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酱尝试着想了想，脸颊微微泛红，像被这画面吓到了。她连忙摇了摇头，小手在胸前摆了摆：“还是算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害羞，眼底闪过一丝不安，手指轻轻捏着衣角，像在想象那个场景有多尴尬。
北川本来就是逗她玩的，见她这反应，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他靠回椅背，继续说：“那作为乖乖女的你，可以接受在那种店里打工吗？”
樱酱低着头开始思索，眉头微微皱起，像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突然，她感觉小腿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她抬头偷瞄了北川一眼，发现他还是一脸无所谓地抱胸靠着椅背，但那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是暴露了他。桌底下，那双罪恶的脚已经脱掉了鞋子，用脚趾轻轻拨弄着她的脚心，像在故意捣乱。
樱酱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脸颊憋得有点红。她咬了咬下唇，努力保持平静，小声回答：“如果是家庭困难或者很缺资金的话，我觉得我可能会去吧。”她的声音细细的，手指攥着衣角更紧了，像在掩饰脚底传来的痒意。
北川挑了挑眉，斜眼瞅着她，语气里带着点揶揄：“真的吗？真的会去吗？”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你现在叫一声‘主人’听听。”
桌底下的攻势突然加剧，北川的脚趾灵活地挠着她的脚心，像是存心要让她破功。樱酱忍着脚底的不适，嘴巴张开尝试说：“主……主……主……”她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败下阵来，声音拔高成一声娇呼，“不行的啦！”她双手捂住脸，红着脸缩回脚，眼底满是羞恼。
北川哈哈一笑，放过了她，转头看向水野，语气轻松地问：“你呢？扮演不良少女的你，会去这种店里打工吗？”
水野直接摇头，动作干脆利落。她双手抱胸，语气坚定：“身为不良的我，首先就不会去打工，更不会去那种羞耻的地方。”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你要分清楚，哪怕不良也是有鄙视链的。那种一看就是肥宅呆的地方，不良们根本都不屑一顾。”
“真的吗？”北川揶揄地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水野同学要不也叫一声‘主人’听听？”
水野闻言，手指猛地抓紧了衣角，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她皱着眉，满脸嫌弃地瞪着他：“我不是说都已经不会去打工了吗？为什么要叫你……那种称呼。”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羞恼，眼角微微眯起，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北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靠着椅背，翘起的腿不停地晃着，语气里满是挑衅：“毕竟感觉水野同学平时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就很好奇，假如你叫一声‘主人’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况？”
水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语气硬邦邦地回：“那还烦请你收回你的好奇。”她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像在压抑着心底的烦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北川啧啧啧地砸吧嘴，晃腿的动作更夸张了些。他懒散地靠着椅背，眯起眼看着她：“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真想看到水野同学穿着女仆装，满脸嫌弃但又毕恭毕敬地叫我‘主人’的样子呢。”
“滚呐！”水野越听越烦，眉头一皱，抬脚就踹开了北川在她跟前晃来晃去的腿。她的动作又快又狠，皮鞋尖精准地撞上他的小腿，发出一声闷响。
北川震惊了，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水野，满脸不可置信地捂着腿：“你竟然踹我了！？”他的声音拔高了点，带着点夸张的惊讶。
樱酱也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圆圆的。她连忙拉住北川的袖子，语气焦急地说：“你赶紧道歉呀，都把人家惹生气了，还好意思嫌人家踹你。”她的小手拽着他的衣角，眼底满是担忧，像在担心这场讨论要闹得不愉快。
北川海斗站在原地，有些解释不清：“不是，我不是说她踹我，啊不，我就是说她踹我。”他的声音有点磕巴，眼神游移，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
樱酱站在一旁，双手叉腰，小脸皱成一团，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人家踹你怎么了？要我我巴不得多踹你两脚。”她说完，还故意抬了抬脚，鞋尖在地板上点了点，作势要再来一记，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她那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像是在为她的调皮打节拍。
北川张了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转头看向水野里香，眼神里带着点询问的意味，水野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她默默提起书包，肩带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晃了晃，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步伐轻盈却透着点冷漠。
北川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微张开，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樱酱见他这副呆样，气鼓鼓地又踹了他一脚，力道不重却带着点催促的意味。她皱着眉，指着他吼道：“愣着干啥，赶紧追上去道歉啊！”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手指戳着他的肩膀，像在驱赶一只反应迟钝的大熊。
“哦，哦。”北川回过神来，慌忙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点茫然。他抓起桌上的书包，甩到肩上，快步追了出去，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急促得像是敲鼓。
北川追上水野时，她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书包带在她肩上晃悠着，像个不甘寂寞的小摆钟。她低头盯着脚尖，长发遮住了侧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北川喘了口气，停在她身旁，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水野，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低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裤兜里的手机，像在掩饰内心的不安。他偷瞄了她一眼，见她没反应，心里暗自嘀咕：这娘们儿不会真生气了吧？
水野没理他，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像是压根没听见他的话。她的鞋底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节奏平稳得像 metronome。
北川皱了皱眉，眉头拧成一团，心里有点犯嘀咕：她这是在生我的气吗？可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刚才那话也没啥大不了的。
他咬了咬下唇，决定先不吭声，默默跟在她身后，脚步声与她的同步，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他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她的背影，见她始终低着头，眉头微皱，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
两人一路无言，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路灯一盏盏亮起，照亮了回家的路。北川双手插兜，肩膀微微耸着，偶尔偷瞄她一眼，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他想开口问问，可又怕打破这微妙的沉默，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
水野一路走到了她在秋叶原的出租屋前。那是一栋老旧的公寓楼，外墙斑驳，楼梯间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她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北川紧随其后，轻轻关上门，手指在门把上停留了一秒，像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房间里光线昏暗，墙上贴着几张动漫海报，角落里堆着几本漫画书和一袋吃了一半的薯片。空气中混着即食拉面的香气和一点潮湿的气息，显得有些压抑。北川环顾四周，嘴角抽了抽，心里暗想：这地方还真是“个性”得过分。
水野一进门就扔掉书包，“啪”的一声砸在地板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缩进被子里，蜷成一团，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只留下一团鼓鼓囊囊的背影对着北川。
北川站在床边，双手插兜，低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他走过去，轻轻坐在床沿，屁股刚碰到床垫就听见一声轻微的“吱呀”，像是床在抗议他的重量。他低声问：“水野，你到底怎么了？”他的语气柔和，带着点试探，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敲了敲。
被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小动物在翻滚。过了一会儿，水野才慢慢伸出头来，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里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神色。她咬了咬下唇，手指紧紧抓着被角，指节泛白，像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波动。她低声说：“没事。”声音细弱蚊吟，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