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思绪片刻还是摇头，“还不是时候。”
他决定被逼到绝境再搏一搏。
现在用出只会将自己的情况雪上加霜。
回过神来，陈凯继续躲避影子的攻击。
他在戏相的记忆里知道了战斗经验，他跟着记忆做出了应对。
这几番攻击都被他巧妙躲了过去。
影子见状站在原地不动，身体开始像血一下散去，渗入地板。
“这是什么？”陈凯心一紧，环境虽然很黑，可他还是隐隐约约看见某种轮廓，渗进地板。
陈凯也没多呆，转身快速换位置。
虽然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可他猜测这种异变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
与此同时，另一边走廊。
“该死。”夜游低吼，“虽然整个新纪元都陷入了黑暗，可我的追踪能力变差了。”
“夜游，不急，我们慢慢来，那位不死也不简单。”碎片劝说道，“他应该已经摸清了我们一些杀人规律。”
他眼睛缓缓移看向顾晚，“现在应该还没摸清的就魇想的了。”
夜游闻言点头，随即看向顾晚，“魇想，我知道你不想出手，但为了速战速决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搭把手，尽早解决他。”
顾晚沉默片刻，“谁说我不会出手？”
“既然你们都决定了，我当然也少数服从多数，自然会出手。”
“那你还等什么？”夜游道。
“等一个机会。”魇想眼睛暗淡，“既然他不死那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将他困住再说。”
——
另一边的走廊。
陈凯还在继续逃跑，他忽然停了下来。
“情况不对。”他轻声嘀咕。
只见眼前的走廊像是被某种规则影响。
“是被规则影响了吗？这个走廊似乎没尽头。”陈凯脸色一沉，这代表着他恐怕极难走出这片走廊，更别说整个新纪元了。
他继续往前走着，忽然一个失重，差点跌倒。
他连忙幻化为猫头鹰，振翅稳住身形，目光投向前方——
“什么？路...没了？”
眼前的走廊前头没路了，或者说是路断了，陈凯所在的位置前面没路了，只留下了个大坑，不，是巨坑。
“是领域....”陈凯这么猜测。
能扭曲事实、改写环境的，唯有领域。
陈凯脸色更加沉了，有领域的厉鬼有多强他是深有体会的，上次的回音就是个拥有领域的厉鬼。
所以他才想驾驭。
“是魇想吗？”陈凯咬牙。
一直以来魇想都没有明确的动手，只是陈凯主动触发了她的杀人规律。
现在她疑似动手了。
陈凯从对付两人到明确对付三人。
他心里的压力倍增。
“虽然早有猜想魇想驾驭的规则有领域，但我一直以为她的领域用在了覆盖整个新纪元。”
“现在一看另有其人.....”
——
与此同时，诡维空间。
一栋高楼大厦上，一道身影坐在最高处，翘着脚看着远处。
他的视线看的方向是...新纪元！
“哟？”他嘴角勾起笑意。
“没想到那小子真的活着出来了，虽然知道他死不了可世事难料嘛。”
“嗯....被困住在新纪元了。”
“要不要搭救一手呢？”白发男子似乎在考虑中。
“嗯，还是救一下吧，不然以他实力应该不能全身而退。”
他随即唤了一声，“阳啊，没问题吧？”
身后走出一个身躯魁梧的男子，气息沉稳如山岳。
“需要我走一趟吗？”男子淡淡开口。
“嗯。不过别闹出冲突。毕竟，我们和他们……还算盟友。”
“好。”男子点头，下一瞬，周围升起一股幽蓝色光芒，将整个大厦都笼罩了起来。
男子身形一动随即整个身影消失不见。
“喂——！”白发男子赶紧喊了一声，“先别急着救啊！卡点再出手！卡点啊喂！”白发男子追喊道。
风声呼啸，吹起他一头白发与衣角，猎猎作响。
白发男子站在高楼之巅，孤身一人，目光冷漠地俯瞰着远处新纪元的方向。
他轻叹一声，随即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切，别装作没听见。”
如果此刻陈凯在这里，一定能认出他来。——正是当初引领陈凯踏上规则之路的男人。
玉。
——
新纪元，黑暗走廊。
陈凯的手臂与肩膀上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顺着衣袖滴落。刚才那一瞬间，他和那道影子短兵相接，却被逼得节节败退。
影子完全融入黑暗，像是与环境无缝衔接，每一次突袭都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走廊前路断了，陈凯无处可退，只能硬生生顶上。
陈凯轻轻喘着气，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不过也没那么紧张，他很快就适应了，毕竟自己不死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每一次的抵抗、每一次在死亡边缘前的挣扎，都是一种磨砺。就算最终倒下，他也要在倒下之前，把自己逼到极致。
陈凯现在会尽可能让自己不死，每一次的死亡之前都会尽所有手段，这也是种成长。
哗——
一道破空声掠过，影子再度扑来，几乎贴着走廊的墙面滑行。
陈凯一个侧翻躲开，背脊靠着冰冷的墙，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咚、咚。声波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像是他的心跳被放大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疲惫感。每一次敲击，效果都在削弱——他的攻击不再像刚开始那般锐利，仿佛被夜色一点点吞噬。
“怪了。”陈凯低声自语，眉间沉下。
他能感觉到，自己可拿得出的手段正在被慢慢耗尽。
继续这样下去，他首先会被耗死。对方是老手，是双规则者，变化多端、招式成体系；而他，只是个刚起步的新手。
一丝念头在脑中亮起，像是灯火在漆黑里闪了一下：回音。
若他能驾驭第二只规则——回音，与戏相相辅相成，也许便能把局面扭转过来。
他抬头望向深不见底的黑，眼神冷却成刀。
“得想办法，否则等耗尽就真没得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