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陈凯胸前微起伏，他喘着气。
夜游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不停攻击。
自从光起后陈凯就没再死过，毕竟被发现他是用他人身份替死就不妙了。
他越发适应夜游的攻击。
陈凯脑海里也在思考对策，“戏相的能力是窃取他人的认知从而可以驾驭他们的些许力量。”
“可我并不想暴露戏相的核心规则，不能轻易显露。”
陈凯有他的顾虑，他也并非真的不死，只不过是身份替死。
戏相拥有，模仿，替死，窃取认知和能力的手段。
戏相的能力虽强，却难以直接用于战斗。
好在他有五感鬼的规则力量，那是他窃取而来的。
他也成功的篡夺五感鬼的身份，不用再切换五感鬼的身份就可以利用它的力量。
陈凯死死盯住影子。
“鬼杀不死，但能让它痛。只要夜游承受得了，就能杀他。”
要破局，必须找到夜游本体。要找到本体，就得先破开这片鬼域。
想到这里，他眼底逐渐泛起冷意。
他也没打算留手，他是真的怒了，他和夜游是真的不死不休了。
不管他是不是特地的，不管他身后是不是总部指使的，陈凯都要杀了他。
他觉得他这位新人规则者该杀出一个震慑了。
让规则圈这个圈子里的规则者不敢冒然和他交恶，对他产生忌惮。
新人规则者，只有杀戮才能立威。
陈凯回过神来继续和夜游对抗，他越发游刃有余。
在通亮的环境下，他的视觉能发挥到最大的作用，这还是他没屏蔽其他四感的情况下。
他不屏蔽也是有原因的，眼睛不能看见自己身后的影子。
听觉也没用，只能靠其他三觉，嗅觉，听觉，味觉。
不过陈凯还是感觉这影子就是专克自己的。
影子怎么会有情绪？哪怕驾驭的夜游有情绪恐怕也不会传递给影子。
他的四觉就跟废了一样，只能依靠触觉，影子是有实体的，触觉才能发挥很大的作用。
陈凯思绪一闪，他打算再故技重施，利用触觉再次布局让那影子再次破碎。
在陈凯看来，鬼是杀不死的，可人却可以。
影子拥有实体，夜游驾驭它，只要陈凯伤害到影子，影子的伤同样会和夜游共同承担。
只要够致命，夜游就会死。
“不过我还没搞清楚它那缝合的能力。”陈凯默默道，他下定主意，先断了夜游的手脚试试，只要他再缝合一次他就有概率看出规则。
“好，那就这么办。”陈凯手指接触空中，触觉发动，他在寻找能断夜游一臂的“线”。
“影子来去无踪，要找到他恐怕是不行，只能布局引他进局。”
指尖一扣。
那条无形的线已然布下。
陈凯故技重施，再次在某处布下杀局。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陈凯的眼神冰冷，眸底闪过一抹狠色。
鬼域寂静。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回荡。
在这种环境下，夜游若要发动影子袭击，就只能借助陈凯的影子。
如今，整片空间中——只有陈凯的影子依然漆黑。
还有角落里的那一小片阴影。
但角落太远，若夜游藏在那里也碰不到陈凯。
而陈凯若主动靠近，又太过明显。
夜游不是蠢人。双规则者，必定谨慎。
不过——人有弱点。
夜游的心性，他早已摸透。
嫉妒、狭隘、容不得轻视。只要被激怒，他就会犯错。
陈凯嘴角微扬，冷声道：
“夜游是吧？你的规则太浅显了，也太多漏洞。”
声音淡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轻蔑。
“这么好的规则，落在你手上真是浪费。不如交给我？我用得肯定比你强。”
寂静。
夜游没回应。
陈凯神情不变，继续刺激他：“其实我原本还看不出你的规则，但你太蠢了。主动暴露在我面前，我也只能……笑纳。”
“你说谁蠢？！”仿佛从另一片空间传来的怒吼声，声音嘶哑得不像人。
陈凯神色平静，冷笑道：“谁回我，谁就是。”
“找死——！”
陈凯低笑：“我就想看看，你想杀我，却杀不掉的样子。”
他抬头，眼中倒映着头顶摇曳的灯光。
“在这样的环境下，你的规则……已经没用了。”
他一步步向前，笑声逐渐扩大。
“幸好你是个蠢货，不然我早就死了。”
“不过——”
陈凯声音一沉，笑意渐冷。
“我本来也不会死。”
笑声在走廊里回荡，像诡异的钟声，久久不散。
夜游怒吼，影子在角落暗处地面扭曲、咆哮，却无法突破那层看不见的界限。
“哈哈哈。”
陈凯笑得肆无忌惮，语气里却带着冷意。
“蠢人，终究是蠢人。”
——
与此同时，现实空间的走廊。
“啊——！”夜游一声怒吼，像被什么撕裂了。
他猛地站起，目光像利刃般盯向魇想。
“魇想！把我送进鬼域里！我要亲手撕碎他！”
魇想与碎片对视。魇想的声音冷得像冰：“夜游，冷静点。”
“看不出他是在故意激你吗？”她又问。
夜游嗤笑，恨意腾起：“那又怎样？我要跟他正面对战！我一手就能撕碎他！”
“你以为他是蠢货？”魇想不屑，“或许他已经布好了局在等你跳进去。”
夜游的脸涨得通红。嫉妒、愤怒在他胸口咆哮：“你们别把我当弱者！”
碎片上前一步，语气压低而冷静：“夜游，你也知道可能性。他有可能就是是双规则者，你和他硬碰没有任何好处。”
话语像石子投进水面，激起沉默。
夜游的牙关绷紧：“就算他是双规则者，我也不会输给他！”
魇想终于打断，语气里没有温度：“够了，试探到此为止。”
“停止？！”夜游像被戳到痛处，怒火差点喷出。
魇想平静提出方案：“用投票决定。”
她转头看向碎片，碎片看了两人一眼，沉声道：“我同意。”
夜游瞪着两人，喉间发出嘶哑的低吼：“你们竟然合票背弃我！”
“好，很好。”他冷冷说道，“但我不会服从你们的决定。我会照我的方式做——”
魇想的眼神闪过一抹危险：“夜游！你这是想叛出总部？！”
碎片的脸色沉了下去。
夜游一字一顿，像是在宣判自己也在立誓：
“别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我若错了，便接受总部的惩罚，但我会做我该做的事。”
走廊沉默，三人的呼吸在空旷处听起来格外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