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乃伊比喜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寒空。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在昏暗且摇曳的灯光下,更添几分骇人的气息。“小姑娘,我知道你失忆了,但为了木叶的安危,有些问题,我们一定要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厚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刻意放缓了语调,试图安抚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猎物”。
话还未落,一旁的暗部忍者如鬼魅般迅速上前,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寒空的手腕,寒空只觉一阵剧痛传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一个金属制的头盔模样的忍具被粗暴地强行戴在她头上,尖锐的金属刺瞬间刺破头皮,寒空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是记忆读取忍具,会有点疼,但只要你配合,很快就结束了。”森乃伊比喜的语气依旧平稳,可他的眼神却冷若冰霜,不带丝毫温度。随着忍具启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寒空脑海中横冲直撞,试图挖掘出她深藏的秘密,寒空只觉头疼欲裂,仿佛脑袋随时都会被撕裂。
见记忆读取毫无效果,森乃伊比喜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朝旁边的忍者使了个眼色。忍者心领神会,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寒空眼前晃了晃,随后猛地扎进她的手臂。寒空凄厉地惨叫出声,只见那银针注入的地方,皮肤迅速泛起诡异的青黑色,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将她彻底淹没,寒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很抱歉,小姑娘。”森乃伊比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木叶不能容忍任何威胁,只要你交代,痛苦就会结束。”
她紧咬下唇,心中满是不甘,自己不过是意外穿越,却要遭受这般折磨。但她骨子里的倔强让她绝不屈服,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寒空咬着牙,强忍着钻心剧痛,庆幸提前设置的“半失忆”状态,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审讯室里,血腥味与痛苦呻吟交织,她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意志摇摇欲坠。
在极度痛苦之中,寒空试图开口,哪怕只是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来缓解这无尽的折磨。然而,她刚一发出声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无论怎样用力,那些话语都被死死堵在喉咙深处,根本无法吐出。她这才猛然想起,即便系统已经离去,操作面板对自己依旧有着严格的限制,“穿越者”这类关键信息,是绝对无法说出口的。
她只能张着嘴,徒劳地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呜咽,喉咙因为过度用力而干涩疼痛,可那些秘密,就像被封印在心底最深处的宝藏,无论外界施加多大的压力,都无法被挖掘出来。
就在寒空几乎要被痛苦吞噬之时,她的写轮眼不受控制地缓缓浮现,一勾玉缓缓转动,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停!”森乃伊比喜见状,立刻大声喝止了正在施刑的忍者。这双写轮眼的出现,瞬间让审讯室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聚焦在寒空那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上,眼神中满是惊讶与警惕。
“竟然是写轮眼……”森乃伊比喜低声呢喃,他心中清楚,一勾玉写轮眼的开启,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痛苦与刺激,这意味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必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而且,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标志,如今这一勾玉的出现,说明她大概率来自宇智波家族。
“看来她的家人应该已经不在了。”森乃伊比喜暗自思忖,在他的认知里,宇智波族人大多在木叶村内,如今这个拥有一勾玉写轮眼的小姑娘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早年因故离开家族的遗孤。再联想到宇智波一族刚刚遭遇灭顶之灾,森乃伊比喜不禁为她的身世感到唏嘘,“散落在外的宇智波族人,恐怕也难逃厄运。”
他看着寒空那痛苦又迷茫的模样,心中的警惕稍稍放松。看来这小姑娘确实因为遭受的痛苦太过巨大,以至于连自己的记忆都丧失了。森乃伊比喜抬手示意,让忍者们缓缓解开了寒空身上的束缚。那些冰冷的铁链从寒空身上滑落,她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写轮眼也随着痛苦的减轻渐渐隐去。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正坐在火影办公室里,审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这时,不知火玄间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神色凝重地汇报:“火影大人,我们发现了一名宇智波遗孤。”
猿飞日斩闻言,手中的笔猛地一顿,心头猛然一震,脸上满是惊愕与复杂的神情。他缓缓放下笔,靠向椅背,目光透过窗户,望向木叶村的街道,思绪飘回到宇智波灭族的那一夜。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宇智波一族。身为火影,本应守护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可面对宇智波一族的灭顶之灾,他却无能为力。他心里清楚,这背后是各方势力的博弈,是团藏的根组织与宇智波一族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自己就像被架在火山口,进退两难。
他怎会想灭掉宇智波一族?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宇智波一族拥有强大的力量,是木叶村的重要战力。一旦灭掉宇智波,木叶村的实力必将大幅削弱,在其他忍村虎视眈眈的局势下,这无疑是自毁长城。可他又能如何阻止呢?团藏的暗中操纵,宇智波一族的谋反迹象初现,这一切都让他陷入了绝境。他虽贵为火影,却也被各种复杂的局面束缚住了手脚,难以施展全力去保护宇智波一族。
猿飞日斩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赶到审讯室。一推开门,看到的便是瘫坐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寒空。寒空那如雪般的白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与身上交错纵横、触目惊心的伤痕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望着这个可怜的宇智波遗孤,猿飞日斩的心猛地揪紧,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心疼。他缓缓走到寒空身旁,轻轻蹲下身子,眼中满是疼惜与怜悯。随后,他站起身,看向一旁的审讯官森乃伊比喜,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与心疼:“怎么能把一个孩子折磨成这样?”
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可当目光再次落在寒空那孱弱的身躯上时,愤怒又化作了无尽的怜惜。他不禁想起了鸣人,那个同样命运坎坷的孩子,那是自己徒孙的儿子,自己一直将他视作亲生孩子般疼爱。早年让鸣人在外面躲避,实在是无奈之举,村子里暗流涌动,他只能以这种方式保护鸣人。
猿飞日斩心中满是苦涩,木叶村的繁荣与和平是他一生的追求,可如今内部权力斗争却让村子陷入危机。团藏的激进手段,宇智波一族的不甘,都像毒瘤般侵蚀着木叶 他也没有办法。