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放大,单调的白色连成一线,如同一块巨大的菜板。
在光幕放大的一瞬间,周围的空间如同解冻的冰,开始流动起来。
浩瀚的星河出现了巨大的鲸,一群堤鱼飞快的游过。
整个梦境,如同置身于水里,我俯身下去,疲劳的双手直直穿透了透明的鱼苗,如同虚幻。
是过了多久,时间仿佛被无限制拉长放慢,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幕熟悉的场景。
天空中堆满了让人感到不安的漆黑乌云,仿佛被什么力量拉扯着,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同款的高楼上微风长影,燥热的像来自沙漠,有时刺骨的仿佛来自寒冰。
远眺而去,本就破败了村镇,只剩下一片废墟,枯,骨与腐朽的木头倒在四处,整座村舍好像经历了灾难。
大火正在蔓延,那些凝聚成人形穿梭在城市中的挥舞也不知去了何处。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祭坛的时候。
但不知何处,此时置身事处,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但我有一种奇怪的陌生感,脑海里闪过这里,不是我的那个梦境之类的念头。
"残阳落天欲晚~"
一阵歌声传来,循声望去,如我所料,果然是之前的少女。
是之前我开学前梦境里的少女。
那名少女长发雪白,身着长裙,背对着我走在天堂边缘的围栏上,雪白双腿悬空着,轻轻的摇晃着。
我看向少女的风景,少女的歌声戛然而止,回过头来冲我露出一抹微笑。
“好久不见呀~”
我看着少女皱起了眉头,与上次相见的时候不同,在消息这段时间里,她似乎受了不小的伤,双腿和手掌都缠上了绷带。
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候的她还是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
就算我观察着他的时候,少女突然开口了:“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都以为你已经似了。”
“怎么说话的?我好着好好的,怎么就挂了”
我不禁脱口而出反驳道
“倒是您怎么又挨打了呀?”
在我的印象里,这位神秘少女的垃圾话还挺多的,最后下次把那嘴也一起打了。
少女闻言,微笑着,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你过来,你到底干嘛去了?”
“有着这么强大,你都不用,你脑子有坑吗~”
我盯着她沉默了几秒钟。
“不用原因很多,简单来说就是没空,这段时间忙着上学,别来烦我。”
“我完了可以送我回去了吗?我在外面事情还有很多呢。”
听我说完,少女点头称赞道“还挺机灵的,不像我…呃呃…见过的其他人。”
“我就是来告诉你,你不要在血族和人类是两个种族之间反复横越,不然会有很大的后果的,你知道吗?”
“啥子哟?”
能不能到就在我的人生的时候,突然看见少女指了指我的胸口,嘴角浮现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低头看去
“是什么蒙蔽了我双眼?”
“好了,差不多就这样吧,我要告诉你的事情都说完了,也该送你回去了,咱们有缘再见。”
“哎哎哎……”
…………
回到了这里…………
光幕放出一绽强光,照的我眼睛几乎睁不开,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待了几秒,适应了才睁开眼睛望去。
黑暗的空间里,飘荡着浓郁的恶臭,像是在看不见的地方,藏着数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我不禁捂住自己的鼻子,好让自己不吸入那么多的气息。
巨大的光芒如同走马灯一般,放映起了画面。
纯白无瑕的画面中,一个肉嘟嘟,哇哇大哭的新生命来到了这里。
一个女人轻轻地将初次到访这个世界的新生命护在怀里,笑盈盈的看着。
旁边一个健硕的男人,看着新出生的儿子笑开了花,忙向一旁的亲朋好友庆祝。
我似乎完全如同窒息在水中一样,拼尽全力挣扎,却丝毫无用。
一转眼,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已然长成一副帅气的大男孩。
我认出来,那是我我曾经的样子。
清澈的水浸到了我的腰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冰凉的水打湿,紧贴在雪白的皮肤。
光幕继续播放着画面,又一转,男孩已然上了高中。
一家三口还是一家三口,只不过常常在男孩身后的两个人已经静静的退出生活的舞台。
男孩刚开始十分不适应,这如同孤狼一样的独居生活。
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男孩身上的寂寞越添越厚,厚到了已经完全包住了男孩。
岁月冲去了他的稚嫩,时间洗去了他的内心,他的内心变得透明、干净、纯白无瑕、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
