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东京街头，北川海斗晃悠着从玉川剑馆溜出来，双手插兜，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步伐轻快得像只偷了鱼的猫。
今天佐藤东华又被剑馆主拉去表演，擂台上那抹白色的道服身影估计正被观众的欢呼淹没。北川对此倒没啥嫉妒，毕竟他早就习惯了佐藤那股子敬业劲儿。再说，他兜里揣着刚发的表演费，日子过得清闲，干嘛非得去凑那份热闹？
不过，清闲归清闲，北川这人闲下来就容易“手痒”。他低头瞥了眼手里的纸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坏笑，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水野里香跪在地毯上，眼泪汪汪地叫“主人”的模样。
那张涨红的小脸，羞恼中透着点倔强的眼神，简直像只炸毛的小猫，挠得他心底痒痒的。北川咽了口唾沫，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直奔水野在秋叶原的出租屋而去。
站在那扇豪华的公寓门前，北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有点加速的心跳。他抬手敲了三下门，节奏轻快，像是敲击着某种恶作剧的鼓点。门“吱呀”一声开了，水野里香倚在门框上，身上竟然穿着玉川学园的校服，深蓝色的水手服规规矩矩地贴着她纤细的身形，少了平时那股子不良少女的叛逆味儿。
北川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很快注意到她衬衫上头三颗扣子没系，露出白皙的锁骨和一抹若隐若现的曲线。他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点，心里暗想：这疯婆子，是故意没系还是单纯忘了？
“哟，今天这么乖，穿校服了？”北川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手里的纸袋晃了晃，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调侃，“我还以为你又要整一身兔女郎套装吓我呢。”
水野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手指随意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语气硬邦邦地回：“少废话，今天心情好，懒得换衣服。”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北川手里的纸袋上，眼底闪过一丝好奇，“那啥玩意儿？不会又是你从剑馆顺来的广告板吧？”
北川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手指在纸袋上轻轻敲了敲，像在吊她胃口：“给你准备的礼物。”他顿了顿，语气放慢了些，带着点戏谑的温柔，“打开看看，保证你喜欢。”
水野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像是只闻到鱼腥味的小猫。她一把抢过纸袋，抱在怀里，指尖在袋子上摩挲了两下，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兴奋：“礼物？真的？”她的声音里夹着点难以置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居然会给我送礼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北川看着她这副高兴得冒泡的模样，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忍。他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两声，语气有点不自然：“那个，要不……你别拆了？”他的手指在裤兜里动了动，眼神飘向一旁，像是怕她真拆开后炸毛。
“哈？”水野愣了一瞬，随即皱起眉，满脸不爽地瞪着他，“礼物都给我了，还不让我拆？你当我傻啊？”她哼了一声，手指灵活地撕开纸袋的封口，动作干脆得像在拆快递，完全没给北川反应的时间。
纸袋里露出一只黑色的宠物狗项圈，皮质表面在灯光下泛着微光，金属锁扣闪着冷冽的光泽。水野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微张开，满脸写着“这是啥玩意儿”。她低头盯着那只项圈，嘴角抽了抽，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惊喜”。
北川没给她愣神的机会，趁她发呆的工夫，“嗖”地从她手里抢过项圈，手指一抖，熟练地套在她脖子上。“咔哒”一声清脆的锁扣声响起，项圈稳稳地扣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像是给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上了枷锁。北川后退一步，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欠揍的坏笑：“小狗狗，来，叫声‘主人’听听？”
水野终于回过神，脸“唰”地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她低头瞥了眼脖子上的项圈，气得牙根痒痒，抬手就抓着项圈想扯下来，指甲在皮革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她瞪着北川，眼神里冒着火，咬牙切齿地吼：“北川海斗，你这混蛋！又耍我？！”
北川哈哈大笑，灵活地闪到沙发旁，躲开她砸过来的抱枕。抱枕“啪”地砸在墙上，弹到地上滚了两圈。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在指间晃了晃，语气里满是戏谑：“别白费力气了，钛合金锁扣，没这把钥匙，你把脖子砍了都摘不下来。”
北川顿了顿，眯起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不过，你叫声‘主人’，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给你解了。”
水野气得胸口起伏，双手死死抓着项圈，像是恨不得当场把它撕碎。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可眼底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她瞪着北川，嘴唇颤抖了两下，像是想骂点什么狠话，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突然，她的表情一变，怒气像是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楚楚可怜的神色。她咬了咬下唇，眼角挤出两滴晶莹的泪光，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主人……”
