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水野里香猛地抬起头，瞪圆了眼睛盯着北川海斗，震惊得像是被当场抓包偷吃了最后一颗糖。
她嘴唇微张，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纤细的手指僵在半空，指着北川却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发作。
北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嘴角挂着那抹熟悉的欠揍笑意。他挑了挑眉，语气懒散却带着点催促的味道：“怎么，你不是说任何事情都可以吗？别告诉我你这就反悔了啊。”
水野的脸瞬间垮下来，眼角抽了抽，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她咬着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嘴里嘀咕了句听不清的抱怨，然后不情不愿地站直身子，双腿微微分开，开始做深蹲。她的动作僵硬得像个刚上发条的木偶，每一下都带着点不甘心的颤动。
北川趁她低头苦干的工夫，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房间。那些成分不明的布料团，纸巾之类的已经无影无踪，也没看到能发出刚才听到的震动声响的道具，也不知道是藏到了哪里。
只剩床上那片不规则的深色区域，像被泼了墨水似的，在白床单上格外扎眼。北川眯起眼，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嘴角不自觉上扬，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水野做了三十多个深蹲后，双腿开始打摆子，像是踩在果冻上。她喘着粗气停下来，手撑着膝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湿透了鬓角的碎发。
她抬起头，喘息间挤出一句：“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就一屁股坐地上起不来了……”声音里满是疲惫，还夹着一丝埋怨，眼神却不自觉飘向北川，像在等他给个台阶下。
“别慌，我来助你！”
北川眼珠一转，脸上露出那种“乐子人”专属的坏笑。直接躺倒在地，把头精准地卡在水野两脚之间，仰头冲她眨眼：“这好办，我这可没有身体接触哦。快点，继续做，别偷懒。”
水野的脸“唰”地红透，从耳根烧到脖颈，连灯光下泛着油光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粉。
她瞪大眼睛，低头看着北川那张得意的脸，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口气，手指攥紧又松开，像是在忍住一脚踹下去的冲动。她歇了好一阵，喘息渐渐平复，才不甘不愿地继续蹲下去。
北川躺在地上，仰头欣赏着这“特等席”的风景，嘴角咧得快到耳根。他懒洋洋地开口，语气里满是调侃：
“还真是遵守承诺呢。我还以为你会大喊一声‘滚’然后一脚把我踢开。看来我得重新估量一下你这‘奖励’的分量了，水野小姐。”
水野红着脸，喘着气瞪了他一眼，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闭嘴。”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蹲下的瞬间，腿又抖了一下，差点没稳住。
北川瞪大眼睛向上看，水野那被汗水浸透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白里透红，像刚剥开的荔枝。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又嘴贱了一句：“真漂亮啊，你那里是专门刮掉的还是天生的？”
“闭嘴！”水野的声音陡然拔高，羞恼得差点破音。她蹲起的频率突然加快，像是要用动作掩盖那股烧到脑门的心虚，双腿抖得更厉害了，汗珠顺着下巴滴下来，砸在北川胸口。
北川哈哈一笑，躺得更舒服了点：“你悠着点，我可不想因为你一屁股坐我脸上而和你有了肢体接触，那我多吃亏啊。”
水野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回怼：“你还有脸说！”
两人隔着水野的大腿对视，她狠狠剜了他一眼，手撑着膝盖缓了口气，脸上的红晕却怎么都退不下去。
“那当然，毕竟我也是个重承诺的人，说了不碰就是不碰。”北川耸耸肩，一脸无辜，“你就当是直男的坚持吧，怎么样，感动不？”
水野喘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你要是……直男……那我还是……直女呢……”她语气里满是嘲讽，眼神却不自觉飘忽，像是在掩饰什么。
北川乐了，仰头哈哈一笑：“行行行，那我不是直男，我是烧男，你是烧女，不然哪有孤男寡女共处会干这么抽象的事情。”
“滚蛋！”水野翻了个白眼，手撑着膝盖喘了好几口，才勉强直起身子。她抹了把额头的汗，低头问：“还有……我现在做了多少个了？”
北川歪头想了想，懒洋洋地说：“你自己不数着，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数？得了，就当90个吧。”他嘴角一勾，明显在瞎掰。
行百里者半九十，听到只剩最后10个，水野却是一下子泄了气，她的动作慢得像在放慢镜头，每蹲一下，腿抖得像是随时要垮，双唇紧抿，眉头皱成一团，像是咬着牙在跟自己较劲。
每次蹲下来，都得缓上好几秒才能撑着膝盖站起来。那白里透红、严丝合缝的风景就在北川眼前晃悠，近得他都能闻到她身上混着汗水的淡淡清香，看着确实是未经人事的模样。
北川眯起眼，突然冒出一句：“你平时做这种事情很频繁吗？”
水野愣了一下，喘着气反问：“做什么事情？”她眉头微皱，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北川眨眨眼，语气暧昧得不行：“就是……Make yourself feel happy的事情。”
水野的脸又红了一度，她低声嘀咕：“很少。”说完蹲下来歇了好久，直接给北川来了个贴脸大特写。
北川一下子不知声了，水野又喘了几口气，双手撑着膝盖才勉强站起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说是因为你才这样做的，你信吗？”
看着离去的风景，北川怅然若失的垂了垂眉毛，语气里满是怀疑：“我可不是什么鬼话都会信的。”
水野轻笑一声，喘息间带着点自嘲：“其实这就是山城跟我说的。她说晚上如果寂寞的话，可以想着喜欢的人，手往下摸。”她说到一半顿了顿，眼神飘向一边，像是不好意思继续。
北川瞪大眼睛：“你别跟我说你想的那个人就是我吧？”
“你自我感觉还真是良好。”水野低头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我谁也没想，只不过在我进展到一半的时候，有人闯进了我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