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刚漫过窗帘缝隙,肖惠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踏进家门。派出所夜班刚结束,制服外套上还沾着寒气,衣摆处还有蹭到的灰尘。
肖惠把警帽往玄关挂钩上一挂,指尖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十二个小时里,调解完夫妻的争执,又处理了便利店的醉酒闹事,最后还在城郊小巷里折腾到后半夜,此刻连换鞋的力气都快耗尽。
看到沙发上搭着的薄毯,肖惠扯过毯子裹住身子,刚要把头靠在沙发扶手上眯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急促敲门声,节奏乱得像敲鼓,带着藏不住的慌乱。
肖惠撑着沙发扶手起身,脚步虚浮地挪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是白玉。
白玉站在楼道下,衣服上面还有着汗水,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上,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双手还在不停地搓着胳膊,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小玉?这么早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肖惠赶紧拉开门。
肖惠侧身让白玉进屋,目光突然顿在白玉的胸口——外套面料被什么东西顶得鼓出一小块,形状规整随着白玉的呼吸轻轻起伏。
白玉张了张嘴,气息还没理顺,话卡在喉咙里只发出细碎的气音:“我……我就是……”
肖惠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她在派出所待了十几年,见过太多的人,所以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没等白玉把话说完,她上前一步,右手下意识地往白玉胸口探去——指尖刚碰到面料,就感觉到一个温热、有弹性的触感
“啊!”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肖惠的手指猛地收回,眼底满是错愕;白玉则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口,呼吸更急促了。
“你这是……”肖惠的声音放轻了些,指了指沙发,“先坐下说,慢慢说,别急。”
白玉点点头,双手紧紧攥着外套下摆,坐下时特意往沙发边缘挪了挪,后背绷得笔直,像是怕碰到什么。肖惠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自己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疲惫感被刚才的意外冲散了大半,眼神里满是疑惑。
十分钟里,白玉捧着水杯,指尖在杯壁上反复摩挲,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清楚。
肖惠听完,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既担心,又很生气。
看着白玉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样子,刚想开口,肖惠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就往白玉身边走:“小玉,你现在把衣服脱了。阿姨给你初步检查一下”说着,伸手就想去帮白玉拉外套拉链。
“不用了,肖阿姨!”白玉吓得猛地往后躲,双手死死捂住胸口,声音都带了颤,“我身上没什么难受的,真不用……”
肖惠的手僵在半空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错。
“对不起啊,小玉。”肖惠赶紧收回手,脸上满是歉意,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肖阿姨昨天在值班,处理了好几个急事,现在脑子还有点迷糊,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肖惠的眼底泛着红血丝,眼下的青黑也藏不住,一看就是熬了太久。
白玉看着肖惠疲惫的样子,心里的慌乱渐渐变成了不好意思,她低下头,手指抠着沙发的缝隙:“阿姨,是我太着急了,没提前跟你说清楚……你先休息一下吧,我等你醒了再说也没关系。”
肖惠确实撑不住了,刚才强打精神听白玉说话,现在一放松,眼皮又开始打架。她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好,要是硬撑着处理,说不定会出岔子。“那我去卧室躺半小时,就半小时。”
白玉赶紧点头:“阿姨你好好休息。”
肖惠冲她笑了笑,轻轻带上了卧室门。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白玉看着紧闭的房门。她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开始搜索“突然变成女孩子怎么办”,屏幕上跳出一串相关内容。
(烦烦的 也没什么思路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