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开学不久就同时得罪了班主任和班长,整个高中生涯想来会过得无比暗淡吧。
玉川学园,高一A班,班主任顶着锃亮的光头在讲台上念着课本,台下学生正襟危坐,难言的压抑感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呼吸声都被刻意的抑制着,谁都不敢贸然触碰这紧绷的氛围。
无数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北川海斗。这个沉默不语,如失了魂般坐在座位上陷入呆滞状态的少年,在他们心中已经被打上了无数标签。
冒失鬼,可怜娃,流氓,魂淡,过街老鼠……
恶意如雨点砸在他身上,滴答走动的秒针不再包含对课间的渴望,而是成了人间失格的倒计时。
或许他会期望倒计时无限延长下去,但正因为倒计时所指向的是近在咫尺的未来,所有的矛盾才可以被短暂的积存下来。
而这一切的缘由,仅仅是因为这个上课睡觉的倒霉蛋遇到了一个粗心的值日生。
几分钟前,美梦正酣的北川被点起来上台解题,这本是一次泯然众人的过场,却因踩到一颗粉笔头搞得啼笑皆非。
慌乱之中他的手掠过身旁班主任的头顶,撞翻了坐在第一排的班长,并将那茂密的假发按在了她的脸上……
少年的人生就像脚后飞起的粉笔,在落地那一刻摔得粉碎,他需要在仅存的课堂时间内想到保命良方,但就从那呆滞到不带一丝波动眼神来看,他或许已经认命了。
粉笔灰簌簌飘落的刹那,少年的耳膜被刺耳的下课铃贯穿。铃声在凝固的空气中撕开一道裂口,却未能释放任何轻松的气息。
班主任枯枝般的手指正捏着那团皱缩的假发,人造发丝从指缝垂落,像是某种濒死生物最后的抽搐。
“下课。”
秃顶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音节,后颈暴起的青筋沿着光裸的头皮一路攀爬。他甩开假发时带起的风掀翻了讲台上的教案,雪白纸页在过道间纷飞,每一张都仿佛拓印着少年的死刑判决书。
当班主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四十道目光化作银针刺向北川的后颈。少年正把脸埋在臂弯里,校服袖口的纤维纹路在视网膜上无限放大。
笔直的百褶裙褶刃口般切开他低垂的视野——佐藤东华的阴影正顺着他的课桌爬上来,像墨汁渗进生宣纸般包裹住他蜷缩的肩胛骨。
班长指节精准敲击在他课本封面的名字上,阳光透过玻璃斜切在她侧脸,将本就凌厉的下颌线淬炼成刀刃。
“去”
“天台”
简短清冷的两个单词宣布了稍后的“处刑地”,裹着黑丝的长腿先一步离开,而跟在后方的北川,在众人眼中已然不算活人。
天台铁门被踹开的巨响惊飞了栖在围栏的灰鸽,留下一片短暂的羽毛与风声。落后一步的北川海斗站在楼梯上,那还在晃动的防火门仿若将闭未闭的地狱之门。
北川咽了口唾沫,强撑起最后的勇气将其推开,入目的是班长那纤细却挺拔的身影。
阳光从她身后洒下,黑长直的发丝在微风中轻颤,学生制服的深蓝色裙摆微微晃动,黑色丝袜包裹的双腿在光线下泛着隐约的暗泽。
她转过身,平日里那张冷若寒霜的脸此刻却卸下了刀锋般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忐忑不安的神色。
“北川同学……”她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吞没,细腻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刚才在教室里,我……我对你语气太激烈了。对不起,别生气好吗?”
北川海斗微微一怔,凝视着她那双平日盛满冰霜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不安的水雾。
她的双手无措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紧张而泛白,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微微发红。谁能想到,这个以严厉冷酷著称的班长会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道歉?”北川海斗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的尾调,他向前迈了一步,目光锁住她的眼睛,“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应该怎么道歉,不需要我多说吧?”
