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去找一下防卫所。”闫落初道,“这样才好展开任务。”
“防卫所?”雨时澪很意外,“这次的接头人在这种地方吗?”
“是啊。”
“这也就意味着……不是简单的帮忙找东西,又或者清理个别魔物了。”布莱尔思忖道,“我看这地方也不太安宁,大家还是抓紧时间,早到为好。”
众人点头,皆是对此表示认可。
唯有阮霁伸了个懒腰,道。
“我倒觉得没必要顾虑太多,反正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束手束脚的反而才坏事情吧?”
“有的时候,正是如此才更可怕。”
言瞬说完,走到白音那边。
“你刚才因为我的事而生气,”他说,“我觉得有些高兴。”
没想过的发言更加令人意外,白音的两眼一下张大,脸上肉眼可见的红了。
紧接着,她自己也觉察到了这种温度上的变化,于是飞快地别过头去,并试图用手臂遮挡自己的脸。
“不是,你俩这也可以?”律可律思的眉毛没忍住地跳了跳,哀怨的目光斜向言瞬。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言瞬抬了抬手,“我只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难道这也是错?”
我呸!
律可律思一个白眼翻上了天,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现在的言瞬在她眼里,就是妥妥地在装无辜。
“走了!”
懒得再和言瞬交流,律可律思一把拉过白音,就大步向前走去。
“哎!”雨时澪当即跟了过去,“你们等等我呀!!”
很快,众人到达了防卫所。
“以塔尔班的制度而言,这里算是城镇的安全管理处,”闫落初道,“规模虽然不如防卫军队,却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警察。除了维护城市的治安以外,他们还要防止魔物的进攻。”
“你确定?”望着眼前黄沙吹过,好似被遗弃的建筑,布莱尔道,“别说是社会地位,我看有没有人都是未知。”
“会不会是走错了?”余遥问。
“这个……应该不会。”轩辕十四再一次确认信息,“虽然地图有出现错误的可能……但、但这建筑上的名字,总是没有错的。”
“说不定是什么旧居所呢?也可能是搬家了吧!”阮霁伸了伸懒腰,干脆地推门进去,“总之先看再说!”
“这也太莽撞了……”
律可律思有些无语地看着,虽然她知道阮霁算得上是艺高人胆大的那类,却也对她这般行为并不赞同。
“哎,”她说着,顺势晃了晃白音,“虽然你是肯定比她要结实的,但也别学这个。”
“别学什么?”
“别学上来就进去啊!或者说是打头阵吧!”律可律思望着众人跟着进入的背影道,“都说首当其冲,先上先倒霉你懂不懂?”
“你是在担心我吗?”
白音的话让律可律思转过了头,几乎在对上视线的瞬间,她就抬起另一只手,挡住了白音望过来的视线。
“律可律思。”白音说,“我看不见了。”
“啰嗦!”
“我也没说什么……”
“我说啰嗦就是啰嗦!好了,快一点走!”
律可律思催促着还想再说什么的白音,半强硬地拽着她走。
白音看着律可律思的背影,无声地,回头看向言瞬。
言瞬抬了抬手,算作是打招呼。于是白音又飞快地转过头去,不再往回看了。
“教官?”跟上来的余遥看到言瞬的脸,“你这是在笑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言瞬道,“只是忽然觉得,女孩子之间真是很有趣啊。”
“啊?”余遥闻言,愣愣地看向前面,“是吗?”
雨时澪同样望着前面,只是这一次,却是没有说话。
就这样,一行人进入防卫所。
“有人吗?”阮霁走在最前,一边张望一边出声发问,“有人的话就吭个一声!我们是被安排任务过来的,能喘气的话就出来做交接!”
“来……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传来断续的声音,“你……你们是援兵吗?”
“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布莱尔准确地找到了方向,“这个人的状态似乎不太好,我们快些走吧。”
“嗯。”闫落初点了点头,上前同阮霁并排。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发出声音的房间,才一打开门,就看到几个穿着制服,身上打着绷带的男人,或是坐着,或是躺在里面。
“你们就是防卫所的人吧?”阮霁单手掐腰道,“怎么,你们所里是进贼还是进强盗了?整个一被人殴打过的样子。”
“你……你们先出示身份证明。”一个年纪稍长、头上、眼睛上都缠着绷带的男人,缓缓地站了起来,“我是这里现在的负责人……阿麦提。”
“阿麦提先生,您好。”闫落初早有准备,“我们是直属于中央尚庭的特别小队,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你们。希望你能把具体的情况告知我们。”
“中……中央尚庭?”阿麦提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也、也就是我们之前发出的求助……被正式受理了吗?”
“先别管受不受理了,”阮霁摆摆手道,“你们好歹也是个防卫组织,怎么一共就这么七八个人?”
“这……”阿麦提被她的话噎住,接着看到余遥等人,原本动摇的眼神,当即变得十分怀疑,“不对,你们真是中央尚庭的人?”
“你是听不懂人讲话吗?还是看不到什么叫标识啊。”阮霁就差把闫落初出示证明的手按在他脸上了,“就算是一只眼睛伤了,另外一只眼也总是能够看见的吧?”
“中央尚庭可是最大的救济组织!”阿麦提的声音当即高了起来,“你们几个才多大就谈救济?更别提……还有这么小的孩子!”
他说着指向雨时澪,余遥担心他会对雨时澪不利,直接走上前来,伸手把她挡在身后。
“哟,”律可律思见状,调侃道,“你这护花是护挺好啊,简直就是全自动的。”
“呃……”被律可律思这么一说,余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她受到伤害……”
“知道,”律可律思随意地说,“逗你玩的。”
她在将这话时并未看着余遥,视线也早不知飘到了什么样的地方去。余遥投去的目光没得到回应,一时之间,心里竟是有些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