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现场灯火辉煌,水晶吊灯高悬在天花板上,洒下璀璨的光芒,映得大理石地板熠熠生辉。宾客们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交谈声与轻柔的弦乐交织成一片热闹的氛围。水野里香站在父亲身旁,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在她纤细的腿边轻轻晃动,优雅而低调。她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手指攥着裙角,指节微微泛白,像在给自己打气。
父亲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劲儿不轻不重,语气里带着点自豪:“里香,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他转头看向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笑容更深了些,“这是三菱集团的山本先生。”
山本微微鞠躬,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点欣赏:“水野小姐,幸会。您的气质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他的声音平稳而温和,嘴角挂着一抹职业化的笑。
水野强挤出一抹微笑,轻轻点头,语气尽量柔和:“山本先生,过奖了。”她心里却涌起一股烦躁,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处,扫过舞厅的角落,像在寻找一个喘息的空间。父亲似乎察觉到她的不耐,却并未停下,热情地继续介绍:“这是索尼公司的中村先生。”
中村伸出手,笑容比山本多了几分亲切:“水野小姐,久仰大名。希望有机会与您共舞一曲。”他的掌心微微出汗,显然有些紧张。
水野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秒,还是伸出手轻轻握了握,掌心传来的陌生触感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她低声回道:“中村先生,荣幸之至。”说完,她迅速抽回手,指尖在裙摆上蹭了蹭,像在抹去那股不适。她的眼神飘忽,心里暗自祈祷这场应酬能快点结束。
舞会正式开始,轻快的华尔兹乐曲在厅内回荡,宾客们纷纷步入舞池,裙摆与西装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水野站在一旁,尽量缩在角落,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低垂,试图让自己隐形。可她的身影还是引来了不少注目,几位青年才俊的目光频频投向她,带着好奇与欣赏,像猎手在打量猎物。
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子走近,微微弯腰,伸出手,脸上挂着自信的笑:“水野小姐,可否赏脸与我共舞一曲?”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磁性,手掌悬在半空,等着她的回应。
水野的肩膀僵了一瞬,眼神里闪过一丝抗拒。她咬了咬下唇,低头瞥了眼那只手,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她伸出手,搭在他的掌心,指尖微微颤抖,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舞池中,她机械地跟着节奏移动,脚步僵硬,眼神空洞,像是灵魂游离在身体之外。男子的手掌搭在她的腰间,那股陌生的温度让她全身紧绷,她努力克制着想甩开对方的冲动。她的思绪飘远,想起了北川海斗那张吊儿郎当的脸,想起他那欠揍的坏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舞曲结束,她松了口气,迅速抽回手,礼貌地道了声谢,转身退回角落。父亲走过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里香,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他的声音温和,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在安抚。
水野摇了摇头,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没事,父亲。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这种场合。”她顿了顿,低声说,“我去洗手间一下。”说完,她逃也似的转身,裙摆在她身后轻轻晃动,步伐急促,像在躲避什么。
洗手间里,她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口起伏得厉害。她走到镜子前,低头看着自己那张妆容精致的脸,眼底却透着疲惫。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指尖冰凉,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她盯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再忍忍就结束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自我安慰,眼神却暗淡了几分。
回到舞厅,母亲迎上来,微笑着说:“里香,刚才几位先生都对你赞不绝口呢。”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期待,“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她的手轻轻搭在水野的胳膊上,像在试探。
水野低头抿了抿嘴,语气平淡得像在敷衍:“挺好的。”她心里却涌起一股厌烦,觉得父母的关心像一场表演,象征性得让人窒息。她抬头看了眼母亲那张期待的脸,又瞥了眼父亲忙着寒暄的背影,嘴角撇了撇,终究没再说什么。
晚会结束后,她婉拒了父亲的挽留,借口说要回出租屋休息,独自离开了那栋灯火通明的宅邸。夜风吹过,她裹紧了外套,脚步匆匆,像是急于逃离那个压抑的世界。
推开出租屋的门,水野里香感受到一股久违的轻松。房间里静悄悄的,昏黄的灯光洒在床上,她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脚底传来的触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她走到桌前,目光落在那个精美的礼物袋上,包装上贴着一张便签,歪歪扭扭地写着“北川”两个字。
她愣了一瞬,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她拿起礼物袋,指尖在包装上摩挲了两下,轻轻撕开,里面露出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触感柔软,像个恶作剧的玩具。她愣住了,盯着那条猫尾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出声来,笑声清脆,带着点释然。
“这家伙……”她低头看着猫尾巴,喃喃自语,“还真是会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的声音低低的,指尖轻轻捏着尾巴,眼底柔和了些,“不过,还挺可爱的。”她顿了顿,笑意更深,像是被北川那股不着调的劲儿感染了。
她走到床边,坐在柔软的床垫上,手指摩挲着猫尾巴,眼角不自觉地泛起泪光。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北川之前送的项圈,指尖在皮革上划过,犹豫了一秒,还是戴在脖子上,“咔哒”一声锁扣轻响。她又将猫尾巴系在腰间,动作小心,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站在镜子前,她低头打量自己,脖子上的项圈闪着冷光,腰间的猫尾巴垂下来,显得有些滑稽,却又透着一丝俏皮。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留下浅浅的水痕。她咬了咬下唇,手指轻轻抚摸着项圈,低声呢喃:“北川,你这混蛋,为什么总能让我又气又笑。”
她闭上眼睛,手指不自觉地向下滑,身体开始缓慢而温柔的动作,像在宣泄内心的情感。泪水淌过脸颊,泪水划过脸颊,呼吸渐渐急促,身体微微颤抖,眼神迷离而深邃,像沉浸在某种复杂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夜色渐深,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照在她那张带着泪痕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动人。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手指攥着被角,心里暗自祈祷:希望明天能见到他,好好教训他一顿。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带着一丝满足,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