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他长大了,但是王军并没有给他取名字,对他也是经常拳打脚踢,好在母亲一直护着他,不然很难想象他是这么活下去的。
而两个姐姐,也被完全禁止与他交流,也不许她们透露出关于他的一切消息。
他就一个人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呆了三年,只有母亲会陪着他,教导他说话,还偷偷给他取了名字:白玉。
“玉玉,你要当哥哥了。”母亲把白玉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白玉的眼睛瞬间瞪的大大的,脸上满是惊讶和惊喜交杂的神情。他的小手拘谨的放在母亲的肚子上,感受着温暖的触感。
一开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白玉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疑惑的看向母亲。就在这时,肚子里的宝宝像是感受到了哥哥的触摸,突然动了一下,白玉的小手明显感觉到了那轻微的震动,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的叫起来“妈妈,动了,动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彭”
房间的门被踢开。
王军一脸凶相的进来“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白玉看着进来的王军,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王军本来就因为今天打牌输了钱,一肚子气,拉开母亲,一脚踢向白玉。
“谁是你爹?你乱叫个什么东西?”
白玉单薄的身体被这一脚踢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霎那间,房间安静下来,只有白玉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王军却是越听越烦,看着地上的儿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哭,哭,就知道哭?”说着他扬起了手,就准备打向白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母亲直接推开王军,把白玉护在怀里,大声嚎到“你想干什么?你要在这样动手,我就和你拼了。”
王军气的满脸通红,双眼圆睁,怒视着面前的母子。看了一会后,他却笑出了声,随后离开了房间。
母亲因为怀孕,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白玉也在这段时间过了一阵子安稳日子。
六个月后的晚上,母亲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床单。
母亲腹中的阵痛悄然来袭,起初只是隐隐的不适,这种若有若无的痛觉并没有引起她的重视,然而没过多久疼痛加剧,像是一把钝刀在肚子里缓缓搅动。
在一旁的王军瞬间清醒,立马就去找接生婆去了。
不久后,接生婆进入房间,王军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短暂的交谈后便挂断了。
白玉早就听到了母亲痛苦的呻吟,他想出去看看母亲,可是他被锁在了房间,只能在房间里小声的啜泣。
“吱”房门被打开了。
“白玉。”
王军站在门口,这是他第一次叫白玉的名字。
王军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走到了白玉的身边,声音刻意放的轻软“过来,让爸爸看看你。”
白玉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一点父爱,他渴望父爱,他双眼通红的走到王军身边。
王军摸了摸白玉的脑袋,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块糖果,递给白玉:“吃吧,之前是爸爸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等你弟弟出生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完,王军撕开糖果的包装,喂到白玉的嘴里。
白玉满心欢喜的嚼着糖果,不一会白玉的眼皮就开始打架,身体也摇摇晃晃起来。
“爸爸…我怎么…有点晕…”话还没有说完白玉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王军看着地上的白玉“娘的,真恶心!终于把这东西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