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小村子的事后,姜可和卡什又继续走在了讨伐魔王的路上。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姜可一边处理着人偶关节出的卡涩,一边对卡什一路上的猴戏行为依旧不满。卡什倒是满不在意的继续走着,无视了姜可的诉诉叨叨。
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好不快活,但是温馨的场面很快的就被打破了,是魔族派来的追兵,大概是他们的消息在村子的时候走漏了。
卡什与姜可摆出了战斗姿态,两人背靠背魔法与剑技交替,让魔族的追兵不敢上前。
战斗持续了很久,直到暮色将森林染成墨绿时,一位头生龙角的精灵用龙鳞匕首剜出肩头的毒箭。
暗紫色血液滴在蕨叶上发出腐蚀的嘶响,她咬着绷带一端熟练地包扎,竖瞳在阴影里泛着鎏金冷光。远处传来打斗声,混着少年咋咋呼呼的叫喊,惊起一片寒鸦。
"小心地刺!"
卡什的剑锋擦着姜可耳畔掠过,斩断破土而出的骨刺。魔族祭司的咒文在姜可掌心凝结的冰盾上炸开,飞溅的冰屑里,他们同时注意到树梢跃过的身影——金发少女像道月光切开战场,龙翼骨节刺破斗篷,鳞片在夜色中流淌着金黄色光泽。
"喂!别往北——"卡什的警告被突然突然冲上前的魔族士兵打断,精灵俯冲掀起的飓风里,三只双角魔族在青焰中化为焦炭。她落地时踉跄半步,斗篷裂口露出后背狰狞的旧伤,新渗的血珠顺着精灵特有的尖耳滑落。
姜可的冰链缠住偷袭的魔物,视线却锁住少女的龙翼以及龙角上:"龙裔?"
"半成品"
少女甩开染血的金发,匕首反手钉穿想要逃窜的魔蝠,从腰囊抓了把药草嚼碎敷在伤口,"东南边,有人被困了。"
卡什望着她重新展开残缺的龙翼,突然横剑拦住去路:"你中毒了。"
少女竖瞳骤缩,龙威压得篝火低伏,却在姜可释放的结界中消散无形。
"让开。"
"我们可以帮你。"卡什指着她手腕蔓延的毒纹,"这种毒会蚕食魔力源,你撑不到黎明。"
龙裔少女掰断箭簇的指尖顿了顿。月光掠过她颈间褪色的精灵族徽,那道贯穿图腾的裂痕像道陈年伤疤。三年前被逐出永暮森林那夜,精灵们对她的恶语相向,恨不得她马上就死。
"那……代价呢?"她将匕首抵上卡什咽喉,眸子中的悲凉混杂着杀意。
少年却露出白牙笑得晃眼,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我们是勇者,向他人深处援手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当然如果你愿意请我们吃一顿好吃的也可以毕竟天天吃姜可做的饭我可吃不消。"
说着卡什就朝姜可眨了眨眼,却看见了姜可举起了手,一道魔法阵在掌心运转,吓的卡什连连道歉,但并没有什么用,冰棱照常射出。
冰棱擦着两人间隙飞过,洞穿扑来的魔狼,姜可平静的望着呆愣的卡什,嘴了一句。
"你说什么?"
姜可生气了,卡什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依旧在说服面前的龙裔精灵。
龙裔看着卡什脖颈渗出的血线,第一次注意到他瞳孔是那么纯粹不染一丝尘埃就好像本就应该这样。
"跟上。"简单的交换过姓名后,卡什知道了面前这位少女的名讳——艾丝利,艾丝利让卡什和姜可跟上自己。
艾丝利收刃转身,残翼在风中猎猎作响。卡什欢呼着去捡魔狼尸体时,姜可的传音术在艾丝利耳畔结成冰晶,冷厉高傲的语气让艾丝利也打了个寒战。
"金齿战龙与精灵的混血,不过据我所知精灵一族似乎从来不会与外族联姻,所以这位精灵小姐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艾丝利碾碎冰晶,逆风传来的回答裹着龙息余温:"这不重要。"
当他们在山洞找到瑟瑟发抖的人时,卡什的惊呼震落洞顶积灰。艾丝利正徒手撕开堵住洞口的魔藤,鳞片割破的掌心在地面拖出血痕。
"不要点灯!"
她突然厉喝,残缺的龙翼完全展开遮住洞口。月光穿过翼膜上的破洞,在地面投出星图似的斑点。卡什这才发现岩缝里嵌满紫色的水晶,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爆炸。
姜可的藤蔓沿着洞壁无声蔓延,艾丝利趁机用龙焰熔出通道。当最后一块魔晶被姜可得到藤蔓挑飞,那个被困在这里的人突然抓住艾丝利的手腕:"谢谢"
"……"
对方的话让艾丝利顿了顿又很快抽出手来,对方的掌间顿时就流出殷红的鲜血。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向洞口,竖瞳倒映着血色残月:"附近有干净水源,跟我走。"
卡什背着孕妇跟上时,发现艾丝利走过的雪地没有脚印。月光照着她斗篷下摆的暗纹,那是用龙血绘制的禁锢咒——让沸腾的龙族血脉,在精灵纤细的骨骼里止息。
把卡什一行人送到小溪后,艾丝利准备离开却被姜可使用魔法拦下,姜可示意找个安静的地方,艾丝利便与姜可来到了一处能看见卡什的山顶。
"艾丝利小姐,你现在应该能回答我刚刚问题了吧。"
对于姜可的提问艾丝利不客气的回应到:"魔力驱动人偶,你在提问题之前不应该先表示自己的身份吗,勇者一行的魔女……"。
"嗯……还算得上聪明"姜可笑了笑两声后就停止了运转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银发的魔女——赛丽亚·卡尔从阴影走出。
"好了~现在该你了。"赛丽亚漂亮的面孔上却是一副冷漠神情,只是抬抬手艾丝利就被压得喘不过气,面对赛丽亚这样的战力艾丝利识趣的说起了自己的事。
"我是混血儿不被巨龙接纳,不被精灵认可,我被他们排挤在外,居无定所。"
"后来是一个小村子的人收留了饿倒在路边的我,他们对我很好,我想帮助他们,就说我是精灵的主祭,我让他们五谷丰登。"
"就这样我过着平静的日子,可是精灵一族的密信却告诉我的族群有大乱,我想着终究是同族,就离开了村庄,后来就遇到了你们。"
赛丽亚坐在用魔法制成的冰椅上,单手托着脸蛋,听完艾丝利的讲述后,告知她去和卡什说,在艾丝利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
"管住嘴,不要透露我的情况给卡什"赛丽亚走后,姜可从地上爬起来冷漠的眸子盯得艾丝利连连点头称是。
在卡什知道艾丝利的情况后,决定跟着艾丝利一起前往永暮森林,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