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教室,温暖的光线洒在课桌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边缘。北川海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擦掉嘴角不小心流出的口水,慢悠悠地从桌子上爬起来。
他迎着阳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是宣泄了一天的疲惫。随后,他随手抓起书包,往肩膀上一搭,迈着悠闲的步伐朝心理研究社的活动室走去,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把佐藤东华打发去打工,除了能让她少来烦自己,还有个隐秘的好处——北川终于能和水野里香享受一个相对私密却又不至于太过暧昧的相处空间。这种环境既能让他们的对话肆无忌惮,又不至于因为封闭而显得尴尬,正好符合他那颗喜欢挑衅又怕翻车的心思。
到达社团活动室时,门缝里已经传出樱酱和水野的笑声,低低的交谈声混着夕阳的暖光,显得格外热闹。
北川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樱酱和水野并肩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樱酱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开的心理学杂志,正指着什么跟水野说得起劲。水野则侧着头,笑得一脸温柔,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像是在附和樱酱的兴奋。
北川挑了挑眉,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一下,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连我的位置都敢抢。
他清了清嗓子,懒洋洋地开口宣布:“今天佐藤不来。”说完,他非常没有形象地一甩手,书包“啪”地砸在旁边的桌上,拉开佐藤常坐的那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椅子不堪重负地吱吱作响,像在抗议他的粗鲁。
他翘起腿,双手抱胸,目光锁定水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不是说自己是教具吗?要不今天就用一下?”他的语气轻佻,眼神却带着点挑衅,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水野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笑着转头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故意放慢语速,嗓音夹得有些刻意,透着一股别样的诱惑:“当然可以。那么,你打算怎么用我这个教具呢?”
她说完,还轻轻歪了歪头,长发顺着肩膀滑落,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画了个小圈,像在暗示什么。
北川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早就习惯了水野这套小把戏——光是她那副果体,他都看了不下两三次,早就练就了免疫力。
他哼了一声,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本《社会心理学》,翻开一页,随口抛出一句:“那就先借你为例,分析一下,为什么当代年轻少女总喜欢做些标新立异的事儿。”
水野闻言,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声音里带着点戏谑:“我?我吗?我有做过什么标新立异的事吗?”她的语气夸张,眼角却微微弯起,显然是在故意逗他。
北川心说你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摇了摇头,懒散地靠回椅背,手指随意地敲了敲书页,语气平静却带着点不容置疑:“你没有,但你可以假装是个特立独行的少女。”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
水野听了这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她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手指轻轻撩了下头发,嗓音变得有些清冷:
“好,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少女。”她说完,还故意扬了扬下巴,眼神扫过北川,像在说:看我演得怎么样?
北川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樱酱,语气柔和了些:“那你呢,现在就扮演一个很正常、非常听话的乖乖女立场。”
樱酱眨了眨大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她抬头看了北川一眼,小声说:“好,我会很听话的。”说完,她还抿了抿嘴,眼底闪过一丝纯真的光,像真把自己代入了角色。
北川又把手指指向自己,语气一本正经:“嗯,那我就扮演一个非常正常、很听父母话的普通高中生。”
他话音刚落,却发现水野和樱酱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水野嘴角微微抽了抽,像在憋笑;樱酱则歪着头,眼神纯真却带着点怀疑。
北川被她们盯得有些发毛,脸上却装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摊了摊手:“干嘛?我这话有问题吗?”
两女非常默契地没说话,只是继续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水野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像在忍着什么;樱酱则咬了咬下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北川被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伸手狠狠揉了揉樱酱的头发,把她刚收拾好的发型弄得乱糟糟的,打断了她们的“死亡凝视”。
“北川君!”樱酱嘟着嘴抗议,双手捂住头顶,小脸皱成一团,“你弄乱我的头发了!”
北川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好吧,那我就扮演一个特立独行的男高中生,行了吧。”他懒懒地靠回椅背,手指随意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眼神扫过两人,像在说: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水野和樱酱对视一眼,同时收回了目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水野还轻轻拍了拍手,语气揶揄:“这就对了嘛,北川君还是得有点个性才像你。”
北川翻了翻手里的《社会心理学》,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起来:“那我们就从普遍的一般性共识开始谈起,慢慢向下延伸,讨论出什么样的人会做不同于常人的事。”他顿了顿,目光在水野和樱酱之间游移,“比如,高中生打工是个很普遍的现象,我这话没问题吧?”
两女同时点了点头。樱酱小声附和:“嗯,很多同学都在打工。”水野则轻轻“嗯”了一声,手指点了点下巴,像在思考什么。
北川的目光转向水野,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不对,你可是个特立独行的少女,怎么能给别人打工呢?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等着看她怎么接招。
水野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模仿着特立独行少女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认同这是一个正常的现象。在班上看到别的同学去打工,我也不会觉得很奇怪。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去打工。”她说完,还故意翻了个白眼,鼻子里轻哼一声,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手指轻轻撩了下头发,像在强调自己的“高傲”。
北川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他手指翻了翻书页,继续抛出话题:“但如果一个女高中生去做某些与性相关的打工行业呢?比如去酒吧做陪酒女。”
樱酱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急忙摇头,小手在胸前摆了摆:“那可不行!那样太危险了,而且不道德。”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眼底闪过一丝纯真的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像在为某个虚构的同学担心。
水野想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沉了下去:“就算是特立独行的少女,看到同班同学做陪酒女,也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毕竟,这种行为超出了社会道德的底线,会对个人和家庭造成很大的伤害。”她说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指尖轻轻摩挲着桌面,像在掩饰心底的某种情绪。
北川看着她们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翻开书本,指尖点了点其中一行,语气变得有些正经:“根据社会心理学的观点,个体行为会受到社会规范和群体压力的影响。特立独行的行为往往是对这些规范的一种挑战或反叛,但这种反叛通常有它的心理和社会根源。”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水野和樱酱,嘴角微微上扬,“你们觉得呢?”
水野轻轻笑了笑,手指点了点下巴,语气轻松却带着点深意:“我觉得,北川君说得挺有道理。特立独行的人,可能只是想证明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吧。”她说完,目光扫过北川,眼底闪过一丝挑衅,像在等着他接话。
樱酱则歪着头,小声说:“我还是觉得,正常一点比较好。不然会被大家讨厌的。”她说完,低头抿了抿嘴,手指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眼底透着一丝纯真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