北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脚底一股酥麻感直冲头顶，脑子“嗡”地一声空白。他瞪大眼睛，满脸姨母笑地盯着水野，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点哑：“你……你再说一遍？”
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揉了揉水野的头顶，指尖在她柔软的发丝间穿梭，像是抚摸一只听话的小动物。
水野满脸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啪”地一声脆响。她迅速抓过他手里的钥匙，塞进锁孔，“咔哒”一声解开项圈，随手扔到房间角落，项圈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瞪着北川，语气硬邦邦地回：“别得寸进尺！”她顿了顿，双手抱胸，嘴角撇了撇，“我生气了，你得陪我逛街才能哄好。”
北川看着她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心底的愧疚感更重了点。他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两声，语气里带着点讨好的味道：“行行行，逛街就逛街。”
北川顿了顿，低头瞥了眼被扔到角落的项圈，心里暗想：这疯婆子刚才那高兴劲儿，估计是真以为我送了个好东西。得，下次整点正经礼物赔罪吧。
两人出了门，夜市的灯火已经亮起，摊位上烤串的香气混着人群的喧嚣扑面而来。水野走在前面，步子迈得有点快，像是故意不让北川跟上。
她衬衫上那三颗没系的扣子在灯光下晃悠，露出白皙的锁骨，引得路边几个路人频频侧目。北川快步跟上，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低声嘀咕：“喂，扣子系上，春光外泄了。”
水野闻言，脸颊微微一红，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衬衫，哼了一声：“要你管。”她抬手系上两颗扣子，动作有点不耐烦，像是嫌他多嘴。北川挑了挑眉，咧嘴一笑，没再吭声，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目光在她晃悠的裙摆上停留了一秒。
两人逛到一家游戏摊前，水野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摊位上一个标着“骑士与公主”主题的互动游戏，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宝藏：“这个！我要玩这个！”她转头看向北川，语气里带着点命令的味道，“你陪我。”
北川低头一看，摊位上摆着廉价的塑料骑士盔甲和粉色公主裙，旁边还有个穿着中世纪风格服装的大叔正吆喝着吸引游客。他嘴角抽了抽，语气里满是抗拒：“这也太羞耻了吧？你确定？”他的目光扫过那件粉色裙子，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自己被迫穿上盔甲的惨状。
水野双手叉腰，柳叶眼微微眯起，语气不容置疑：“少废话，你惹我生气了，不玩这个别想我原谅你。”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再说了，你不是挺会演猴戏的吗？这点小场面还怕？”
北川被她这话噎得无言以对，挠了挠后脑勺，认命地叹了口气：“行，算你狠。”他接过摊主递来的塑料盔甲，套在身上，盔甲“咔咔”作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活像个劣质cosplayer。
水野则换上那件粉色公主裙，裙摆拖在地上，硬是让她穿出了几分不良少女的痞气。她提着裙角，转了一圈，冲北川挑了挑眉：“怎么样，公主我还行吧？”
北川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行，公主殿下，骑士我这就来救你。”他拿起摊主递来的塑料剑，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结果盔甲“咔”地一声差点滑下来，引得周围游客一阵哄笑。
游戏规则简单得离谱，北川扮演骑士，需在摊主扮演的“恶龙”追赶前，护送水野这个“公主”穿过一条布满障碍的赛道。北川挥着塑料剑，带着水野左躲右闪，嘴里还得配合大叔的剧本喊些中二台词：“恶龙休走！本骑士定要守护公主殿下！”
水野在一旁憋着笑，裙摆被她提得高高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边跑边冲他喊：“骑士大人，你再喊大声点，城堡里的人都听不见！”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完全程，北川累得气喘吁吁，塑料盔甲被他甩到一边，额头上挂着几滴汗珠。水野站在终点，双手叉腰，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还行吧，骑士大人，勉强及格。”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那张微红的脸，语气放软了些，“不过，谢谢你陪我玩。”
北川挑了挑眉，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刚整理好的发型又弄得乱糟糟的：“谢啥，逗你开心也是骑士的职责。”
他顿了顿，低头瞥了眼她手里的公主裙，语气里带着点戏谑，“不过，你这公主当得也太野了点，差点把恶龙踹翻。”
水野白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少贫嘴。”她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眼神里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是夜，北川走在回家的路上，双手插兜，抬头望着漫天繁星，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他低声嘀咕：“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吗？”他的脚步轻快，鞋底踩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响声，像是为这句感叹打着节拍。
初夏的夜风吹过，卷起他制服领口的褶皱，带走了一天的疲惫，也留下了一丝莫名的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