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落天欲晚
飞向广寒化作银玉盘。
诗句洒在我的脑海之中。
恍然,一股灼热的风吹过风中,夹杂着尘埃与细小砾石,拂过我的面庞,带来阵阵酥痒
“…唔啊…”
伴随着一生娇柔的低音,我睁开了眼睛
剧烈的眩晕和痛苦之中,我看见一片片荒废破败的房区,村镇。
那些红砖水泥堆砌的建筑物,四四方方的像上个世纪的建筑
房屋里大都黑漆漆的,几断掉的金属管道还有一些水泥还挂在墙壁上,废弃的马车耸落在空旷的地上。
青苔爬满围墙,野草在空旷的大地上生长,远处的烟囱,直入云霄,好像直送入星空之中,孤独而荒凉。
这里似乎是一间旅馆。
我也在一间旅馆。
天空中日光像是被某种力量扭曲了,洒下灰蒙蒙的阳光。
天空之下,一切都是寂静的,整个旅馆好像已经死去了,只剩下尘埃化作了阵阵岁月。
是什么地方?我疑惑的想。
“…………呜呜……”
突然,一声女孩的哭声打破了平静。
向着来的方向看去,有数十人排成疑似长蛇,口中低声喃着什么
放在日光的暴晒下,他们的声音仿佛幽灵一般
除了那个女孩,在漫长的队列前方,微笑的身影怀抱一名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白色长发,血色瞳孔
我皱了皱眉
她怎么有点像薇薇安?
女孩趴在那道声音怀里,两只手紧紧握住衣衫,低声哭泣着,血红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
那一群人好似幽灵的身影,带着女孩的渐行渐远,我猛的回过神来。
冲他们追去。
“你们是谁?”
可是好像没有人听见一样,他们渐渐离开了这里。
我的声音在旅馆的废墟中回荡着,星空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的声音惊醒了,像我投向恶毒的视线。
突然的,天空变成一片黄色,大地变成沙漠,狂暴的沙尘暴席卷着一切,吞噬着万物。
空间剧烈的震荡。
破碎的土石,钢筋,满空间乱飞,大树被连根拔起,地表出现阵阵裂缝。
一座巍峨耸立的土石堡垒出现在我的面前,饱经沧桑的墙面,遍布黄沙的侵蚀
玉…门?
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明不是……
记忆回溯,曾经往事
我的爷爷曾给我讲过玉门关……
苍茫戈壁之上,犹如一柄青铜铸就的镇疆巨钥,挟带千年霜雪之气凌空而立。其夯土城墙高逾几巨丈,方正如削,凛冽轮廓将大漠孤烟割裂成天地两界,斑驳墙体上纵横交错的裂罅,恍若岁月以风沙为刃镌刻的编年史。
门楣处"玉门关"三字铁画银钩,笔锋间犹闻金戈铁马之鸣。
登临关隘极目西眺,祁连雪峰若银龙蛰伏,疏勒河蜿蜒如白练绕城,汉长城残垣以芦苇砂砾层叠相嵌,犹见"万里置关梁"的雄浑气魄。风起,丝绸商旅的足迹与戍边将士的忠魂,皆化黄沙。
暮色四合之际,残阳泼染关城如血。
刹那间,阳光猛烈,恶毒异常。
阳光,像毒药一样,直刺我的骨髓。
仿佛有尖锐的物体划过地板,电线短路,生物死亡发出了惨叫,各种各样的声音让我不禁抓狂。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在噪音中,这里变得虚幻而朦胧,一切都在远去,然后支离破碎。
崚嶒高耸骨如山,远放春郊苜蓿间。
百战沙场汗流血,梦魂犹在玉门关。
一曲悠扬的诗句传来,勾起了我熟悉的回忆……
漫天的黄沙飞起,一座巍峨耸立的城池,从地底下显现,城门打开,里面杀出无数腐朽的军士,他们上悬挂着巨大的“玉门”二字。
猩红的血液洒在黄沙之中,转眼被风沙掩埋。
据说
玉门关和阳关 玉门关和阳关是汉代在河西走廊设置的两个著名大关。
玉门关为汉武帝时设置,因西域输入和阗玉石取道于此而得名。
故址在今甘肃敦煌的西北方向约40公里的小方盘城,现存的玉门关古城堡被沙阜环绕着,它的北面为北山,北山南侧为疏勒河下游。
在古城堡北墙外边数十米处有一碱湖,汉代长城由此横向西北。玉门关的城堡呈方形,均为黄土夯筑而成。
虽然我不能发表什么言论,但我可以肯定,真正的玉门关,绝不得是这几个小土包子。
他是真正的“玉门关”
玉门关内
穿行在浮沙之上的戍卒幽魂仍执着地举着龟裂的汉节,他们的青铜甲胄在月光下泛着铜绿。
斯坦因当年在小方盘城掘出的汉简预言——"玉门侯当值之夜,皮影自舞于沙幕" 。
每逢子夜,残破的河仓城墙上浮现出汉代方士操控的皮影兵团,这些剪纸般的黑影仍在执行着汉武帝"绝妖鬼于关内"的密令。
考古队曾在浮沙中发掘出嵌着夜光玉的城门残件,那幽幽绿光至今仍在指引着迷失在"春风不度"结界中的魂魄。
敦煌遗书《沙州图经》记载"周回一百二十步,高三丈"。
城墙汉简显现血色篆文:"生者叩关,万鬼同途",仿佛这座吞噬过贰师将军七万将士的凶关,仍在等待新的祭品完成它跨越两千年的嗜血契约。
当季风裹挟着祁连山的雪水掠过河西走廊时,沉睡在黄沙深处的神国玉门便悄然苏醒。
《史记》记载为"北门凶关"
青铜巨钥 ,终年掩埋在流沙织就的黄金衾被之下,唯有仲夏的日晷直射北回归线之际,沙纹如鳞的戈壁才会裂开时空的缝隙。
玉门…
神的国度…
传说中,玉门沟通着人间与神灵的国度。
…………
因此,也称为“神国”
在突如其来的剧烈震荡中,我一下子脱离了梦境。
“薇薇安……旅馆……玉门……该死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
那么一瞬间,我在感受阳光的刹那,心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恐惧,下意识的往角落闪躲了一下身子。
坐在床榻靠墙的角落,我喘了几口气,抬头环顾着,发现正处于卧室之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异世界的事情,怎么会扯到玉门?
不对,为什么一提到玉门,脑袋就会那么疼痛?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