鞘，"下次再敢单独见那个魔女..."她的耳尖红得透亮，"就给你套上项圈！"
深夜的宿舍走廊，林夜在盥洗室冲洗伤口时，水面突然浮出莉莉丝的倒影。"
林夜猛然回头，只抓到一片残留薰衣草香的空气。镜面上用血写着："明晚墓地见～"
伊芙的尾巴突然从门缝钻进来，卷走他的毛巾。"林夜..."她抱着枕头站在月光里，龙角泛着微光，"能一起睡吗？露娜打呼..."
隔壁传来大小姐的咆哮："我听到了！"
当林夜蜷缩在吊床上时，伊芙的尾巴从床沿垂下来，鳞片随着呼吸轻轻开合。夜风送来地下室潮湿的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突然摸到枕头下有硬物——一个水晶瓶，里面泡着一颗带血的眼球。
想来，这也一定是莉莉丝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