冰水已经浸到了我的头部,因为氧气不足的脸开始微微泛红,在水中浸润着太久的双腿在微微发抖,似乎有着抽筋的预兆。
我仍然伸张着双臂,努力浮上水面,仍想继续看着光幕上所播放的内容。
一条条透明且不知名的鱼开始游过我的身下,我继续注视着。
光幕又一闪,原本那个已经麻木不堪的少年,忽然变成娇小可人的少女。
少女脸上洋溢着脸上的笑容,银白色的头发随风飘扬,翻卷到大腿根的裙子被风吹的嗡嗡响,少女旁边站着一男一女,纷纷微笑着。
冰水浸到了我的头顶,冰凉的水在强烈刺激着我的肌肉和视觉神经,我的眼睛被水压的几乎睁不开了。
抽筋的双腿已然无法支撑着我娇小的身体,我努力向上浮去,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被强大的涡流拉下底部………
光幕停止了播放,四周变得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如同黑夜降临。
沉重躯体向下跌去,泡沫冒出来的频率越来越少,“啪”泡沫碎了。
黑色的光幕上浮现出了几个血色的字:“you don't know where are you want”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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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坐直的身体,却发现自己已然不是在水中,而是在一个妆很华丽的卧室里。
我向下一看,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哥特的黑裙子,裙子完全被冷汗浸湿,细腻的布料与皮肤贴合在一起,让我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
我翻身下床,“啊呀”没有料想到,闯离地面的高度似乎有点太高了,没有任何准备,便摔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
我的双腿变得有些泛红,猩红的眼眸还挤了几滴晶莹的眼泪。
我站起来,内心感到诧异:“我什么时候这么怕疼了?”
说着,将身上附着的灰尘打去。
“砰砰砰!”
大门被突然打开,一群女仆冲了过来:“殿下,您没事吧?我刚才听到有什么东西……”
见到我腿上红着,脸上一副才哭过的样子,女仆们连忙跑上前。
不顾我的抗议,将我扔上床,用纱布为我消毒处理创口,忙的不亦乐乎。
良久,被摆弄的生无可恋的。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似熟睡着,但是脑神经却仍紧绷成一条线,大脑如同机器人上发条一样,高强度运转着。
“所以,这是哪里………”
这24小时经历的事情已经完全让我的神经彻底疲劳,身体上的疲惫让我起身都有点酸痛。
“现在好了,东西还没了,小白也没了,啥都没了,彻底完蛋了!!!”
我刚刚才发现那个自称是我外挂,却一点用都没有的小白已经没了形,之前身上的装备也早已消失。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遇到如此情况的我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继续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
我翻身下床,这一次早有准备,将枕头扔到地上,再跳到枕头上就不会疼了。
我环视了这个房间,整个房间色调与其他房子几乎格格不入。
虽然装横十分豪华,但色调几乎是纯白的。
旁边的衣柜里放满了同一色调的衣服,地上的鞋子也几乎是白的。
“还真是单调啊。”
我不由得感慨道,打开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地上铺着红色的长地毯,寂静而令人不安。
似乎之前出现的女仆都是凭空出来的,我穿着从床底扒出来的小小的白布拖鞋,慢慢的走在床上,一边观察着长廊,一边思考着。
整个长隆都只由三种色调构成——黑、白、红。
似乎这个房子设计的主人有点强迫症的,当然说不定是哪个老顽固设计的,我不禁这样想着。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走到了尽头。
一扇巨大的木门树立在尽头处,挡住了我的去路,黑色的门框衬着白色的木门,门中心画了一只正展开翅膀的,巨大的红色蝙蝠,似乎在威慑着其他的东西不要靠近。
我打开门,里面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黑洞一般,会将任何进入去的东西吞噬。
黑洞吞噬的东西会有白洞排出,而看起来,只要有任何活的生物进入到这里,将会万劫不复,彻底陷落于此。
我的脑袋仍在胡思乱想,我不经烦躁的拍打了几下,让脑子稍稍清醒一下,以免犯错。
雪白的白布拖鞋,慢慢的向着黑暗前进。
“有人吗?”“有人吗?”
我不断地询问着,却不知,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向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