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涩是什么?
对魅魔来说,是族群赖以生存的根基。
吸收一次欢愉气息的功力抵得过半年苦修,边际收益嘎嘎高。
对人类来说,是一切生产的源动力。
它能让少年在半夜辗转难眠。
翻遍整个图书馆只为寻求到记忆中的桃色片段。
涩涩已然深植于世界脉动中,不论男女老少,不论来自何方,都是欢愉之神的信徒。
“这就是你来窑子的理由?你不是还要我一定要跟着你妹妹的计划走吗?”
徐清云很兴奋,林九涛很头疼。
已经能远远的窥见窑子“夜上天宫”绚烂的灯光了。
前方是旅馆一条街,作用是什么,懂的都懂。
还刻意不开灯作掩护,只有阵阵引人深思的娇吟证明这里的繁荣。
根本不是计划好的去城郊制造混乱。
“哎,什么话?”
徐清云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你个小男生懂什么?”
“我都禁欲那么久了!阳气攒太久对身体不好的!要适当释~放~”
“你体验过那种阳阳的感觉吗?”
“再说了,我都约好人一起去快乐玩耍了!难道要放她们鸽子吗?”
林九涛翻了个白眼,懒得去跟她吵。
到时候你自己跟你妹妹解释得了。
反正不关我事。
两人下车步行。林九涛听了一路“爱的碰撞”,脸不自觉地红了。
徐清云兴致相当高,瞥到林九涛脸红,啪啪啪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我记得你是被当成奴隶卖的吧?好像还当成压轴来的,卖的挺贵。”
“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她把脸贴近,露出女流氓的贱笑,调戏道。
“要你管啊!”
林九涛跳起来给她脸上一拳。
跳......跳......够不到。
反而还引来了她的嘲笑,自取其辱了所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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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天宫”大门口,简直是人声鼎沸。
各类魅魔小哥哥穿梭于人群间,穿着各类暴露服装,像是兔男郎的紧身衣,VAN的深邃♂黑暗♂摔跤服,幻想中的一切应有尽有。
空气仿佛都变为了暧昧的粉红色,女人们放声大笑着揽着自己的男魅魔,双手光明正大地在他们身上游走着。
男魅魔嘻嘻笑着,将身体舒出一个更曼妙的弧度,小尾巴悄悄在女人头顶回转着,悄悄吸取着阳气。
各得所需,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在这条街上,却有两人显得格格不入。
两道高高的黑影站在一角,身边没有男伴,也拒绝了所有魅魔的邀请。
一位眯眯眼微笑着,背着双手,目光越过所有人看向远方。
一位穿了一件相当奇怪的长披风,披风上纹着许多猩红眼瞳,靠着墙,自顾自低头抽着烟,一脸凶相。
一会儿,她长长吐出一口烟,开口道:
“清,鸽,估,来。”
“哈哈......清云她你还不了解吗,被她妹妹管得那么严?”
前者很轻易地理解了她吐出的晦涩难懂的四个字,轻笑一声,露出一口白牙:
“不过她既然邀请我们了,那肯定不会放我们鸽子的啦,她一向是说道做到的,再等等吧!”
“最好如此。”
抽完一根烟,她把烟蒂扔到地上,踩了两脚,随手又抄起一根烟来。
烟还没点燃呢,眯眯眼顶了顶怪人的肩膀:“诺,你看,这不就来了?”
不远处,徐清云看到两人,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推推搡搡地挤过来。
弄得周围路人一阵不满。
男魅魔的小手滑过她们的脖颈,向下探索过去。她们立马又把注意力拉回,哈哈大笑着继续打情骂俏。
“抱歉抱歉,来晚了哈,路上耽搁了一会。”
“没关系。大晚上的突然把我们叫出来逛窑子,也确实像你的风格。”,眯眯眼笑嘻嘻地说。
眼神往下一瞥,眯眯眼锁定躲在徐清云身后的林九涛,微微睁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
有点眼熟呢......
“这位是?”
“啊,他?”
徐清云得意地嘿嘿一笑:“就是通缉令上那小子,我抓回来的,厉害吗——”
“别听她乱讲!”
林九涛简直无语了,大声打断她。
六百六十六,盐都不盐了。
就这么把我暴露出去?请问大姐您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弟弟还要不要了?
您这智商当年是怎么当上行省长官的?
“我是,我是......嗯!我就是在这附近旅馆上班的,她一定要说我是魅魔,要把我拉过来......对!我根本不认识她!就是这样!”
三人都沉默地盯着林九涛看,脸色各异。弄得林九涛有点慌。
感觉自己像是被三只夜枭盯上的小田鼠,不知何时会被狩猎。
怪人舒出一口烟,一字一顿道:
“吵,猪,折,脖。”
这是......什么意思?
“啊哈哈......她可能希望你不要再大吼大叫了,不然她会像折断一头猪的脖子一样折断你的脖子。”
眯眯眼赶紧出来打圆场,但显然不是出于好心:“她说话就是这样,不必在意。”
“那么,最基本的自我介绍还是要的吧?她是翁汀,以前干过很多活,人生经历相当丰富。现在是北部四营的一位守夜骑士。”
守夜骑士,顾名思义,就是守在边境,防止魔族入侵的士兵。
人族和魔族表面上还算和平,该有的摩擦还是要有的。
内部矛盾消化不了,那就往外面转移一点,小打几场仗。
更何况还有一帮不属于两族的生物虎视眈眈。
“而我嘛,我叫歌兰。嘿嘿,我学习成绩比较好,毕业就包分配了编制。”
她的眯眯眼中再次闪过那道诡异的光:“从毕业到现在,我都在北诺法加特摆烂当警察。”
娘希匹,这鸟地方都能撞到条子。
林九涛浑身一震。
她从见面开始就似乎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己看。
绝对不是在贪图他的美色。
奶奶的,真是出门不看黄历,踩到狗屎一尝都是苦的。
不行,得赶紧润,不然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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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林九涛缩在一家便宜旅馆里,胸口因剧烈运动而起伏着。
他真心诚意地感谢徐清云,要不是这家伙的屁股正好被男魅魔摸了一下,精虫上脑,嚷嚷着开鹿时间到,他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感谢徐清云,感谢伟大的欢愉之神,阿门。
你妈的,这床垫上怎么还有几根卷毛......
还有,这劣质魔石灯怎么死活关不掉,粉光照得人好难受......
啊,真是脑子不清醒,忘了自己还不会用魔法呢......
经历了那么一出,林九涛现在对灯光十分敏感,特别是窑子特有的粉红光芒。
他现在就是阴沟里打滚的鼠辈,寻找着每一个可能的阴暗角落,惧怕光明会带来的捕食者。
被窑子的灯光照得实在心烦,他不情愿地爬起来去拉上窗帘。
眼神无意识地向外一瞥,看到几位黑袍人走进了对门的小旅馆。
其中一人露出了一头蓝色长发,她微微偏头,与林九涛记忆中一人的形象重合。
好像是徐澄云。
太对了姐们!我就知道您老人家最靠谱!快去把徐澄云揍一顿好吗?
她无法无天了!到这来偷男人了!
只是,在她黑袍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起伏着,让她看起来就像浩克变身一样。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笼罩住林九涛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