班长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的双手颤抖着移向裙摆,指尖在深蓝色的布料上停顿了片刻,眼底的挣扎清晰可见。最终,她咬紧下唇,缓缓将裙摆提起,露出被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双腿和大腿根部那片纯白的棉质内裤。
北川海斗的目光如刀般锐利,他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她紧并的膝盖和那条紧贴肌肤的纯白胖次。
“还挺纯情的嘛。”他轻声点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
班长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她的目光躲闪着,试图用眼神掩盖内心的羞耻。
她的膝盖不自觉地并得更紧,双腿微微颤抖,仿佛随时会失去支撑。北川海斗站起身,伸出手,缓慢而坚定地解开了她衬衫的几颗扣子。
北川看到班长怀里竟然私藏了两只小白鸽,想来已被约束许久,两只白鸽探出头欢快的蹦跳。好在北川及时用食指按住了鸟嘴,没让它们发出叽叽喳喳的恼人叫声。
“啊……”班长发出一声低吟,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胸口随着喘息微微起伏。
她的脸早已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咬着下唇试图压抑喉间的呜咽,眼神迷离却又透着一丝无助。她并住的膝盖几乎要撑不住身体,脚尖不自觉地踮起,像是在苦苦忍耐这场羞耻的折磨。
“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北川海斗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的温柔。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欣赏着眼前的景象。班长的胸口微微起伏,黑长直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下身的白色布料上,隐约可见一抹淡淡的水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现在,把你的胖次脱下来,套在脸上。”
班长的眼睛猛地睁大,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眼中闪过震惊与抗拒。
“这……这太过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细弱得几乎被风吹散,“我做不到……”
北川海斗的眼神骤然变冷,语气也变得严厉:“你不是要道歉吗?这就是你的诚意?”
她的身体一颤,眼底的挣扎逐渐被绝望取代。片刻后,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弯下腰,颤抖着脱下了那条带着水渍的纯白胖次。
她的动作僵硬而缓慢,每一秒都像是在撕裂她的尊严。当她将胖次套在脸上时,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天台地面上。
“分开腿,蹲下来,双手比耶。”北川海斗的指令冷酷而清晰。
班长的肩膀猛地一抖,她的眼神中满是屈辱,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然而,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她最终放弃了抵抗。
她缓缓蹲下,黑色丝袜在动作中绷紧,勾勒出大腿的曲线。她的双手僵硬地举起,在头顶比出一个“耶”的手势,泪水顺着脸颊淌过柔软的布料,留下深色的痕迹。
北川海斗看着她羞耻的模样,咧开嘴开始傻笑……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刺破空气。
“你在笑什么?”
突然打开的防火门推得他一个踉跄,他猛地惊醒,班长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疑惑与不悦。她的黑长直发整齐地披在肩上,制服裙摆一丝不苟,黑色丝袜包裹的双腿挺直而优雅,哪里有半分软弱的模样。
北川海斗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连忙咳嗽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没什么,只是……有点走神。”
“走神?你还敢走神?!”北川海斗的领带绞在班长指间,粗砺的尼龙织物摩擦声混着她压抑的喘息,“你知道那顶假发是校长特批的教师尊严补助品吗?”
风卷起她制服衬衫的衣角,露出方才被假发勾住的第二颗纽扣。北川的瞳孔终于有了焦距——那颗摇摇欲坠的塑料纽扣上还缠着几根灰白假发,像蜘蛛悬吊的丝线。
“我……我那是不小心。”被扯进天台的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干涩得像是从粉笔灰里筛出来的。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胡说八道?!”班长攥着领带的手骤然收紧,北川甚至能听见自己校服衬衫纤维断裂的细响。
“不想信那就不要信。”北川语气陡然转冷,拨开她紧攥的手指,救下自己岌岌可危的领带。
两人目光交汇,一道暴怒如火充满侵略性,一道平静如水充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
沉默的对视许久,顶着死鱼眼的北川很是无奈:“别生气了,待会接吻时我可不想吃到你的胆汁。”
“你,,你,,,,”
天台喧嚣的风声骤然停歇,班长的喘息有些气急败坏,她很想指着天台门大吼一声“滚”,话到嘴边却又被紧咬的牙齿堵住。
“你什么你,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成天和个冷脸婆接吻。”
北川看着她不住喘息的樱唇,低头附了上去,用舌头将其嘴边的话语搅的稀碎。
“果然,再硬的嘴亲起来也是软的。”北川擦擦嘴淡定评价一句,迅捷的矮身躲过一记飞踢,遁入天台门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